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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押他進去。”

    “是。”

    阿巴斯又被押了進去，拉希德淡淡到：“曹大人，本使要去審案，恕不奉陪。”

    一腔熱血來救人，救了個寂寞，曹翰長出一口氣：“這都是些什么事兒？”

    秦阿丹安撫到：“曹大人，大食的確有這些風(fēng)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曹翰倒也沒繼續(xù)生氣：“既是風(fēng)俗，本官也不好說什么了，只是這救人之事，恐怕得另設(shè)他法啦。”

    劉以銘趁此下了逐客令：“曹大人，回去再想辦法吧，以免在此又起沖突。”

    曹翰眼珠一瞪：“起沖突又如何？我天朝上國還怕這群蠻夷不成？”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劉以銘說到：“下官只是怕曹大人干涉他國內(nèi)政的消息傳出去，恐有傷我天朝上國威儀。”

    “本官不與你計較，”曹翰恨恨到：“只是你這雙腿，怕是要柱個拐。”

    現(xiàn)在事情成了個死結(jié)，阿巴斯不愿歸中原，曹翰沒了強搶的理由。即便強搶出來，恐怕他也會傻乎乎的自己回去。

    大食人不遠萬里前來中原，雖是締結(jié)了些通商條約，但真正的目的還是輪船。如今輪船買不到，自然得有個人頂罪，回去也能有個交代。

    說起來曹翰倒有些奇了：“秦公子，難道大食使團回去就不能據(jù)實已告么？這輪船我中原豈能說賣就賣？”

    “大人有所不知，”秦阿丹說到：“大食人世世代代都在輾轉(zhuǎn)各地貿(mào)易，以經(jīng)商立國，他們不像中原以禮儀立國，講究仁義禮智信。大食人信奉的是無物不可交易，倘有交易不成，唯一的原因便是價錢未讓對方心動。”

    曹翰問到：“他們的國之重器也會拿來賣嗎？”

    秦阿丹苦笑一聲：“大食的國之重器便是騎兵，我雖在大食停留時間短暫，但也聽說大食騎兵經(jīng)常受雇傭替他國打仗。”

    “此事在中原可是萬不敢想象，譬如吐蕃若是雇傭控鶴軍去打遼人，皇上豈能答應(yīng)？這可是有傷國體的事情，但大食偏偏就不在意這些。尋常邊界有警，大食也會花錢雇傭他國軍隊，幫助解決邊患。”

    “如此看來，”曹翰說到：“明著要是要不回來了。不過本官倒是聽說造作局新近淘汰了一批火銃，高價賣給了東邊的扶桑人。稍后本官去找何大人打聽打聽，若有淘汰下來的輪船，就給他幾艘，只要換回阿巴斯就好。”

    秦阿丹有些擔(dān)憂：“大人，大食若是得到輪船，以其國力必會仿造許多出來。大食當(dāng)權(quán)者向來兇殘，常以武力欺凌弱小，才使得它的疆域比中原還要遼闊。倘大人就此將輪船交與大食，豈非助紂為虐？”

    事實上秦阿丹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他想救出阿巴斯，另一方面卻又怕因為救出阿巴斯而導(dǎo)致惡果，一時之間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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