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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三章 豪雄言利雋永之心-《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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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意上的事情自有職業(yè)經(jīng)理人去協(xié)商具體事宜,這二位都不是錙銖必較的人,張?zhí)禊i的那位合伙人更是個不差錢的主兒,只需跨過立場這最大一道坎兒,其余事情便都好商量。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便是痛飲一番,增進(jìn)彼此了解。

    藍(lán)莓汁被換成烈性伏特加酒,侍者為二人各倒了一杯。

    李虎丘舉杯道:“張兄你人在境外,白手起家創(chuàng)下這份事業(yè),卻不忘家族養(yǎng)育之恩,只這一個孝字便讓兄弟好生敬佩。”

    俗話說的好,花花轎子眾人抬,會說的人不過是把人家心里希望你說的話說出來。李虎丘的話正說到張?zhí)禊i心坎上。

    張?zhí)禊i擺手自謙,眼望沿岸的西方風(fēng)格建筑,長嘆道:“不瞞兄弟你說,哥哥在這邊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來這邊之前我在鋼城蹲了幾年大牢,政治上已經(jīng)沒有培養(yǎng)價值,只好操起老本行繼續(xù)做華俄貿(mào)易。”舉杯將烈性伏特加一飲而盡,又自嘆一聲道:“眼下雖然混的不賴,但畢竟是身處異鄉(xiāng),若不能回家何異于錦衣夜行?”

    李虎丘舉杯道:“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這種滋味兄弟我也曾有過。”

    酒過三旬,張?zhí)禊i醉意更濃,站起身對著船外,手在虛空比劃兩下,似想抓住什么,卻一無所獲。道:“在這異國他鄉(xiāng)結(jié)交名流,往來于觥籌交錯,浮沉于虛名浮華中,看似風(fēng)光無限,其實這樣的生活只如同在一場場色彩浮艷、內(nèi)容空洞的夢里穿梭,醒來后仍舊一無所有,兩手空空,這般不真實,如踩棉絮,仿佛在一個不經(jīng)意間便會失足落下萬丈深淵,年復(fù)一年,永遠(yuǎn)跌落。”

    李虎丘問道:“張兄看來是傷心人別有懷抱,但不知你老兄有什么難解心事?”

    張?zhí)禊i再嘆一聲,哎!又道:“好一句傷心人別有懷抱,不怕兄弟你笑話,哥哥這心中始終不快乃是為了一個女人。”

    李虎丘有求于人,卻又不想弱了氣勢,之前提及商業(yè)合作一事,雖是雪中送炭,但畢竟也是雙方牟利,彼此都有益處的好事。他見張?zhí)禊i看似灑脫不羈,但三杯酒下肚便露出滿腹哀怨愁苦的樣子,顯然是有極重的心事,便有意打探,看看能否幫助一二。遂問道:“卻不知是哪家的女子,竟令得張兄這樣的人物如此牽腸掛肚。”

    這一問,頓時讓張?zhí)禊i愣在當(dāng)場,看向李虎丘的目光也變得古怪起來,猶豫了一下。李虎丘以征詢目光看著。張?zhí)禊i大約是心事憋久了的緣故,一咬牙說道:“那女的姓李,說起來跟你好像還有親戚關(guān)系。”

    李虎丘腦子一轉(zhuǎn),家里的姑姑堂姐之類的親戚不少,但虎丘認(rèn)識的卻不多,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個。張?zhí)禊i續(xù)道:“她叫李語冰,怎么你不認(rèn)識自己的堂姐?”

    李援朝的前面,李厚生膝下還有個男丁,可惜死在那場浩劫中,卻留下過一個女兒叫李語冰,這件事李虎丘略知一二。不過也僅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前年末李厚生過世時,那位堂姐似乎回來過,不過來去匆匆,李虎丘當(dāng)時又正與喬家結(jié)怨無心他顧,故此對那位堂姐連半點印象都沒留下。想不到張?zhí)禊i竟是個多情種子,更想不到令他如此癡情的女人居然是李家的。李虎丘道:“兄弟的來歷我縱然自己不說,張兄想必也有耳聞,家族中人兄弟我叫的出名字的還真不多,不過,你這一說倒是想起來了,她是我那位過世的大伯家的,卻沒想到張兄的心上人居然是我李家的女兒。”

    張?zhí)禊i道:“你們姐弟兩個的模樣倒是有幾分相似,都不算驚艷人物,卻很耐看,要不是這樣,大概我也不會對你說這么多。”

    李虎丘道:“若我記憶不差,我那位堂姐如今也是年過三十的人了吧?張兄俊雅有為,竟有這番癡情,更為難得了。”

    張?zhí)禊i醉意熏熏,晃頭道:“都說大丈夫何患無妻,又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獨戀一枝花?兄弟你不覺得哥哥我這么可著一根樹吊死令人瞧不起?”

    李虎丘正色道:“說這些話的人都是混蛋,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我對張兄你對我堂姐這份情只有敬重,絕無一絲瞧不起!而且,實不相瞞,兄弟這次來俄羅斯便是為了一個女人,男人喜歡女人,對女人好些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嗎?”

    “說得好!”張?zhí)禊i豎大拇指贊道。他常年混跡于上流社會,見多了風(fēng)流倜儻四處沾花惹草,不把女子當(dāng)回事之輩。偶爾進(jìn)出風(fēng)月場所時,那些人也常覺得他不成家不找女人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更有甚者還曾傳他有龍陽之癖。這份心情,他一直憋在心里,就連最欽佩的那位葉大老板都不曾說起過,實是因為葉皓東那廝也是個風(fēng)流不羈的家伙,張?zhí)禊i從一開始便不相信個人生活那么豐富多彩的男人會理解他的想法,所以才從未對葉皓東說起過這件事。卻哪知面前的年輕小舅子的個人生活比之葉大官人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zhí)禊i這番深情,高華樸素雋永難得,可惜卻難得有人能理解。男人不壞是因為沒有變壞的條件,張?zhí)禊i交友的圈子里幾乎人人都有條件變壞,也幾乎個個不是什么癡情專一之輩。李虎丘是他遇上的第一個贊同他這份癡心的‘圈里人’,又是李語冰的近親堂弟,怎能不讓天鵬哥頓生知己難求之感?他畢竟不凡,縱然是酒醉當(dāng)中,也還知道李虎丘來此協(xié)商合作事宜,必定是夜貓子進(jìn)宅無事不來,之前不問是為了等李虎丘自己開口,他才好掌握主動。如今一番溝通后,他的想法已有變化,這才問道:“兄弟你剛才說是為了個女人來的莫斯科,能否跟哥哥說一說具體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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