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一章 春-《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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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春曉自是不想離開,但她自覺自己只是個弱女子,此時此刻當(dāng)然是該李虎丘出頭才對。她歪頭看了一眼他。
李虎丘懶洋洋坐起,探頭問保安:“規(guī)矩?誰定的?”保安說:“當(dāng)然是我們老板定的。”
李虎丘蠻橫的:“狗屁規(guī)矩,少他媽跟老子裝蒜,什么叫規(guī)矩?老子教教你,規(guī)矩就是你在小便池排隊等撒尿,憋的面紅耳赤,后來者卻已在大便池暢快放水。”馬春曉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李虎丘還在說:“到處都他媽有雙重標(biāo)準(zhǔn),哪哪都有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腿子****??”
其實(shí)這保安知道馬春曉身份,因此說話一直很有禮貌。但他卻不知道李虎丘是什么人,只是能跟馬春曉這嬌嬌女一起出現(xiàn),并且還是這么蠻不講理的人,很容易就被他歸類為馬春曉同流合污之輩。保安沒有還嘴,只是固執(zhí)的示意馬春曉必須遵守酒樓的規(guī)矩。馬春曉毫不理會,把車停穩(wěn)后下車對保安說:“上去告訴羅小寶,就說我?guī)硪晃淮罄习澹宜勔还P大生意。”
保安原地沒動,問:“誰是羅小寶?馬春曉想起羅小寶是人家小名,“就是羅文華。”保安說,“原來是羅總啊,他不在。”看來還得李虎丘出馬,馬春曉問李虎丘人不在怎么辦?李虎丘看了一眼停車場里的車,最后走到一輛法拉利近前,要說騷包,也就這輛車比馬春曉的野馬更騷包。回頭問:“這是誰的車?”
馬春曉興奮不已,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叫道:“這就是該死的羅小寶的車。”
李虎丘對保安說:“我不想為難你,這車砸壞了,你老板就得拿你撒氣,你只是給別人打工而已,大概也清楚打人不是你的工作,所以你阻止不了我做任何事,要嘛你上去通稟一聲挨兩句罵,要嘛我砸了這車,然后你被當(dāng)做出氣筒給開了,又或者你現(xiàn)在沖上來阻止我,別說我沒提醒你,這世上人外有人,你在部隊練的那點(diǎn)軍體拳擒敵拳底子在我面前連功夫兩個字都算不上。”
保安稍微思索后說,“先生您二位稍等一會兒。”
等人的時候馬春曉問李虎丘,你是怎么知道這輛車是羅小寶的?李虎丘說,你說過他在京城時就處處與你叫板,整個停車場能跟你的野馬車叫板的也就這輛了。馬春曉對李虎丘的觀察力深表佩服,又問他一會兒人來了打算談什么生意?李虎丘說還沒想好,正要問問你這個羅小寶是做什么生意的?馬春曉面露不屑,“丫就是一空手套白狼的二道販子,一手托兩家,中間賺價差,背后賣批文,偶爾也倒騰官帽,我還沒告訴你他家老爺子就是政法委羅書記吧。”
李虎丘恍然道:“難怪砍了一百多刀也能被判做是自殺。”
羅小寶跟著保安從酒樓里出來,頭發(fā)梳成昂立一號的氣勢,人樣子勉強(qiáng)可算器宇軒昂,態(tài)度是趾高氣昂,說話時鼻孔沖人:“誰啊?哪個拎不清的癟三要砸我的車?不用告訴我你是誰,我對你的什么大生意根本不感興趣,你就直接告訴你爹或者你爺爺是誰就好了,夠資格交朋友,想談什么生意都好說,不夠資格的,對不起!”他說到這兒一揮手,身后跟出來一群保安,“馬老三我不敢打,你小子我非要打的你滿地找牙不可。”
李虎丘想了想,一腿蹬在法拉利的機(jī)蓋上,登時凹進(jìn)去一大片。馬春曉心中竊喜不已,乖覺的靠邊站到一旁說,李虎丘,我精神上支持你。
羅小寶看著簇新的法拉利上巨大的凹痕,怒極反笑,“喲呵,你小子還真帶種,不說是吧,等一會兒打出你蛋黃兒時,最好也他媽這么硬氣。”
老板一揮手,保安們前赴后繼沖向李虎丘。舉著橡膠棒向李虎丘劈頭蓋臉招呼起來。
李虎丘身子一轉(zhuǎn),來到眾保安之間,揮手點(diǎn)足,輕描淡寫間,已將所有保安摔倒,最后停在羅小寶面前。笑道:“看來我現(xiàn)在什么也不必說,你也得陪我談?wù)勆饬恕!?
一名保安從地上爬起叫道:“老板,這小子會功夫。”羅小寶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姥姥的,我還沒瞎!又沖李虎丘:練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朋友好身手,你這是太極里抖勁吧,這可是老玩意真功夫,我身邊就缺你這樣的人才,說吧,你想跟我談什么生意?”言下似動了愛才之心,頗有招攬之意。
這幫京城大院里的頑主少爺小姐們雖然一個個貌似不務(wù)正業(yè)游戲人生,但是從小生長在權(quán)貴之家,見多識廣卻也非尋常人家的子弟可比。李虎丘露這一手正是從尚楠老爹那本龍勇手札上學(xué)來的太極抖勁。這倒并非特意偷師,實(shí)乃是賊王的心之神道已具兼通百家的能力,武道萬流歸宗,至神道境界已是究極,一通百通,任何門戶的功夫奧秘,只要見識過一兩次,便能模仿其招式,發(fā)力特點(diǎn),甚至破解其中的不傳秘訣。
李虎丘在瞬息間收了架勢,態(tài)度誠懇的說:“你總不相信我是來找你談生意的,可其實(shí)我還真是來談生意的。”
羅小寶看一眼馬春曉,警惕的問:“談什么生意?”
李虎丘道:“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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