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禍福相依-《霸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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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徽當然沒有跑掉,被魏霸抱進浴桶里,洗了一個香艷比的鴛鴦浴。*.*或許是被說中了心思,有些心虛,魏霸愈發(fā)賣力,直到夏侯徽體軟如酥,氣喘如泣,這才云散雨收。
可是說來也怪,魏霸卻依然沒有睡意,他本想拉著夏侯徽說說話,奈何夏侯徽實在是抵擋不住如山困意,力的揮著手臂道:“妾身不行了,夫君,你去找鈴鐺吧,讓她侍候你。”
魏霸氣得好笑:“你以為我是種馬?我是想和你商量商量今天的事,我總覺得丞相……”他說了一半,夏侯徽已經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困得睜不開眼睛。魏霸張了張嘴,還是放棄了,將薄被蓋在她光潔的背上,起身披衣下床,輕輕的推開門,皎潔的月光偷偷的溜了進來,照亮了地上的水跡。
“夫君……”夏侯徽含含糊糊的叫了一聲:“人心不可測,人言不可信,欲觀其人,先觀其行。言行一致,方為君子,口是心非,自是小人。”
魏霸若有所思,瞥了一眼蜷縮在薄被中的夏侯徽,輕輕的帶上了門。他走到庭院中,張開雙臂,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又演了兩下云手,這才從激情的余緒中慢慢冷靜下來。
清泠的月光透過稀疏的竹影,灑在平滑的青石板上,泛起一層如水的清光。初夏的夜晚是涼爽的,而數(shù)桿翠竹的清瘦增加了些許清涼的氣氛。魏霸在廊下坐定,看著墻角的那幾桿翠竹,一時有些出神。
竹子是移的,青青瘦瘦的,不過一指粗細,每一片竹葉都透著鮮的綠。在夜風輕輕搖晃,似低語,似呢喃。高不過墻頭,但是每一根細枝都指向天空,盼望著越過墻頭,看到廣闊的世界,接受風雨的洗禮。
魏霸坐在欄桿上,看著那一叢竹,一時思緒萬千。今天在丞相府的那一幕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里。他不知道諸葛亮用什么樣的手段,居然讓馬謖回心轉意。馬謖頂替了楊儀,成了丞相府的長史,實際上是接替了向朗的地位。向朗任長史時,是有其名其實。而馬謖任長史就立刻接觸到了最核心的機密,這個長史是實實在在的長史,份量之重,不可同日而語。
諸葛亮北伐的時候,丞相府主事的是蔣琬和張裔。張裔是留府長史,但真正為主的蔣琬卻不是長史,而是以參軍身份主事。現(xiàn)在諸葛亮回來了。他自然要回到參軍的位置上去,馬謖任長史,就成了諸葛亮以下的第二人,比蔣琬身份還要重要。
馬謖沒有像歷史上那樣被殺。他用戰(zhàn)功證明了自己的能力,證明了自己的價值,爭得了長史的位置,鞏固了在諸葛亮心目中的地位。事情恐怕還不僅如此。他也許已經成了諸葛亮心目中的下一任丞相,若非如此。馬謖不會這么就回心轉意。
馬謖的能力比蔣琬強,年齡也大四五歲,以諸葛亮的身體狀況,十年以內去世的話,馬謖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正好接班,代替蔣琬成為蜀漢的第二任丞相。從蜀漢的角度來說是福是禍,尚未可知,但是魏霸知道,對魏家來說,應該是個不錯的消息。
然而也僅僅是不錯而已,絕對不是什么大喜訊。好與壞,都取決于馬謖本人的心情。命運被別人掌握,當然不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而從絕對力量來看,馬謖原本就是諸葛亮的心腹謀士,費了那么大的心思才把他們分開,現(xiàn)在他們又重合在一起,而且馬謖變得加強大,這顯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讓魏霸擔心的是諸葛亮。
從昨天回到成都,諸葛亮就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誠意,又是同車而行,又是設宴接風,處不彰顯著對他這個年輕后輩的器重。享有這等殊榮的人之前只有一個,那就是費祎。諸葛亮南征凱旋的時候,很多大臣去迎接,當時費祎還只是一個黃門侍郎,在迎接的人群中根本不值一提,可是諸葛亮唯獨邀費祎同乘,一下子讓費祎名聲大噪。費祎來益州是因為他的族父伯仁是劉璋之母的侄子,所以他身上打著東州系的烙印,仕途并不順利,經過此事之后,費祎很進入了荊襄系的圈子,仕途開始一帆風順。
如果他愿意,他完全有可能成為費祎第二,甚至比費祎還要得意。費祎只是與丞相同乘,而他不僅與丞相同乘,還享受了丞相用專車送回家的待遇,這是任何人都沒有享受過的榮耀。
如果他肯向諸葛亮低頭,接受諸葛亮的安排,他理應比費祎的仕途順利。
可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諸葛亮是真心的基礎上,如果根本不是這么回事,那事情正好相反,諸葛亮的禮遇越重,蘊含的危險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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