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〇 脫身-《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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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鑒于此,董遵誨一把將土司推開:“滾吧,你個老匹夫。”
土司摔在地上,周圍官員卻無一人上前去扶,他嘆了口氣,看著孫兒與四人走遠。
出了芒部本寨,孫兒下馬再次一禮:“阿統(tǒng)謝仙師活命之恩,山高水長,希望將來能再次與仙師見面。”
柴宗訓(xùn)淡淡一笑:“我們應(yīng)該會再見面的?!?
孫兒又說到:“仙師,阿統(tǒng)還要個不情之請,仙師若有解過山烏之藥,可否賜阿土一些?寨中鄉(xiāng)民,常有被過山烏咬中兒不幸殞命者,倘能得到解藥,鄉(xiāng)民便再也無須懼怕此物啦。”
柴宗訓(xùn)搖頭到:“我沒有解藥。”
孫兒阿統(tǒng)追問到:“那仙師為何沒中毒,即便仙師有山神護體,可寨中官員,以及這幾位可都是平常人啊?!?
“這世上哪有什么山神,”柴宗訓(xùn)說到:“以后不要求山神保佑啦,好日子只能自己去創(chuàng)造,與其信巫師,還不如在寨中多培養(yǎng)些醫(yī)術(shù)高超的郎中?!?
“至于我為什么沒中毒,因為理論上來說,過山烏的毒液只在血液中起作用,對胃液來說,不過蛋白而已。而倒地的兩位官員,多半有口腔潰瘍或胃部疾病,讓毒液與體內(nèi)血液接觸,所以才致中毒。”
“原來是這樣。”
“好了,”柴宗訓(xùn)說到:“你方能起身,別在外逗留得太久,將來時機成熟,我必到寨子里去看你,只是你一定要對百姓好一些哦?!?
“阿統(tǒng)知道。”
沒想到進的第一個部寨會這樣,吳望喜自覺臉上掛不住,開口到:“公子,這些寨部本是這樣,向來不服王化,沒有禮義廉恥,倘要收服人心,恐還是需要派大軍前來。”
“誰說的,”柴宗訓(xùn)說到:“不能以偏蓋全,你看阿統(tǒng)不就很善良嗎?”
吳望喜說到:“公子,阿統(tǒng)只是被土司保護得很好,沒有體會到權(quán)謀機變和生活艱辛。”
董遵誨也似是頗有體會的來了一句:“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有時候不是民真的刁,假如人人都不用向阿統(tǒng)那樣為生活,為明天擔憂,自然就不會刁了?!?
“老董,”柴宗訓(xùn)笑到:“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但一千多年前就有人說過啦?!?
“誰?”
“倉稟實而知禮節(jié),衣食足而知榮辱?!?
四人說笑著前行,路邊忽地竄出一個姑娘。
柴宗訓(xùn)定睛一看,原來是先前救下的飛兒姑娘,此刻她正背著包袱張開雙臂攔在路中間。
“飛兒姑娘,”柴宗訓(xùn)開口問到:“你這是要作甚?”
哪只飛兒根本不理他,只走到楊延德身旁說到:“公子,飛兒的命是你救的,從今以后,飛兒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喲,”董遵誨打趣到:“楊五郎,你的艷福不淺啦?!?
吳望喜急忙說到:“姑娘,你誤會了,救你的是我家公子?!?
柴宗訓(xùn)慌忙辯解:“巫師點火時正是五郎出手阻止,也是五郎給飛兒姑娘松綁,我不過故弄玄虛了一下而已,救飛兒姑娘的還是五郎?!?
飛兒眼巴巴的看著,楊延德不得不開口到:“姑娘,救你是公子的主意,何況我們出手救你,并不為你報恩,你還是回去和爹娘好好過日子吧。”
“你們弄傷了巫師,他不會放過我的?!憋w兒說到:“我已稟明爹娘,他們也愿意讓我跟著你。”
楊延德說到:“可我家中早已定親,再帶著姑娘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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