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入紅塵-《大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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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入紅塵
“舍得大師,多謝你在這三個月來的護佑,方澤看在眼中,銘記于心,此再生之功,有您的一份功勞!您若愿自由,我可承諾給您,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方澤之友,可自行離去,覓地修行。”
方澤此言自是出自肺腑,他施展遮天蓮花重生功法,以逆天手段為自己爭取一絲生機,可是過程卻充滿危機,別的不說,單單是葉天所留下的斷魂釘就對方澤產生了莫大的傷害。若在蓮花開放時,還有外物影響,說不得方澤的所有努力都將付之一炬,化為東流之水不復存在。
舍得微微一笑,道:“既然方掌教已經清醒,我自然沒有離開的理由,那大藥皇世界如今已經初現端倪,我在其中修行,比在外界更加迅捷,所以我自然甘愿留下來。”
聞聽此言,方澤朗聲笑道:“既然如此,大藥皇世界的進入口永遠對舍得大師開放著!”
舍得雙手合什,對方澤道了一聲佛號,隨即身化流光,便進入大藥皇世界之中。只是舍得剛剛離開,方澤便“噗嗤”一口噴出了鮮血,他所施展的遮天蓮花重生功法并不完整,可以是僅僅是達到了最低等級而已,所以重生之后,看似修為晉升到了天階,可實際上方澤的傷勢卻極為嚴重,而且這傷勢乃是規則力量所傷,一日方澤不能掌控同類規則,這傷勢便一日無法清除。
幸好方澤身具掌控之道,當初在遮天施展切割神通的時候便已經初步了解了其中的運用奧妙,如今只需要給他時間,經過長時間的分析,化解規則之傷也是早晚之事。
只是,畢竟是由死轉生,方澤的傷勢之重,是外人所不可想象的,甚至連帶的他的修為都無法正常發揮,如今也只不過是人階的戰力而已!當然,隨著時間的流逝,當方澤逐漸清理規則之傷之后,自然能夠有所好轉。
一念及此,方澤亦不由苦笑道:“看來這一次虛空玄藏之行還未開始便已經注定要有許多艱難了!”
數日之后,極北荒原邊緣地帶一處偏僻的酒館中,一位身著布衣,身上無佩戴任何首飾的青年坐在酒館的角落,喝著最普通的地方濁酒,所謂濁酒,是經過數道工序慮過上面的清酒之后,剩下的最差的,極為難以入口的酒。
這種濁酒在酒館之中自然賣的最便宜,但是喝的人卻最多。走卒小販在勞累了一天之后,都很愿意掏出身上僅有的一枚銅板,到這個酒店換一碗濁酒,飲完之后,借著酒精的作用,裝作已經喝了很多的樣子,搖搖晃晃的離開酒館,幻想著某一天自己能或者飛黃騰達,或者一日暴富。還有些落魄書生,也會在這小酒館中,花一枚銅板,要上一碗濁酒,默默的喝著,然后心中所愿自然是有一天能夠金榜題名,榮歸故里。但是大多數市井之人,在這樣的世界永無出頭之日,就是是滿腹才學,也無處施展。
方澤為什么來到這樣的酒館,他身為浮屠宗掌教,已經可以說是名震天下的東勝第一天才人物,何種高檔奢侈之地去不得?
其中自然有方澤的想法,這亦是方澤受傷之后靈機一動下自己想出來的修行時機,所謂修行,無外乎內修精神,外煉筋骨,方澤在筋骨源氣之道上的修行速度絕非凡人所能比擬,如今更是一躍成為天階修士,他打破地階瓶頸的速度之快,是普通修士所難以想象的!
而方澤所以如此迅速的打破地階,晉入天階第七重力量,卻是因為起死回生的絕對思想感悟,生與死之間便是靈魂的升華,所以,方澤在自身修為受阻,大幅度下降的情況下,并沒有急于前往極北荒原,而是徒步行走,真正的融入凡塵俗世之中。因為只有在這樣的環境中,才能感受的到這個世界真實的樣子,不是華燈高盞,不是酒池肉林,也不是奢靡無度。
現在方澤所見到的,絕大多數人被壓迫的人,看著他們的思想,他們的怨念,以及他們最后無力改變生活,最終逆來順受,這才是現在這個世界所展現出的一番真實的景象。
這是一種對氣運的感悟,是對更深層次的力量的一種觸動,方澤如今雖然深受重傷,但在精神境界上卻呈現出一片生機昂然的景象,甚至經過此次遮天蓮花重生,方澤隱約間領悟到了一種望氣之法,可以不經過大藥皇世界,便能隱約感觸到一個人的氣運與生機。
在這一路上,方澤見到了貧瘠的土地,以及之上的農民,亦見到了狡詐的商人,以及那微弱的可憐的氣運……方澤感慨道,無論哪個時代,無論再如何繁華,如何強大,社會的底層大多數人,任然是為了一餐飽飯而辛苦勞作,到最后還是不免淪落到餓死街頭的下場。其實方澤此時想的乃是如何治理浮屠宗,對他來說,浮屠宗已不僅僅是一個宗門,更多的已經有了國家的性質,只有靠凡俗百姓,發展工商業這樣的治國之道實施貫徹到最底層,借此讓社會最底層的人民看到生活的希望。如果連希望都看不到,那么整個統治的轄區就會毫無生氣,也會毫無發展空間。
而就在方澤一口一口的飲著碗中的濁酒之時,一陣喧鬧嘲雜聲從酒館門外傳來。
守城的軍士換崗之后,有一部分兵痞自然是喜歡到這樣的酒館來喝酒消遣。他們也喝著這最劣等的濁酒,但是氣勢上明顯囂張跋扈,感覺高出這些平民不止一籌。方澤自然是對這樣的情況視而不見,因為凡是存在階級的地方,就必定存在欺壓。此地位于邊疆,凡俗之間更有數股軍閥勢力,混亂的軍事戰斗不斷發生,士兵們的素質自然不高。
眾守城軍士今夜不知是收了什么樣的刺激,喝了兩杯濁酒后,開始放肆起來。
“小娘子,看你生的如此貌美如花,跟著一個落魄書生,自然是十分無趣,看那書生瘦弱如柴,手無縛雞之力,不知能否滿足小娘子你呢?哈哈哈……”軍士中看上去是這些人的頭領的人,開始對酒館老板的女人毛手毛腳起來。“小娘子不如從了我們兄弟,兄弟們自然不會虧待你,平日對你們這破酒館多加關照,就不會有人來你們這酒館撒野了,哈哈哈……”軍士們附和著一陣狂笑,而眾酒客就算是看著覺得憤憤不平,但也無人敢上前相幫。
酒館老板銀牙咬碎,拳頭緊握,指甲已經掐進肉中,流出血水,但是依然忍著不敢動怒,諂媚一笑道:“大爺自是人上之人,對我們這樣的小酒館平民,村婦丫鬟,不值得大爺如此呀,你看我家女兒生的又黑又瘦,怎么能入大爺法眼呢?”
平時這些軍士自有軍規約束,不敢太過放肆擾民,但是看今日的架勢,如果不把這酒館老板的女人就地zheng法,他們大有不善罷甘休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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