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門后有她的愛人。-《狂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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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才淡聲說:
“我也姓許,跟我的親人姓。”
許肆撫弄頭發的手定在半空中,反應有些遲鈍,視線不由得深切了一點,笑道:“好巧,有一句老話,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門后的人始終要沉默的,就在許肆習慣性的準備等待一會,就忽然聽見了男人的笑聲,聲量無限接近氣音,然后很快速地用喉嚨滾出一聲:
“嗯。”
……
那天過后。
許肆就像是打破了什么結界,她開始可以自由的出入神秘又荒蕪的白房子庭院,當然,也僅限于庭院而已。
人的情感是很怪異的。
就比如面對面相處,許肆或許會保持距離與分寸,順著對方感興趣的共同話題聊下去。
但隔著一道門和一個善良的陌生人交談,在沒有任何的已知的前提條件下,只能想到什么說什么,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暢所欲言。
不知不覺間,她居然開始分享自己的生活,偶爾也會吐露一兩句自己的心聲。
而對方也是個耐心足夠的傾聽者,雖然沉默寡言,但從未有過不耐煩,從偶爾的只言片語中,能看出來,他雖然被病痛折磨,但心中仍有不曾磨滅的光亮。
就這么和諧相處了幾個周。
在一次交談中。
也不知道聊到了什么,他忽然開口說:“光是活在這四四方方的房子里,我就已經對生活感恩戴德了。”
語氣開始輕快而上揚。
許肆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這話太像是得了重病,茍活于人世間的病人說的話。
心中生出一種難過感。
雖然未曾謀面,但他給人的感覺很特別,就像是高高住在天上的人,被命運拽入了泥濘的潭水里,可他本該耀眼,不該被關在洋房里渡過一生。
伸出手撫弄擺懸掛在鐵架子上的蒼綠薄荷葉,坐在寬敞的沙發里,許肆表情難看,愣了半天,問了一句:
“你……生的是什么病?”
“病?”男人壓低了嗓音,又想了很久,笑道:“我得了怪病,治不好的怪病。”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替你尋找醫生。”
“你也是個心軟的好人。”男人若有似無的感嘆了一下,他說:“但是不用了,我就安安靜靜蜷縮在這里就好,這里是離光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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