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二章 大懷抱,鐵拳一雙染血衣-《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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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虎丘為謝煒燁變化多端的奇謀陰招頭疼不已時,家里又出了重大事件。陳李李走了,只留下一句南洋巨變便回了南洋。事情發(fā)生的極突然,陳李李顯然不想影響到李虎丘處理這邊的事情,只讓尚楠傳了個口信就急匆匆回了南洋。
李虎丘通過多方渠道才打探到一個令人震驚憤怒的消息。一夜間,一場金融危機引發(fā)的排華腥風(fēng)吹遍椰城大街小巷各個華人開辦的實業(yè)。商場,酒樓,超級市場,甚至是水果攤,到處是燒殺和掠奪。李虎丘通過特殊渠道弄到一盤錄像帶,一幕幕慘絕人寰的鏡頭不斷挑戰(zhàn)著三位觀看者的自制力,當(dāng)電視鏡頭里出現(xiàn)了一個華裔小女孩先被幾個土著畜生蹂躪致死并砍下頭顱后,還分別用兩根棍子挑著尸體的兩部分耀武揚威的鏡頭時,客廳里的電視突然發(fā)出砰的一聲,熒屏爆碎散出一股青煙,接著是小葉檀的茶幾悠的一下的飛出屋子,還沒落在院子里便已碎了一地。電視是忍無可忍看不下去的燕東陽砸的。茶幾則是尚楠一腳踢出去的。李虎丘神色冷峻,身上的寒意似能滴水。左右看了一眼,尚楠和燕東陽跟他相同臉色。語若寒冰吐出兩個字:“南洋!”
何為游俠?不忍一時不公義氣,以武犯禁。何為豪俠?忍一時義氣,爭一世英雄氣,以武犯禁!何為俠之大者?只做豪俠事,不爭英雄名,以武犯禁!他媽的,總之不管是什么俠,最終都要著落在拳頭上。李虎丘一腳踢翻身后沙發(fā),對尚燕二人說道:“你我弟兄學(xué)一身本事為了什么?就為了跟謝煒燁之流爭名奪利嗎?人生百年,能遇上幾次這樣的慘絕人寰?能有幾次痛快的以武犯禁的機會?連李李都能拋開個人情感回到水深火熱的椰城,我就不信咱們兄弟三個還不如老子被窩里一娘們兒!”
沈陽和謝紅軍一進(jìn)門正看見虎丘一腳踢斷沙發(fā),問道:“干什么?拆房子嗎?”李虎丘寒聲答:“如果我回不來,自由社由你來當(dāng)家。”沈陽完全不知所謂,直愣愣的看著虎丘帶著兩個兄弟氣勢洶洶的出門而去。沈陽追出去目送他們離去的背影,似有所悟,喃喃道:“什么他媽的梟雄豪杰,骨子里還是那個一怒拔刀的小虎哥。”
五月末的某一天,自由社刑堂兩大猛將尚楠和燕東陽隨龍頭李虎丘拋開國內(nèi)一切下南洋,開始三個月的殺戮之旅。
六月五日,爪哇人聯(lián)盟大龍頭德魯瓦清早起床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床前站著一個冷峻異常的年輕華裔男子,三十分鐘后,他的手下發(fā)現(xiàn)他被人以極快極殘忍的秘術(shù)剝下整張皮后血淋淋的躺在床上,慘狀令人望而生畏。卻偏偏一息尚存竟哀嚎三日后才死。這是賊王生平第一次這么干,他自嘲的說原來指縫滾子不僅僅會扒雞蛋皮。對付這頭連續(xù)數(shù)日每天都要玩弄致死一個華裔處女的畜生同樣有效。
六月十七日,一上臺便喊出傷一個土著便要讓一千個華人抵命的爪哇人聯(lián)盟的新老大馬蘇尼率領(lǐng)一群幫會成員在大街上正要砍下一名華裔男子頭顱時,被突然從天而降的雄壯偉俊華裔少年人一拳打爆頭顱,腦漿噴在長街上,整個脖子以上就剩一塊皮連著個下巴。隨后那少年人狀如瘋虎,將馬蘇尼幾十名手下扯的七零八落。血腥的場景竟將那個險被砍頭的華裔男子嚇失語數(shù)日。
七月八日,一群全副武裝的印尼警察沖進(jìn)一家華裔商店,等候他們的卻不是過往和氣生財?shù)娜A人店主和他漂亮的妻女。商店里只有一個冷酷英挺絕倫的華裔少年人,當(dāng)這些印尼警察臉上掛著奸邪的淫笑走向俊美不亞女子的華裔少年人時,那人突然動了,他突如狂熊沖入這些印尼警察中間,一把就扯掉了走在最前面那名警員的腦袋,然后又用相同的方法對其他人做了相同的事情。
七月二十二日,李虎丘在一刀宰了馬都拉黑幫頭子哈迪楊后對兩個殺紅了眼的兄弟說,這么殺下去治標(biāo)不治本。要找出元兇首惡來徹底結(jié)束這里的混亂。
八月二十三日,雅加達(dá)街頭,數(shù)百名荷槍實彈的印尼軍人保護(hù)著印尼陸軍副總司令,此次排華事件的策劃組織者之一,蘇哈托的二女婿阿夫桑賈尼上將去往國會開會途中,行至十字路口時,突然出現(xiàn)一輛車出現(xiàn)在左邊路口,被兩名少年人以巨力橫著推向桑賈尼乘坐的吉普車。眾人驚駭?shù)耐瑫r紛紛開槍,剎那間子彈橫飛,卻無法阻擋那輛大卡車沖向吉普車,就在有軍人反應(yīng)過來舉起火箭筒時,卡車?yán)锖鋈惶鲆蝗耍妒炙Τ鲆坏篮猓⒎蛏YZ尼在吉普車上被一刀封喉。那人動作完全不似人類,形如鬼魅,只一躍便跳上路燈,接著又跳進(jìn)數(shù)米外的路旁建筑。在那人出現(xiàn)的瞬間,那兩名推車的少年人也已迅速離開,動作雖不似那人一般敏捷如神,卻也遠(yuǎn)勝凡俗,根本追之不及。
南洋洪門總舵內(nèi),幾十家武館的主事者聚在大廳里已經(jīng)吵翻了天。時近九月,天似火燒,但這些人心中的火卻要比天還盛。陳展堂坐在堂上眉頭緊鎖,聽著下邊議論紛紛吵吵嚷嚷,破天荒的沒有發(fā)火。這些位武館師父都是來要糧食的,六十四家國術(shù)館每一家都至少收留了五百名以上的華人同胞,三萬多張嘴吃了三個月,大家的存糧都已告罄。這些武館師父們一個個餓的面黃肌瘦,都已經(jīng)身心俱疲到了極限。印尼政府發(fā)公告不允許華人上街出行,否則不負(fù)責(zé)人身安全,市面上很難買到糧食。洪門總舵的存糧也已吃光,陳展堂有錢都買不到吃的,坐在那一籌莫展,只剩下唉聲嘆氣。
有師父喊:“陳大哥,印尼佬是想活活把咱們困死,與其餓死不如出去搶那些印尼佬。”
陳展堂嘆道:“蘇哈托的那些走狗正等著咱們這么干呢,你們這是想給他們搞大屠殺的借口嗎?”又道:“無論如何,明火執(zhí)仗對著干絕對不行的,咱們要為投奔咱們的這幾萬同胞的生命負(fù)責(zé),而且咱們也沒有那個實力。”
大堂內(nèi)突然安靜了下來,大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人,撲面而來的血腥氣讓所有人噤若寒蟬。大家明知道進(jìn)來的少年人不會把他們怎么樣,但仍是抑制不住的感到畏懼。就在近三個月中,在場眾人都曾親眼見到這少年殺當(dāng)?shù)乇┟竦那樾巍F渲杏袔讉€人還有幸目睹到他曾如魔神降世一般徒手推翻一輛印尼軍車,當(dāng)時那輛車上有一整車的土著兵痞,他們剛剛從一戶華人家庭中完成暴【和諧萬歲】行,并將一名華人少女**的尸體拖在車后。這少年突然出現(xiàn)一下子推翻軍車后直接撕開車棚,將所有兵痞殺掉后把尸體擺在大街上,每一個兵痞都是被他生生揪掉頭顱而死。
少年人的身后拉著一輛前臉被砸碎的報廢卡車。他就這么把這輛車拖進(jìn)大堂內(nèi)。經(jīng)過門口時,一尺高的門檻仿佛不存在。
陳李李坐在父親身邊,她或許是這堂上唯一不在乎少年身上血腥氣的人,走過去問道:“他呢?”少年人搖搖,“虎哥說讓嫂子你放心,他一直不肯來這里是不希望給印尼軍方掃平這里的借口,他還讓我轉(zhuǎn)告你,國術(shù)館中收留的那些人他會想辦法安排他們離開印尼,這一兩天就會有準(zhǔn)信兒。”又道:“卡車上全是食物,是我和楠哥在印尼人的商店里搶的,虎哥說你們?nèi)硕嗄繕?biāo)大做起事來縛手縛腳的,有些事我們做起來卻很容易。”咧嘴一笑,“楠哥引著幾百個印尼差佬跑呢,我得去接應(yīng)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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