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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繆？”

    只是，卡繆所熟悉的清冷聲線在此時，卻變成了生硬難聽的聲音。

    卡繆眼中微微一黯，但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是我。鳳，你醒了。”

    鳳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那雙血紅色的瞳孔也在眼皮打開的瞬間，映入了卡繆的眼中。

    卡繆的心，無比地刺痛。

    “卡繆。”

    所幸的是，似乎是因為漸漸地蘇醒過來的緣故，那生硬冰冷的聲音也隨之恢復了柔和。這，也讓痛徹心扉的卡繆稍稍好受了一些。

    這時，一陣柔和的觸感貼在了卡繆的側臉。是鳳的右手。

    “怎么呢？卡繆。很痛嗎？”

    鳳的嘴邊掛起了一絲溫柔的笑容。

    卡繆立刻抬手蓋住鳳的右手，輕輕搖了搖頭。

    “不，不痛。鳳，我沒事。”

    聽到卡繆說自己沒事后，鳳嘴邊的笑容漸漸地濃郁了。

    “吶！卡繆。聽我說，剛才我似乎做了一個夢。在夢里，我記起了我以前的記憶。”

    卡繆一聽，手上的力氣不由自主地加緊了三分。是的！鳳的過往太讓人心痛了！

    幾乎讓人提不起回憶的勇氣。

    “是嗎？鳳，或許只是一場夢而已。”

    卡繆嘴邊動了動，破天荒地違心了一遍。

    “是嗎？原來是夢嗎？”鳳似乎有些意外，而且也沒有懷疑卡繆的話中真實，但就是這樣的鳳，更讓卡繆心痛了。

    鳳那雙變得血紅的眼睛緩緩流轉，落在了卡繆的臉上，目光朦朧地述說著那場“夢”中的記憶。

    從幸福的孩提時代，到戰爭爆發后的落難時代。說著說著，鳳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甚至無法述說自被收入感化院之后的事情。

    “鳳！”

    卡繆緊緊地捉住鳳的右手，搖了搖鳳。

    鳳的精神變得更差了，但她的笑容依舊地那么柔和，那么地讓人心疼。

    “卡繆。我好像有些累了。”

    看著漸漸地合上眼睛的鳳，卡繆咬了咬牙齒，努力地保持著柔和的聲音，輕聲道：

    “嗯，鳳，如果你想睡的話，那就睡一會吧！”

    “嗯。抱歉！我可能要睡一段時間了。”

    鳳在即將再次昏迷之際，竟不知從何處生出一股力氣，將嘴唇印在了卡繆的唇上。

    “卡繆，我愛你啊！”

    “嘩~”

    “嘩~”

    “嘩~”

    這一刻，海浪聲依舊。

    沉默地看著再度昏迷的鳳，卡繆的內心掙扎了無數回之后，終于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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