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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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按捺不住地掏出了手帕,掩著嘴使勁壓抑著自己的泣音,“一定是依依,一定是依依逃生了。她跟婢女住一個屋,她弟弟一個人住一間屋,男孩子天天在外面跑街坊鄰里都認(rèn)得,光是他們就不會認(rèn)錯人,但依依不是,她養(yǎng)在深閨,從不見外人,沒人知道她長什么樣子,遺體都是從個人屋里抬出去的,只要家屬沒認(rèn)出來,仵作就會照此寫驗尸文書。依依,一定是依依逃生了,婆婆,一定是她逃生了。”
“她若逃了,為什么一直沒有音訊,她為什么不回來找我們?官府又是怎么找到她的?她現(xiàn)在在哪?”
太太的眼前立刻浮現(xiàn)出顧念的身影,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激動得難以自已,“她就在我們身邊,我們都已見過她了,小顧大夫,顧念,她就是依依,她一定是依依。所以我們才會覺得她像二姑,她手臂上會有那兩顆痣,會有這跟二姑爺一模一樣味道的藥酒。婆婆,她一直在這里,女扮男裝做黑醫(yī),所以她不能回家,她不能回柳家,也不能找我們,更不能找古家。
“所以官府找我們是希望我們認(rèn)回她嗎?她不愿回柳家了是嗎?”
“她怎么回去呀,讓世人都知道顧念是柳依依?憑她的過往經(jīng)柳家人還要不要臉面了?再者,她回去了,古家那邊怎么辦要不要重續(xù)婚約?可不是聽說古少俠可能要訂親了嗎?依依怎么辦?那個無辜的姑娘怎么辦?這些都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對,不回去是對的,柳家現(xiàn)在情況不妙-,官司纏身,讓他們知道顧念是依依,他們一定會借此大做文章,等到他們解決了官司,依依就沒有利用價值了,那時的她又已恢復(fù)了柳家小姐的身份,不可能再出來拋頭露面的給人行醫(yī),甚至為了不讓別人拿她的過往經(jīng)歷來恥笑家族的名譽(yù),可能會草草地給她安排一門親事將她嫁得遠(yuǎn)遠(yuǎn)的。哦,我可憐的依依,這不行,這絕對不行。衙門送酒送信,估計就是為了談這件事,柳家不能回了,看我們家能否接納她。一定是的。”
“婆婆,您說我們家該怎么辦呢?也不可能大肆宣揚(yáng)說顧念就是柳依依啊,這對我們家的名聲也不好聽啊。”
“是供詞。衙門找我們的真正用意,是希望得到一份承認(rèn)顧念與我們家有血緣關(guān)系的供詞。我們不需要廣而告之顧念的真實(shí)身份,我們只要出具那份供詞,這供詞才是衙門的最終目的。”老太太猜到了真相。
“供詞用來證明小顧大夫的身份,但是證明這個對她有什么影響呢?”
“她是滅門案的幸存者,是案件當(dāng)事者,唯一的人證,她是不是柳依依至關(guān)重要。我們的供詞證明了她的身份,她的供詞才能給殺手們定罪。”
“是了,原來是這樣,而且我們是舅氏親戚,就算我們知道了顧念就是依依,我們也干涉不了她未來的生活。
“我相信,柳家人當(dāng)年是知道依依逃生的,卻一直隱瞞至今。”
“為什么?”
“依依來家少,若不是她站在我們眼前,恐怕憑我們的記憶描述她的長相都不一定說得清。柳家不是,依依去各房嫂子那里串門,少不得要跟哥哥們碰面,兄長哪有不認(rèn)得自家妹子的道理?”
“當(dāng)年柳家派去的代表是他們家長房長子,也就是說,他極可能當(dāng)時就知道真相,卻一聲不吭,任由丫頭代小姐下葬,然后順理成章地拿到了二姑爺一家的遺產(chǎn)?”
“哼,人在做,天在看,活該他們今日惹上官司,還是跟魏家牽連上不干凈的生意往來,魏家又跟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一伙的,這柳家真是應(yīng)了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的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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