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九 砸腳-《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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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赟聽說可以回到汴梁,極力攛掇韓通。
“魯王,自奉旨駐節廣陵以來,已有一年多未與汴梁親人團聚了。此次回汴梁,魯王可否向皇上請旨,將侍衛司調回汴梁?原本侍衛司就是先皇一手建立拱衛皇家之用,如今駐節廣陵算怎么回事。”
當初侍衛司,鐵騎軍,控鶴軍一同出發準備征伐南唐。慕容延釗死后劉光義接任鐵騎軍統帥,如今鐵騎軍明確駐鎮江南,也可稱為江南軍,一如潘仁美的靈州軍,一應軍需由駐鎮地方供給,但仍屬樞密院調動。
控鶴軍早就班師回朝,曹彬及麾下將士此次賞得盆滿缽滿。潘仁美的靈州軍不僅獲得賞銀,他的兩個兒子更是伴在皇上身邊,飛黃騰達是遲早的事。
背嵬軍楊業雖仍滯留江南,可眼下總督江南政務的楊延定是他兒子。
只有侍衛司,南下廣陵不僅寸功未立,說是京軍吧,駐節地方。說是地方軍吧,卻聽樞密院調動,且糧草也是由樞密院統一配發。
算起來,真像個沒人要的流浪兒,尷尬得很。
“何副帥,”韓通說到:“本王與你一樣,時刻都想著回汴梁。只是太后這壽誕,是否來得太突然了些?”
何赟想了想:“確實倉促了些,但太后的壽辰又不是隨意指定的日子,皇上體恤我等這些老臣,若此時向皇上請旨回汴梁,說不定皇上就答應了呢。”
“何副帥,”韓通說到:“你也太不謹慎了。”
何赟一愣:“請魯王指點迷津。”
韓通說到:“眼下長江剛剛潰堤,皇上卻突然為太后慶賀壽誕,且不遠千里召我等回汴梁,難道此間沒有什么問題?”
何赟笑到:“魯王也太謹慎了些,侍衛司雖駐節廣陵,但潰堤之責屬地方,與我等何干?況皇上真要治我等失責之罪,我等也只好受了。誰讓侍衛司運氣不好,撞上了呢?”
“還有一事,”韓通說到:“韓智興私領炮彈,本王嚴加問詢過,的確是用來在江中炸魚。只是怕有心人就此借題發揮,屆時本王很難自圓其說。”
“魯王多慮了,”何赟笑了笑:“先前末將以為有軍中將士將炮彈偷出去試驗時不慎炸毀堤壩,但炮彈既是公子領出,末將是看著公子長大的,他雖是頑皮了些,但不會去做此等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
因為何赟知道炮彈不見的事,現在他說出這樣的話,讓韓通放心了一大半:“其實那日炸魚,確系智興胡作非為,不過也有向松統領在一旁看著,所以未致釀出禍事。”
“不過是些小事而已,魯王何必放在心上。”何赟說到:“魯王還是盡快準備太后壽辰賀禮,末將也好隨王駕一同返回汴梁。”
說到深心里,韓通雖然一直想回汴梁,但不是在這個節骨眼。
但皇上有詔,若是因故推諉,反倒引人懷疑。
就當這堤壩是自己垮塌的吧,于是韓通說到:“何副帥快些回去收拾吧,本王的賀禮很快便會準備好。”
雖然堤壩被炸毀的事情很重要,但眼下更重要的是籌錢的事。
將曹翰派往廣陵之后,柴宗訓暫時沒有時間去想南邊兒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盡快搞到錢。
因為上游雨水偏多,導致黃河水位也暴漲,原定于第七日到達的懷州和商州等地稅賦,恐要拖后幾日。
離得最近的都要拖后,那離得遠的就不用說,更是遙遙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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