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 名不副實-《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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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人請放心,”韓智興說到:“下官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牽累于你。”
韓智興本是個紈绔,奏折寫得很沒有文學性,不過倒也直指主題:慕容德豐不配做嶺南郡公。
侍御史的奏折不用經過三省便能直呈皇帝案頭,所以朝中就算有些和韓通交好之人,也阻攔不了。
柴宗訓看到奏折怒不可遏,氣憤的將其扔在地上:“慕容兄不配做嶺南郡公,他韓智興就配?來呀,立即著人將韓智興拿來,朕要當面問罪。”
此時符昭恰好走了進來,笑了笑撿起奏折:“官家,何事惹你不快呢。”
“那韓智興本是個紈绔,竟也妄議國是。”柴宗訓喝到。
符昭笑到:“人家是侍御史,議論國是乃職責所在,豈能說是妄議?”
“他就是個酒囊飯袋,”柴宗訓仍是氣呼呼的:“扁擔倒在地上說是‘啪’字的人,懂得什么國是?”
“唔,”符昭說到:“韓智興的確是個紈绔,我聽說當年官家與一風塵女子游湖,遭韓智興刁難。官家不便出面,后指點趙德昭贏了韓智興,可有此事?”
說起風塵女子,柴宗訓便憶起初相識之時,因相互不知身份,符昭常大罵皇上流連勾欄瓦舍,強奪人婦,與臣下爭風吃醋等等。
柴宗訓略有些尷尬:“這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你提它干嘛?”
“設若當年沒有魯王替官家鎮守汴梁,令官家可以放心出征;而當年若守汴梁的是齊王,從官家出征的是魯王,今日做嶺南郡公的說不定便是韓智興。而當年刁難官家的,也很可能是趙德昭。”
符昭繼續勸到:“況魯王新征南漢立下大功回來,官家若將韓智興治罪,這不是讓魯王難堪么?”
柴宗訓問到:“你的意思是讓我忍?”
符昭笑到:“我記得官家曾告訴我一句話‘政治的藝術是妥協’,那時我問你什么是政治,你說是處理朝臣間的關系和權力的分配,怎地你自己便忘了妥協?”
柴宗訓說到:“不是我不愿妥協,只因慕容兄在嶺南需要我的幫助,我不能讓朝臣去拖他的后腿。但凡有這種苗頭,我便要剎住。”
“嶺南重要,朝政便不重要了嗎?”符昭說到:“我勸你還是看在魯王的面上,忍一忍吧。況以韓智興一個紈绔,如何想得上去參劾慕容德豐名不副實?便如上次他參劾爺爺受賄一樣,不過是被人利用而已。”
柴宗訓微微皺眉:“莫不是魯王不服,所以指使韓智興?不可能,魯王一向對朕忠心耿耿,雖常在小節上有些個人想法,但大節是不虧的。”
符昭說到:“既然不是魯王,那便等等吧,說不定那人就會浮出水面了呢。”
一連多日,不光韓智興,劉坦也在等著那封奏折的回音,但皇上一直像沒事兒人似的,等著南唐國主前來入貢。
劉坦是親眼看到韓智興寫完奏折遞上去的。而韓智興雖是侍御史,朝會時掌百官風紀,卻也沒有在殿上和皇帝說話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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