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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啰嗦，前頭帶路。”

    到了親軍司大獄，那六個人緩了一天，精神頭比先前要好一些。

    柴宗訓(xùn)匆匆進門，王德斌領(lǐng)著一干密探差役急忙迎上前：“臣等參見皇上。”

    “免禮，”柴宗訓(xùn)急切到：“朕要去大獄審問打人者，王統(tǒng)領(lǐng)前頭帶路。”

    “啊？”王德斌慌忙到：“皇上，不過是市井潑皮打架而已，何須圣駕親臨？”

    “朕要你帶路，聽不懂么？”

    “是，是，臣遵旨，”

    一行人來到大獄，王德斌大喝到：“見到圣駕，還不跪下。”

    六人齊刷刷的跪下，柴宗訓(xùn)喝到：“誰是張小二？”

    張小二低著頭往前爬了一步：“皇上，草民有罪。”

    柴宗訓(xùn)又問到：“你在市集賣魚十年？可曾見過被打的魏咸美？”

    “回皇上，小人只覺面熟，但不認識。”張小二戰(zhàn)戰(zhàn)兢兢到：“但他偷魚在先，小人當時只與他理論，他卻仗著身材魁梧，推搡小人…”

    “夠了，”柴宗訓(xùn)打斷他，又走到另一人身旁：“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草民叫楊鐵鼓。”

    “你在市集賣何物？”

    “回皇上，草民販賣蓮藕為生。”

    “既是販賣蓮藕，朕且問你，蓮藕多少錢一斤？”

    “回皇上，近日的蓮藕一斤五十個銅板。”

    “蓮藕自何處來？”

    “回皇上，草民與汴梁郊外幾個漁民熟識，蓮藕皆是從他們手上販來。草民低價買入，高價賣出，賺點差價養(yǎng)家糊口。”

    柴宗訓(xùn)點點頭：“很好，朕再問你，蓮藕有幾個孔？”

    楊鐵鼓怔了一下：“回皇上，有七孔，有九孔。”

    柴宗訓(xùn)淡淡一笑：“那朕問你，是七孔的能煮爛，還是九孔的能煮爛？”

    “啊？”楊鐵鼓一驚，抬起頭來。

    “大膽。”董遵誨喝了一聲，他慌忙低下頭去。

    “朕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柴宗訓(xùn)的聲音很冷：“既是販賣蓮藕做營生，想必對蓮藕性狀應(yīng)該是非常熟稔的吧。”

    楊鐵鼓低頭咬咬牙：“回皇上，九孔的能煮爛，七孔的只能清炒。”

    “胡扯，”柴宗訓(xùn)喝到：“還不將爾等密謀打斷魏咸美手腳之事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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