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襲-《藥窕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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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郡王宣號肅文帝,登基承位。
此詔剛宣便是德妃薨!
這個消息傳出,所有人都驚愕不已。
前幾日這位德妃娘娘還出面主管朝政,召見不少文武官員,更是越過了文貴妃,籌備先皇大殯的后宮主事人,怎么這忽然一下子就薨了?
嘈雜議論,那嗡嗡之聲亂成一團。
所有人都看向肅文帝,肅文帝卻坐在那個位子上一動不動。
葉云水的心里不知為何涌起一絲暢快,德妃……她本就對這個女人未有半絲的好印象。
之前進宮,樂裳特意私下告知她,那凈空的師傅來尋他被德妃召進宮,葉云水的心就揪雜一起。
凈空曾口稱她乃一妖孽,而他的師傅到涅粱來尋反被德妃召進宮,這是要以此拿捏自己?拿捏莊親王府?無論為何,這個做法都著實讓葉云水不舒坦。
之前凈空曾有意見德妃被她拒了,那是明啟帝還未駕崩,她對莊親王府還有需要,如今秦穆戎下落未明,肅郡王皇位穩(wěn)住,她便放開手腳,連凈空的師傅都召進宮。
落井下石,讓葉云水著實不恥。
孰料此事還未等掀起,肅文帝準備登基即位,她卻第一個派人來讓莊親王府報喪。
說是急于傳位封賞,可葉云水下意識的便想到,如若真的報喪,那秦穆戎縱使沒死也成了死人!
這絕不單單是落井下石這般簡單,這等同于讓莊親王府徹底的覆滅。
莊親王爺縱使有心可身體無力,秦慕云一庶子更無秦穆戎的匪霸之氣,秦慕方依舊被莊親王爺囚禁,而秦慕謹……一自幼嬌養(yǎng)寵慣之子,可信賴卻指望不上。
而縱使有葉云水,有小兜兜、小團子和小豆子,一個女人外加一群孩子能有何用?
殺人不見血,這個女人著實可怕!
昨日那一頓發(fā)泄之后,肅文帝即刻派人來回稟更是奉上那二小官人頭,葉云水雖未親眼見,但莊親王爺卻是親自看了,故而她二人商議過后,今日才率眾來此見肅文帝承位。
本是心有戚戚,如今卻得德妃薨的消息,葉云水很想仰頭朝天問一問,可是老天爺睜開了眼?那為何還沒有秦穆戎的消息?
肅文帝停滯半晌,則叫來待詔官低聲吩咐并另擬一旨,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太監(jiān)上前宣召:
“德妃娘娘圣母皇太后……文貴妃娘娘孝賢太后……秦穆戎繼位世襲皇族長,世襲親王不降等,欽賜!”
前面話語道出都是理應如此,可最后一旨宣完卻是一片嘩然。
世襲皇族長?世襲親王?這可是大月國歷來從未有過的爵位!
親王爵位加世襲皇族長爵位,這地位可不比皇位還差,如若細細思忖則更勝一籌。
莊親王爺與葉云水沒有半分的驚詫,只是在靜靜等待,肅文帝宣詔是一回事,而朝臣反應又是另一回事,畢竟秦穆戎如今不在此地,所有人都知他殺孟家統(tǒng)領至今毫無下落。
熙攘議論,沒過多久便有人出面反駁。
“回稟皇上,莊親王世子已承親王爵位,如若再得世襲皇族長一位恐怕不妥,請皇上三思。”
“皇上,莊親王世子如今不在,何況如此承爵,軍權可要交出?”
“莊親王府手握西北兵權,更有傳言南方總軍令也在其手中,如若承爵則交出軍令……”
“不合規(guī)矩!不妥!”
“成何體統(tǒng),魯莽!”
“規(guī)矩廢不得啊皇上!”
皇位還未坐穩(wěn),便有此一堆朝臣喧嚷扯著脖子抗議,絲毫不顧莊親王爺在此,也絲毫不顧世子妃在此。
文官爭吵,武將不動,如今還能來上朝的武將中多數(shù)都乃莊親王爺將下之臣抑或跟同肅文帝之兵,那些跟隨孟家的人早已被攔腰處斬,絲毫不見蹤影。
小兜兜似是明白些事理,有意上前狠狠踹那白胡子老臣幾腳卻被葉云水摟在懷中,不允他去,而是指了指肅文帝,讓他往那方看。
無論朝臣如何反駁、無論他們如何抗議,最終都是要看肅文帝的意思。
他如若只是拿此擺個陣仗,那便是有意打壓莊親王府,如若他執(zhí)意下詔,那還算有一絲良心。
莊親王爺似也這般思忖,只挑了挑眉,沒有半聲言語。
吵嚷越來越兇,儼然群情激奮,肅文帝從皇位上站起,撫了撫剛剛系在頭上的皇冠,一指下方那些爭論不休、面紅耳赤抗議者,笑著言道:
“都誰反對,站出來讓朕看個清楚。”
眾官一愣,面面相觀,有幾個之前就與莊親王爺對立之人則斟酌半晌邁步出來,更是揚著脖子一副忠臣之像,更有甚者是揣測肅文帝的心理是真要讓秦穆戎承世襲皇族長之位?還是借此表一番犒賞忠良之態(tài)?
而后仔細思忖,秦穆戎至今未歸,肅郡王在此時提出世襲皇族長、世襲親王的封賞,這無疑不是在裝裝樣子,如若站出反對的朝臣多一些,自也有話與莊親王爺解釋。畢竟剛剛坐上這個位子,要穩(wěn)一穩(wěn),否則肅文帝怎會嘴角帶一絲笑容?
如此思忖,便有人接連站了出來,而目光中的那一副諂媚之色明擺著是在邀功。
肅文帝看著眾人,臉上擠出的笑容更燦。
隨即看向一旁的侍衛(wèi),擺了下手,皇家侍衛(wèi)即刻上前,頓時抽刀便砍!
血漸四射、慘嚎沖天、遍地鮮紅、橫尸陳現(xiàn)……莊親王爺皺了眉,而葉云水即刻捂住兜兜的眼,她也張大了嘴隨即連忙轉過了頭!
這肅文帝是瘋了還是如何?他……他這是要做什么?
朝堂之上鴉雀無聲,隨即便數(shù)人作嘔,更有人嚎啕一嗓子隨即兩腳一撅昏倒在地。
肅文帝看了眾人,隨即給莊親王爺拱了手,隨即陰冷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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