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孽種-《斗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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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龍恍然大悟,不由頓足:“我果然是糊涂了!”又問明鸞,“如今可怎么辦呢?”
“涼拌!”明鸞一揮手,“你不說都說了,以后要是瞞著,祖父只會更加懷疑,只能小心挑些無傷大雅的消息告訴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當(dāng)然,要是京中真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你也瞞不住,把事情嚴(yán)重性說輕些就好了。總之,讓祖父盡量留在這里。”
文龍領(lǐng)會了,過后果然不再提起這件事,直到京城回信到了,他才輕描淡寫地提了一提,說石家仍舊對長孫不聞不問,也對長孫媳的胎秘而不宣,沈昭容繼續(xù)否認(rèn)自己懷有身孕,只說是犯了舊疾,照著過去的老方子抓藥吃藥,元鳳已經(jīng)開始懷疑是大夫診錯了。
章寂暗暗放下一半的心,他哪里知道,文龍私下隱瞞了信中兩條重要信息:那位給沈昭容診胎的大夫,原是臨國公府多年用慣了的,卻忽然全家離開了京城,從此不見蹤影;另外,他派去獄中看望石家長孫的人,也回報說石家長孫堅決否認(rèn)自己曾與小沈氏同床共枕,還很激動地聲稱她懷的絕不是自己的種!若不是錦衣衛(wèi)還不肯放人,石家長孫當(dāng)場就要沖回家去抽死那個“偷漢子的賤婦”了。
再過得幾日,京中又有信傳來,卻是沈昭容有孕之事驚動了宮里,皇后娘娘派了宮人過來詢問是怎么回事,沈昭容再次否認(rèn)自己有孕。皇后娘娘不知是不是懷疑她在說謊,又派了個太醫(yī)過來。誰知太醫(yī)還未見到沈昭容,后者就忽然摔了一跤,見了紅,當(dāng)時在場的人多,許多人都瞧見了她身下有血,可過后太醫(yī)診脈,卻又說她不是有孕,只是經(jīng)期不調(diào),開了方子給她調(diào)理。沒想到無人相信太醫(yī)的話,反而讓懷疑沈昭容腹中胎兒生父身份的人更多了,連皇帝都被攪了進(jìn)去。
文龍心中苦悶非常,這些事,他不敢照實跟祖父說,怕祖父一念之差,跑回京城去,又給燕王大業(yè)添加變數(shù),但這種通奸生子的丑事,他又不能跟未出閣的妹妹們講,此時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呢,只能悄悄兒寫了密信,派出親信小廝,連夜趕往杭州送信,向父親章敬求助。
明鸞不知內(nèi)情,見他一直沒有下文,還以為京城里的事真的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大夫診錯了脈而已,便把精神都放到新宅子上了。因章寂急著搬走,宅子未經(jīng)大改,只是里里外外打掃了一番,補種了些花草,添了家具擺設(shè),又命京城大宅的管家老張派了一批老實勤快的下人過來。明鸞與林氏另行在本地尋可靠的牙行雇了二三十個仆從,負(fù)責(zé)宅中粗使活計,只是不許進(jìn)內(nèi)宅去。如此忙活了半個月,章家人終于搬進(jìn)了新宅中。
新宅就位于常熟縣城內(nèi),無論是逛街還是游玩,都十分方便。因常熟一帶水道四通八達(dá),文龍還買了幾艘船回來,從畫舫到小舢板都齊全,專供家人出行方便。明鸞見那畫舫挺精致的,想起在古裝片里看到的游湖故事,還想試一試,可惜她身處孝期中,細(xì)竹在耳邊小聲提醒她,不要主動提出去哪里游玩,免得叫人說閑話。她就拐了個彎,想了個法子讓虎哥兒向章寂提出了要求。章寂正嫌夏天悶熱,也有心到水上涼快涼快,就答應(yīng)了,全家一起乘畫舫到尚湖玩兒去!
無奈的是,最終成行的人,從章寂到林氏,從文龍到虎哥兒鵬哥兒,都齊全了,卻沒有明鸞的份。原本明鸞是想湊個熱鬧的,但細(xì)竹又在旁小聲提醒她,大概是林氏耳尖,聽見了一句半句,讓眾人想起明鸞身上還有孝,就把她丟下了。明鸞心中郁悶,因怕家里人責(zé)怪,又不好說什么,只能悶悶地送家人出門去了。
明鸞獨自在家,百無聊賴,天氣又熱,正郁悶?zāi)兀?xì)竹卻跑來勸她了:“姑娘若實在閑得慌,不妨出門逛逛去?我聽哥哥說,附近街道新開了一家綢緞鋪,里頭還有賣茂升元的蠟染綢呢!”(未完待續(xù))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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