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O章 荊勛作師,夫何長?-《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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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家古玩店,賺的錢足夠養(yǎng)活她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她,最重要是她也如我愛她一般愛我,如果愛她跟她在一起還需要其他條件,我想我也能滿足,但我不喜歡那樣的方式。”李虎丘平靜的語氣里壓抑著巨大的情感。從容的態(tài)度卻代表了強大的自信。蕭堂知道他自信何來,而蕭落雁卻最能體會他壓抑的情感。她用波光粼粼的大眼睛看著他,又轉(zhuǎn)回頭看臺上的爺爺。后者微微點頭,用鼓勵的目光看著她,像是在對她說,爺爺知道你們相互喜歡,去吧,這就是爺爺希望你得到的。
蕭落雁又看向父親,蕭朝貴眼中似有水光,卻一皺眉,別過臉去看向別處。有點態(tài)度不明。
何問魚悄悄松開了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謝撫云則干脆的把她一把攬過來,推過去,笑道:“跟我們把這小子吹的跟花朵兒似的,這下我們算領(lǐng)教了,你還矯情什么啊?”
蕭落雁終于還是沒有走向李虎丘,而是轉(zhuǎn)回頭在何問魚耳邊悄聲嘀咕了幾句,然后拉著謝撫云和馬春暖逃似的跑向后邊。三女妖嬈的背影吸引的眾少年一直將她們目送至后門。
李虎丘舉步要追過去,卻被何問魚伸手攔住,剛要對他說什么,忽見一旁蕭朝貴走過來,看意思是有話要對李虎丘說。她便沒做聲,向那邊一指,意思是想追人也得你那位準(zhǔn)泰山大人跟你說完話的。
“小伙子,到那邊去,跟我聊幾句。”蕭朝貴一指大廳旁邊的休息間。
李虎丘那顆可以為一把飛刀提供遠勝子彈速度所需力道的心臟,在這瞬間幾乎緊張的停跳。注意到蕭朝貴面色很溫和,賊王暗自松口氣,知道這一關(guān)是必須過的。點點頭,道了聲是。隨蕭朝貴去了休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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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娘胎里的十個月,李虎丘已活了十九年,這十九年里,他至少有十五年是靠自己活過來的。他的心早如精心雕琢過的翡翠美玉一般,被世情人心磨礪的通透光滑堅硬無比。自從他與蕭落雁結(jié)識到相愛,早想到過二人之間這點事兒不會得到蕭家長輩的祝福。他從未信過這世界上有人人平等的國度,深知門第之見從古至今都是棒打鴛鴦的利器。華夏號稱社會主義,在李虎丘眼中社會的意思就是現(xiàn)實,現(xiàn)實就是所謂的人人平等只存在于每個人的精神烏托邦中。如果李虎丘真的只是個孤兒,他跟蕭落雁之間就永遠會有一根大棒子等著將他們打散。他自信他們的感情是真摯的,料想蕭落雁態(tài)度的變化更多的來自于家庭的壓力。所以來這里之前李虎丘專程去見了李厚生,把自己跟蕭落雁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厚生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有點奇怪,先是愣了片刻,接著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大笑,仿佛遇到了生平最得意事一般,笑的極為自豪。“哈哈哈,蕭胡子,你這個傻人有傻福的老家伙,老子耿耿于懷五十多年的事情這回可有人替老子出氣啦!”不等李虎丘問他為何發(fā)笑,轉(zhuǎn)而又問:“蕭家的丫頭漂亮吧?”李虎丘撓撓后腦勺,有些摸不清頭腦,搞不清這老頭的反應(yīng)為何這么怪異,只得愣愣的點點頭。接著李厚生又問了一個更讓他吃驚的問題。“你們兩個住在一起沒有?”李虎丘再次點頭后,李厚生又一次哈哈大笑,這次笑罷卻沒說什么,只一臉雀躍的吩咐秘書準(zhǔn)備紙筆。刷刷刷寫了一封信,告訴李虎丘拿著這封信,誰敢阻攔你追蕭家丫頭,你就把信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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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間門口,李虎丘稍微猶豫了一下,摸了摸懷中的信封,心中稍稍安定。雖然蕭落雁的爺爺已經(jīng)明確支持他們在一起,但屋里的人畢竟是蕭落雁的親爹,得不到他的祝福,這件事只怕還得好事多磨。
推門而入,蕭朝貴坐在椅子上,一指對面的小凳子,道:“坐!”李虎丘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凳子上,聯(lián)想起派出所的審訊室。
“你叫李虎丘?”蕭朝貴嚴肅的多此一問,仿佛剛才他不在大廳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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