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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任何人看見，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臉上的神色，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登上門口的一輛轎車，三人絕塵而去。

    ……

    轎車之內，孫浩坐在副駕駛，司機和那名律師看寧天臉色極為難看，都不敢開口說話。

    “陳律師，你跟我這么久了，你老實跟我說說，我對待靈靈的方法，是不是錯了？”

    良久之后，寧天目光有些呆滯的緩緩開口道。

    坐在一旁的陳律師，面上露出一絲難色，躊躇了十幾秒，他方才字斟句酌的道：“寧總，有些事情，我也說不清楚……不過孩子長大了，都會對大人有些逆反心理……我覺得，寧總要多抽點時間，和靈靈好好談談?！?

    寧天沒有說話。

    好一陣子，他方才喃喃道，“養兒難，養女兒更難……我真的，做錯了嗎？”

    車里其他三人，都保持沉默，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

    寧天似乎，也不需要別人回答。

    略頓了頓，他又是喃喃自語道，“我記得，靈靈小的時候……大約是八九個月大，有一天，我抱著她在沙發上玩，一直逗著她，教她學叫‘爸爸’，但她總是不理我，只顧抱著毛毛熊玩?！?

    突然，靈靈放下毛毛熊，‘爸爸，爸爸’的叫了兩聲……呵呵，我激動壞了，趕緊拿出手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靈靈很配合，一直‘爸爸，爸爸’的叫，一連叫了十幾聲……

    我把這視頻拍下來，給靈靈她媽看，給她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給很多朋友看……但他們都說，那只是孩子無意識的亂叫，哪里是叫‘爸爸’呀？

    呵呵，我管他們怎么說？總之我女兒第一個學會的，就是叫‘爸爸！’

    ……可是有一天，我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把那個手機，掉到茅廁里了……那里是農村，茅廁很簡陋，等我把手機撈出來，送去修理的時候，里面的資料，都已經找不回來了……”

    說到這里，寧天目光迷離，顯然已經深深的陷入往事之中。

    轎車里一片沉默靜寂。

    孫浩、陳律師、司機都是眼神微微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感覺，就像昨天一樣……沒想到這么快，靈靈就長大了……這么快，她就已經長大了……”

    寧天眼圈微紅，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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