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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這一次？”李真反問。

    “那些話之前我已經(jīng)說過。還有些話現(xiàn)在說也沒什么意義。但是，你說你們可以預測那東西，我信不過。峰值什么時候來，這種事，他們以前預測就出過岔子。一旦晚了幾個月早了幾個月，你覺得局面會比如今好？”戴炳成不動聲色地說，“我說過你們安逸，現(xiàn)在我還是這樣認為。你那天說你錯了――如果沒有之前火山那回事，大概你也想不到。你十幾歲的時候我關照過你，到如今我還是得關照你。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我沒什么遺憾。”

    “呵呵，你這是一股子舍生取義的勁頭。那么那些人呢？死了就死了？”李真又冷笑起來。

    “注定活下來的只是少數(shù)。一開始我就這么想――從十年前開始。”戴炳成平靜地說，“從一開始我覺得你所謂的要拯救全人類就是妄想，哪怕幾千萬幾百萬也不現(xiàn)實。開玩笑，火星，人類第一次大規(guī)模移民，就是百萬千萬的級別？你還是太年輕。你身上所謂的道德責任理想主義，都在讓你犯錯。如果可以我會給你建議、勸你。但既然你耽誤了我十年的時間――我就只能這么辦。”

    “好。這的確是你。的確是你能做得出來的事。”李真臉色陰沉地說。

    “來吧。”戴炳成閉上眼睛，“我最看不得你優(yōu)柔寡斷的勁頭。”

    “你的東西，我也還給你。”李真站起身。他并沒有如何動作，戴炳成的臉色就微微一變。

    他體驗到了熟悉的感覺。說不清自己的身體里到底多了什么東西，但他就是知道，它又回來了。

    那是屬于青銅之王的靈能，曾經(jīng)被李真的權能所限制、剝奪了的東西。

    “這感覺真不錯。”戴炳成說。

    李真低沉地嘆息了一聲。

    一秒鐘之后，戴炳成滿足的表情停滯了臉上。他呆立片刻，沉重地撲倒在地。

    李真彎腰將戴炳成的尸體抱起來，擱在房間里的行軍床上。這原本是屬于一個老人的身體，白發(fā)蒼蒼。

    算得上白首相知么？李真覺得或許算。只不過他沒想到戴炳成是這種人――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覺得戴炳成心機深沉甚至可以算得上心狠手辣。他也見過那種將大義掛在嘴邊卻男盜女娼之輩。

    可他留下的最后一段卻告訴自己他也有最崇高的追求和理想。

    他的理想是正確的。但他的做法正當么？

    李真也知道在如今這樣的時代、同樣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此刻的他已經(jīng)不像當年的他一樣了――他也沒有資格去站在道德的制高diǎn指摘這個老人。

    門一聲輕響。應決然站在門前愣了一會兒，隨后也嘆口氣。

    “接下來你去哪。”他問。

    “我想等一會看看。”李真說。

    “等什么？”

    “等一個讓我心里好受diǎn的機會。”(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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