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五 保全侍衛司-《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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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指使程載禮的人與侍衛司無關,董遵誨應該不會刻意去說。
而潰堤之事,卻正是韓通的心病。
照這么看,皇上應該是掌握了大量與侍衛司相關的證據,可能指使程載禮的人,正是韓智興。
那在廣陵的一番辛苦布置,豈不白費力氣?
逆子啊逆子,才離開汴梁一年,竟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韓通只覺陣陣無力感襲來。
太后壽誕正式開宴,汴梁三品以上官員,地方上的老臣子都趕到宮中赴宴,一派太平喜樂景象。
太后早就不問世事,整天吃齋禮佛,原不愿如此鋪張浪費。好在準備期只有半個月,雖不至于寒酸,倒也沒多鋪張。
宴會過后,眾臣散去,潘惟德卻匆匆進宮:“皇上,曹大人廣陵八百里急奏。”
柴宗訓打開奏折看了一眼,怒到:“好大的狗膽。”
一旁趙德昭問到:“皇上,廣陵發生何事?”
柴宗訓揚了揚奏折:“曹卿已然驗證,潰堤之時水位不足以沖垮堤壩,是有人放了炸藥將堤壩炸開。”
趙德昭當即說到:“皇上,足以炸垮堤壩的炸藥,只在侍衛司軍營里有,臣請旨即刻拿獲韓通。”
柴宗訓微微皺眉:“朕連日觀察魯王,似與此事無關。”
“皇上,”趙德昭說到:“韓通老謀深算,喜怒不形于色,豈能以面相分辨他是否作惡?”
柴宗訓思慮一會:“魯王已在廣陵駐節一年,與汴梁不通消息,怎能知汴梁銀行之事?”
“皇上,”趙德昭疾呼到:“侍衛司出身的官員遍布朝中,甚至連皇上身邊的護衛都是侍衛司的,韓通雖遠在廣陵,但朝中任何事情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旁邊的董遵誨有些不爽了:“趙行長,你干脆就說是本指揮向魯王通風報信好了。”
“有沒有通風報信,”趙德昭淡淡到:“董指揮自己心中有數。”
“而且,皇上不要忘了,堤壩炸毀之前,韓通之子韓智興恰巧去往廣陵探親。說不定就是他帶去消息,所以韓通才炸毀堤壩。”
韓通好不容易回一趟汴梁,侍衛司的老部下,譬如向拱、向承甫等人,自是要親近親近。
但韓通此時根本無心宴飲,只問向氏兄弟:“二位久在汴梁,想必對銀行近日發生的事情頗為熟稔。”
向拱是實職樞密副使,如今樞密使魏仁浦去世,最有可能接替他的就是向拱。
為了能安全扶正,近一段時間向拱都非常低調:“回魯王,末將近日偶感風寒,在家中臥病,一直到太后壽誕前才復原,消息閉塞,不知銀行發生了何事。”
向承甫卻有些躲閃:“魯王,銀行之事與大理寺很不相干,所以下官也未曾關注。”
韓通瞪眼到:“既是未曾關注,為何要休了兒媳?”
韓通外號韓瞠眼,一雙眼睛跟銅鈴似的,瞪起來頗為駭人。
“回魯王,”向承甫倒起了苦水:“下官原以為那魏氏出身名門,必是知書識禮,哪知她竟刁滑得很,在家中不事翁姑,且無所出,日日與犬子爭斗,下官一怒之下,便做主將其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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