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鷸蚌相爭 (下)-《斗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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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生肘腋,原本仗著手里頭的硬火家什在場面上占了上風的打行刀客都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那些個手里頭攥著鐵槍、大刀的鐵槍綹子丁伙已然齊刷刷唿哨一聲,不管不顧地直沖著那些正在愣神的打行刀客撲了過去。
雖說短槍在近身廝殺時也算得上是能管用的稱手家什,可不少打行刀客平日里用順手的都是些匕首、攮子。鐵尺、鋼鞭,乍然間面對著那些個亡命朝著自己撲過來的鐵槍綹子丁伙,不少打行刀客攥在手里的短槍打得爆豆般熱鬧,可眼面前那些個撲過來的鐵槍綹子丁伙倒還真沒叫打倒幾個。也就一個照面的功夫。鐵槍綹子里的丁伙與四九城中打行刀客,竟然拼出了個互有死傷、誰也都沒能占著太大便宜的平手場面?
不光是擱在莊院圍墻里面有廝拼場面,鐵槍綹子留在莊院外面的護住了后路的暗樁與打行刀客中慣常預備斷后補刀的人手,也都攥著手里的硬火家什火并起來。估摸著是雙方人馬手里頭都有長槍硬火,雖說槍聲響得并不算是密集,可耳聽著莊院圍墻外面的慘叫與吶喊聲,倒也像是打了個旗鼓相當的路數?
狠狠一槍捅翻了個剛好站在自己跟前的打行刀客,鐵槍綹子里開口說話的那敦實漢子滿不在乎地看了看肩頭上冒血的槍眼,再瞧瞧那些個已然打完了短槍子彈、正攥著隨身的匕首、攮子與鐵槍綹子丁伙廝拼的打行刀客,頓時扯開了喉嚨吼叫起來:“并肩子手底下加緊,人芽兒不留!”
轟然響起的暴諾聲中,也都不管是身上帶沒帶傷的鐵槍綹子丁伙,手底下全都加上了七分氣力,全都是豁出去自己一條胳膊腿兒去換對手一條命的兇悍做派,轉眼間便將好幾個打行刀客砍翻、捅倒在地。
四九城中打行刀客,要論起場面上單打獨斗、攢堆兒廝拼,多半也都還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可要對上這些個常年在口外商道上劫掠商隊。慣常與大隊人馬結陣搏殺的鐵槍綹子丁伙,先就在打法上失了勢頭。更兼得手里家什全都是些隨身收著的匕首、攮子,對上鐵槍、大刀之時,在兵器上吃的虧也都不是一點半點!
明明眼面前這鐵槍綹子丁伙手底下功夫都算不得能瞧上眼,認真對付時兩三個照面也就能拾掇下來,可架不住眼面前這鐵槍綹子丁伙壓根就是豁出命地揮動著手里家什朝自己懷里撞,逼得自己只能連連退步地想要騰挪出個還手的場面來。可剛用手里的小攮子格開了那扎到了自己眼面前的鐵槍、正拿捏著要使出個彎弓射月的功架連消帶打地抹了這鐵槍綹子丁伙的脖子。卻不防身邊冷不丁地兩把鬼頭刀丁點風聲不帶地襲殺過來,生生就在露出了破綻的肋下豁開了兩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也就是尋常人喝完了一壺熱茶的功夫,莊院里頭的打行刀客已然是個全軍覆沒的下場。而在莊院外面,也傳來了鐵槍綹子丁伙那帶著少許外路口音的吆喝聲:“都拿捏下了!”
耳聽著莊院外頭傳來的吆喝聲,有幾個僥幸沒帶傷的鐵槍綹子丁伙,頓時獰笑著握住手中滴血的鐵槍。挨個朝著那些倒在血泊中呻吟掙扎的打行刀客下了死手,嘴里頭也都獰聲低喝著說道:“怨不得爺手黑,今兒這場面就是有我沒你!”
“長痛不如短痛,爺這就侍候你上路!”
“還想著裝死不是......”
接二連三響起的慘叫聲中,鐵槍綹子里那開口說話的敦實漢子扭頭看了看已然癱軟在地、腳板依舊被釘在了地上的畢得勝,獰笑著用手中滴血的鐵槍槍頭指向了面如土色的畢得勝:“怎么著?是這會兒痛快撂了實話,還是讓爺再辛苦一回、好好伺候你過把癮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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