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在天比翼,同在天涯-《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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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春暖的心動了,惻然凄涼,她本指望問一些勁爆的內容,從蛛絲馬跡中揭露這個男人的本色的。可現在她心中只剩下幾個詞:五歲,賊幫,身心健全,終結,好心的姐姐,和最后那句寧愿繼續為虎作倀。她忽然覺得自己把這個男人誤解了,蕭落雁說他就像一部江湖大百科全書,有情義,有冒險,有欺騙,大情大性,花樣百出。這一瞬間馬春暖卻覺得他更是一個孤獨的男孩兒。他曾是江湖上叱咤風云的賊王,這賊王的榮耀卻不如某位女孩一個幸福的微笑;他有著顯赫的家世,卻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小雁兒需要他來疼愛,可是誰又能知道他也需要人疼愛呢?馬春暖讓自己不再去想這個古怪的念頭。再問什么呢?她覺得自己更想了解他了,但卻不在指望從他的口中知道什么。
李虎丘從內心的孤獨一角中走出來,他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反常。他一睜眼就看見馬春暖那雙因思潮涌動忽明忽暗的大眼睛。李虎丘覺得面前的女子一雙眼睛太深沉睿智,仿佛能看到他心里去。這女人少惹為妙。他長身而起,說了聲去方便一下,告辭離開。尿遁,江湖廟堂賭場妓院都通用的絕技。馬春暖識破了他的意圖,卻并未阻攔,兩個人心中似有一種默契,這樣的談話不能再繼續了。
不大會兒楚烈回來了,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聊什么了?他有沒有說出張永寶偷竊博物院的動機?”
馬春暖歪頭看向身邊男人,仔細打量這張熟悉了二十余年的面孔,只如初見。他還是太簡單了,就像一碗水,一眼便可見底。雖然他是極大極漂亮的一只碗。那個李虎丘卻是個極小的玲瓏球,七孔八竅,讓人捉摸不透。
“沒有,他太滑頭了,我也問不到什么,本以為可以幫到你???”馬春暖輕輕言道。口氣有些飄忽不定。
楚烈不是個善于從細節處觀察把握女孩子內心動向的主兒,沒有感受到馬春暖語氣中的絲絲落寞,似在問又似在自言自語道:“師父說張永寶絕不可能因為錢犯案,讓我調查的時候多了解一些細節背景,也許可以不戰而屈敵之兵,這個李虎丘知道很多內幕,可惜就是問不出來,這小子軟硬不吃,用什么辦法對付他最有效呢?”
馬春暖忽然想到了一個詞,脫口而出:“美人計。”說完立時后悔。還好楚烈這家伙神經夠大條,居然點頭贊同,道:“嗯,回頭我就跟小雁兒說說,讓她幫著問問,哎!不是我害怕張永寶厲害,實在是圓滿大宗師的能力太驚人,如果實施強制抓捕,我擔心會有巨大傷亡。”
李虎丘回到蕭落雁身邊,有點心虛,決定先發制人。不等小丫頭發問,他倒先問道:“跟你的楚二哥說什么了?”
蕭落雁沒搭理他,小手將他的大手抓過來放在左手心,右手食指調皮的在他的掌心上寫畫著什么。幽幽道:“你有點欲蓋彌彰的嫌疑,說難聽點就是倒打一耙,轉移注意力,我跟楚二哥認識五年了,要是想有什么早就有了,而你跟暖暖才認識了不到半個月,怎么就那么多話可說?上次背著我私自約會還不夠,坐飛機的功夫還不忘單獨侃兩句。”
手心被那青蔥似的指頭搔的奇癢,手心癢癢是李虎丘的罩門,非最親密的人不能知曉。李虎丘忍著癢癢,態度依然良好,笑問:“剛才沒好意思多說,也忘問她跟著楚烈瞎跑什么。”
“她要回中東,從甬城坐船也很方便,那邊有很多甬商在中東做生意,每天都有船出發,這是撫云離京之前跟她約好的。”又道:“你別瞎打岔,休想蒙混過關,快說,剛才看了她幾眼,有沒有覺得她的眼睛特別漂亮?”李虎丘自然回答基本不敢對視,所以沒注意她眼睛漂亮與否。蕭落雁也只是小情人兒之間的玩鬧心情,倒也沒詳加細問,聊了幾句,打了個哈欠,往李虎丘懷中一趴便睡了。
李虎丘斜望窗外夜空,手邊忽然多了把木頭雕成的小飛刀,在指尖上轉圈兒最后立在那里。看著指尖上舞蹈精靈般的小飛刀,喃喃自語:“張永寶,我這把木器飛刀你是否接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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