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班門弄斧-《斗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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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著已然上膛的南部式手槍,捎帶手的還把一口騎兵戰刀擱在了身邊順手的地方,山本澀裹著一身厚重的棉袍蹲在道旁的矮樹叢中,連喘氣都得拿一只手捂著嘴慢慢朝外滲,生怕從自己嘴里呼出的白氣叫人發覺。
打從心眼里說,山本澀起先壓根就不信飯富島久所說的那邪!
菊社里頭這些個伙計,差不離都是經過了菊機關專門訓練出來的情報人員。雖說有些人訓練的重點并不在武器使用或近戰格斗上,但赤手對付尋常三兩條壯漢,倒也不算是太過為難的事兒。再加上這些個出城前往聯絡點的菊社伙計人人身上都帶著硬火家什,馬鞍子后頭綁著的行李卷里還藏著騎兵戰刀,怎么說也有了足夠的自保之力!
哪怕是豁出去一兩個同伴受傷、乃至送命,總也能把那些個用詭詐手段廢了菊社好幾匹戰馬的家伙收拾下來了吧?
可就在身邊那些個菊社伙計端著南部式手槍、抄著雪亮的騎兵戰刀護著自己與另一名同伴牽馬走出去沒多遠,道左林子里驟然竄出來的兩個人卻著實叫山本澀心頭發冷!
黑天半夜的光景,壓根就瞧不清楚從林子里驟然竄出來的那倆人的面目,甚至連那倆人的身形都只能勉強瞧見個影子。被同伴護在了人堆中間的山本澀只覺得耳邊一陣怪風掠過,一個手里頭端著南部式手槍的菊社伙計已然捂著手腕上驟然多出來的一個血窟窿、看著自己被人挑了個大洞的膝頭骨慘叫著跪在了地上,原本攥在手里的南部式手槍也遠遠地扔了出去!
還沒等周遭那些個菊社伙計調轉槍口對準那幾乎貼著地皮竄過來的人影,依舊是一陣怪風掠過,另一名菊社伙計也捂著自己肋骨趴在了雪地上,粘稠的鮮血隔著厚厚的棉袍,居然都噴出去好幾尺遠近,把原本潔白的雪地沾染出了一片淤黑的顏色。
伴隨著黑暗之中一陣陣從攏了堆兒的菊社伙計身邊掠過的怪風,兩道隱約閃爍著的銀光每次從人堆旁飄過,總會有個壓根就來不及調轉槍口的菊社伙計慘叫或悶哼著撲倒在地。而另一條黑影更為令人心悸——甚至都看不到那條黑影手中的武器是什么模樣。倒臥在雪地上的菊社伙計身上便會多了個血窟窿,即使是隔著厚厚的棉袍,那傷口也玩命價地朝外噴著鮮血!
眼瞅著身邊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自己身邊,山本澀與另一名騎術稍好些的菊社伙計壓根都顧不上多想旁的,跳上馬背便狠狠地用騎兵戰刀的刀背抽打著戰馬,玩命價地奔著道路前方沖去
也直到那一刻,山本澀方才確信了飯富島久所叮囑的那句話無比正確——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面對著這樣如同山鬼般無跡可尋、如同鵺一般兇狠的敵人,恐怕只有那些比小笠原兄弟倆更加厲害的忍術高手,方才能夠成為他們的對手吧?
也不知策馬狂奔了多久,當山本澀渾身冷汗都要被滲入棉袍中的寒風凍成了冰茬時,那種刺骨的寒冷感覺總算是讓山本澀暫時冷靜下來
很明顯的,那兩個身手極好的家伙并不是無暇顧及策馬離開的自己。而是刻意放了自己一條生路,這樣才能緊隨著自己胯下戰馬留下的足跡趕往聯絡點。
如果真的把那兩個身手極好的家伙帶到了聯絡點,即使聯絡點中有二三十名菊機關成員,恐怕倉促間也無法避免這兩個家伙能夠帶來的危險。更何況這座聯絡點中已經保存了另外兩個被風雪摧毀的聯絡點轉運的各類物資,其中還有
一想到那些自己在聯絡點見過的白面兒,山本澀再次打了個寒噤!
只是因為信鴿被人盜走后出現的紕漏,左之助勝政就已經當眾把菊社管事活活打死。這其中雖說有殺雞儆猴的用意,但更多的恐怕還是要尋找個合適的替罪羊吧?
一旦那些白面兒遭受了損失
猛地勒住了戰馬的韁繩,山本澀顧不得胯下戰馬被勒得長嘶不已,扯開嗓門朝著身邊僅剩的同伴叫道:“澀木,跟我同騎一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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