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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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還要點準(zhǔn)備工作,所以我先瑩秋一步吃好下樓找地方借了一輛拉貨的小推車,雖說沒多遠(yuǎn),可到底不可能兩個人抱著那么多東西來回跑。另外一提,在我下樓的時候電梯已經(jīng)修好了,所以我一來一回也沒花多少時間。
“等一下我們就用這輛手推車來回拉就行了,你也不用幫我拿什么東西,在后面幫我扶著別讓東西倒了就行。”
“好哦?!?
......
之后的一整個下午,我倆幾乎單就在忙搬家這一件事。一開始走得正門,會路過兩個小超市和一個菜場,這輛推車一路壓過去的聲音讓我倆備受矚目,它碾過地面發(fā)出得每一聲巨響都像是課本重重地打在我們頭上,讓原本狡黠的我們無數(shù)次宕機,遲遲都抬不起來,直到這第一趟跑完。
我們躺在新家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一旁的推車,我率先開口:“要不等一下我們走側(cè)門吧,走正門人太多真的好尷尬?!?
“你不會是和我在一起害羞了吧?”
“走,必須走正門,誰慫誰孫子!”
然后我們不出所料地走了側(cè)門,至于到底是誰慫了,不好說。側(cè)門的路比起正門好不到哪去,聲音同樣響徹天際,可在沒那么多人圍繞之后,這僅在我們二人間流轉(zhuǎn)的聲響倒也沒那么難以接受了。
就這樣來來回回的,我們跑了幾乎一個下午。在記不清第幾次時,她戳了戳我的胳膊開口:“我說,我這樣陪了你一個下午,是不是好歹應(yīng)該請我吃個雪糕?。俊?
“你看我像是那種會請客的人嗎,班里出了名的摳門?!蔽翌^都沒回,以極為自豪的語氣給出了直截了當(dāng)?shù)幕卮稹?
“就一根雪糕而已有什么啦。”
氣氛突然沉默了一下,我的視線落到老遠(yuǎn)處的便利店,有點于心不忍了。
“看在你幫了我一下午,也不是不行。”
“我就知道你是個臭傲嬌!”
她好像確實說中了,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氣回答,只好閉口不言。但也許是我的允諾打開了她什么開關(guān),原本因疲憊帶來的一絲絲沉寂被徹底洗刷,開始像往常一樣對我出言調(diào)侃,甚至變本加厲到讓我感覺這是在調(diào)戲。
“我?guī)湍惆崃四敲淳蒙砩纤崴懒?,等一下你給我按按摩唄?”
她的語氣讓我分不清這到底是玩笑,還是認(rèn)真的訴求,我不知道作何回答,于是將其當(dāng)作玩笑話想要如往常的拌嘴一樣回懟。
可當(dāng)我的視線從遠(yuǎn)方挪到了她身上,我發(fā)現(xiàn)她原本干凈的衣服和胳膊蒙上了不少灰塵,這些灰塵也同樣蒙在了我的嘴上,損人的話語到了嘴邊,卻遲遲無法出口。
“好不好嘛?”
......
時間在一次次來回中逝去,已經(jīng)是快晚飯的點了,我們剛剛跑完了原本說好的最后一趟。我們還是躺在沙發(fā)上,她問我:“誒,之前那次在電梯上,你最后為什么同意讓我抱?”
“看你可憐?!被叵肫甬?dāng)時她有點乞求的神色,我說出了真心話。
“那你為什么當(dāng)時沒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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