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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宸把卡牌放到秦不染面前。

    秦不染認真思索了半晌，而后抽了一張出來。

    “是什么？”裴絎湊過去看了下。

    就見卡牌上寫著一行字——說出你覺得最幸福的一件事。

    “運氣真好，”蕭宸看著這個問題，沒忍住感慨：“難得的簡單問題，都被你抽中了。”

    秦不染看著卡牌上的字，愣了許久，才將卡牌放回去。

    “說吧，”蕭宸笑著問：“說說你覺得最幸福的一件事是什么。”

    秦不染瞇起眼睛，仔細思考：“......我想想。”

    最幸福的一件事。

    有什么是能讓他幸福的事呢？

    這個問題太簡單，隨便一個人都能脫口而出幾件事。

    可秦不染還是想了好久，表情也越來越認真。

    “干什么？”蕭宸沒忍住道：“你不會連一件幸福的事都沒吧？”

    裴絎聞言看了蕭宸一眼。

    蕭宸揉了下鼻子，趕忙找補：“要不說你近期最開心的一件事也行。”

    最開心的一件事......

    秦不染攥了下手指，而后笑了下：“我好像也沒什么開心的事。”

    裴絎表情極其難看。

    秦不染活了二十多年，這二十年里，居然一件能讓他感到幸福的事都沒有嗎？

    身邊朋友開口：“你跟那個雕塑不是得獎了嗎？你不開心嗎？”

    秦不染心臟跳動的有些緩慢。

    ......不太開心。

    起初是開心的，但后來就不開心了。

    他把事情分享給父母，本意想要得到一點認可。

    可父親無視他。

    母親嘲諷他得獎有什么用，天天畫畫畫的，也不知道天天都在忙些什么。

    所以，原本開心的事，就變得不那么開心了。

    秦不染抬起眼睛，還是笑著，問：“回答不上來怎么辦？”

    他拿起酒杯，笑著問：“喝酒嗎？”

    蕭宸點頭：“啊......也行。”

    “卡上說答不上來罰三杯......你喝一杯也行。”

    “不用，我可以喝的。”秦不染盡量合群，不受特別關照。

    可他好像還是把氣氛搞得有點冷。

    周圍人只是點頭，但也沒再說什么。

    就算努力合群，他好像也還是那個不合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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