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事急從權(quán)-《斗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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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納蘭在水墨梅書房里與水墨梅說了些什么,不過是一碗茶的功夫過后,依舊是挽著馮氏胳膊的納蘭邁著碎步從水墨梅的書房里走了出來,朝著筆直站在書房門前的相有豹低聲叫道:“師傅讓你進去!馮姨,咱們?nèi)タ纯磏ǎinǎi去.......”
拿眼角瞅著納蘭與馮氏進了水家老夫人住著的屋子。相有豹這才伸手整整衣衫,照足了四九城里場面上晚輩覲見長輩的規(guī)矩走到了書房門前,低頭朝著書房門前垂著的門簾恭聲說道:“火正門學(xué)徒相有豹,求見水先生。還請水先生賞見!”
話音剛落,從書房里已然傳來了水墨梅那頗為沉穩(wěn)的聲音:“小友驟然前來水某書齋,想必是有要事相商,速速進來就好。些許俗禮,倒也不必太過計較了!”
雖說耳聽著水墨梅話里透著隨和的意思,可相有豹卻依舊是照足了規(guī)矩,朝著低垂的門簾一抱拳:“相有豹謝過水先生賞見!”
輕輕撩起了門簾,相有豹側(cè)過身子走進水墨梅的書房,迎著手中握著一冊書卷的水墨梅一拱到地:“相有豹見過水先生,水先生安好?”
微微一擺手,水墨梅和聲朝著執(zhí)禮甚恭的相有豹笑道:“方才聽納蘭說起,小友此來是因火正門中之事,需水某參謀一二?既然水某已然是火正門中供奉,那火正門中之事,水某力所能及,也本應(yīng)有襄助之意。小友只管講來就好?!?
站直了腰身,相有豹臉上為難的神sè顯而易見:“水先生,這事兒......我可都不知道該怎么跟您張嘴!跟您說句實在話,就今兒來您這書齋之前,我這兩條腿走道兒都轉(zhuǎn)筋,就怕您.......”
很有些疑惑地看著滿臉為難神sè的相有豹,水墨梅輕輕將手中桌上:“水某生xìng恬淡,不喜與人交際應(yīng)酬,卻也并非是那不通情理的迂腐之人。相小友有何為難之事,不妨直言?”
狠狠一咬牙,相有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悶頭朝著水墨梅又是一揖:“水先生,我也不知道我這話該怎么跟您說!我這話里話外要有個差錯、唐突的地方,您多包涵.......就您上回見過的那張拿捏在韓良品手里的異獸圖,現(xiàn)如今只怕是再不能見著天光了!”
眉頭驟然一皺,水墨梅頓時急聲問道:“這卻是為何?難不成是因為火正門中無力在那斗牛賽會中取勝不成?”
用力搖了搖頭,相有豹垂頭喪氣地說道:“就那位韓良品韓爺,原本就是叫人拿捏著身邊親人當(dāng)了肉票,不得不出頭跟我火正門中賭賽斗牛??涩F(xiàn)如今他那位親人已然故去,韓良品韓爺也已經(jīng)遠走他鄉(xiāng),他拿著在您面前亮過相的那張異獸圖殘片,現(xiàn)如今卻是叫南沐恩南爺拿捏到了手中,還藏到了南家專門收藏珍奇古物的南家八庫里頭.......”
話里頭半真不假,事上邊掐頭去尾,相有豹費了好大氣力,方才把這異獸圖的下落朝水墨梅說了個大概齊,末了卻是朝著水墨梅嘆息著說道:“說了歸齊,現(xiàn)如今要不能想轍拿捏下這位能跟天星行打上交道的貓兒爺,只怕這異獸圖殘片就再見不著天光了!”
很有些惶急地在書齋里來回踱著碎步,水墨梅一雙手都緊緊攥成了拳頭,卻是急聲朝著相有豹低叫道:“就再沒有旁的法子了?”
搖晃著腦袋,相有豹唉聲嘆氣地應(yīng)道:“就那位貓兒爺,原本就是四九城里土生土長的胡同串子,黑白兩道一些路數(shù)也都門兒清。真要是想拿捏了他的把柄,光靠著我和嚴爺是指定不成!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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