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五章 雪之欲-《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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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寶道:“看見了五個人,一個暗勁帶著四個槍手,那小子說他們的目標不是咱們,不想節外生枝,他給你半個小時考慮時間,是戰是和。”
李虎丘道:“半個小時后吃過面的人大概也都睡著了,看來他們根本沒打算和平解決問題。”
張永寶兇蠻的:“我親自去把這幾個孫子腦瓜子揪下來。”
馬春曉聽著就覺得帶勁兒,剛想說大叔你不是來真的吧,話到嘴邊,一抬頭正看見張永寶兇狠的目光,忽然意識到這句話也許不是玩笑,登時嚇得張口結舌竟說不出話來。
馬春暖道:“千萬別,這里有這么多人,眾目睽睽下他們不敢亂來,咱們不能主動干違法的事情。”她是公眾人物,考慮事情的角度自然與李虎丘和寶叔這兩個無法無天的江洋大盜不同。
李虎丘笑道:“放心,寶叔也就是這么一說,就這么幾個小角色哪用得著我自由社鎮社之寶親自出馬。”
馬春暖愁眉不展,歉然一笑:“春曉胡鬧,又把你卷進麻煩里了。”
馬春曉不滿道:“姐,我哪里胡鬧了?”
李虎丘道:“春曉為人豪氣不輸男兒,做事情有俠女風范,非常好。”
馬春曉道:“姐夫這話我愛聽。”
馬春暖臉兒酡紅,想起了剛才唇邊那根棍子。李虎丘一臉黑線啞口無言。
半小時后。
有人來敲車窗,寶叔落下窗戶,一張俊酷絕倫的臉探進來,“虎哥,按照你吩咐的,你們前腳走,后腳我帶了些兄弟上路,發現一路跟你們始終同路到此的車輛有三輛,其中有一輛是一家三口,基本可以排除,剩下兩輛車上全是血痕的人,已經解決了,應該沒留下手尾,管保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李虎丘微微額首道:“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誰知道他們這一路上會不會已經把咱們的行進路線傳出去了呢?
東陽撓頭一笑,“這倒是個大問題。”
馬春曉夸張的:“哇,好帥!你就是燕東陽?”
燕東陽嗯了一聲,“我的任務完成了,前邊的路途交給王茂大哥了。”
李虎丘問:“咱們的人沒什么損傷吧?”
燕東陽道:“帶著幾十個前特戰師的精英,在這種天氣里處理這么點‘小問題’要是還有損傷,我可就白在天兵小組混那么些年了。”
李虎丘道:“臭屁什么?趕緊滾吧。”
李虎丘之前聽陳至陽透露隱門秘密后,想到他們會派人暗中監視羅小寶,便秘密安排東陽帶人跟隨他們出來,目的便是找出血痕派來監視羅小寶對付陳至陽四人的殺手。這一路從申城往北至,此途徑多個城市,每經過一座城市,李虎丘便讓寶叔多拐幾個彎兒,血痕的殺手們害怕跟丟了,自然會跟隨,這些人都是追蹤高手,很難被發現。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東陽和手下兄弟們只需追蹤小虎哥車上的追蹤器,藉此尋到血痕殺手自不在話下。
這一路跟隨,只發現三輛車頗為可疑,其中一輛里是一家三口,一對兒年輕夫妻和一個孩子,燕東陽曾經派人找借口刻意接近過,那孩子絕對貨真價實,而且這一家三口只是與李虎丘他們一起駛出申城,一路向北途中并未表現出刻意跟隨的跡象。“剩下兩輛車里,一共坐了八個人,剛才跟寶叔談過話之后已被我們埋到路旁積雪下。”東陽說罷,抽身告辭。
李虎丘走下車,前后皆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龍,方圓數百米范圍內,除了風雪聲和汽車發動機聲,再無其他聲息。李虎丘目送東陽和一群身著雪地隱身裝的前特戰隊員步下高速路,往來路望去,想到那里有兩輛車已失去了它們的主人,輕輕一嘆,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江湖從來如此。再轉回頭看前路,白雪茫茫天際蒼蒼,前邊看不見之處尚有無盡兇險在等待,這條江湖路哪里才是盡頭?
馬春暖走下車,站到虎丘身旁問:“怎么這么安靜?”隨即醒悟,又道:“他們真的給這條路上所有人都下了藥?”
李虎丘回眸一瞥,面無倦意,眼中卻有難掩的疲色,笑道:“至少吃了那碗面的人這會兒都睡著了。”
馬春暖的心莫名一緊,輕聲又問:“東陽走了嗎?”
李虎丘嗯一聲,道:“這里距離徐州城沒多遠,他帶兄弟們走回去。”
馬春暖行至虎丘面前,手輕輕抬起捧著賊王的臉頰,問:“你這樣的人也會有疲倦的時候嗎?是誰讓你感到了疲憊?是那些藏在暗處的敵人?還是我?”
李虎丘按住她的小手,她的手溫柔且有暖意,正如她的名字一樣。他說:“你知道我在女人面前從來是個很自信的男人。”
她額首:“當然,娶了落雁那樣的老婆,還敢沾花惹草,甚至還把女人領進家來,你不是自信,根本是自大到無恥。”
李虎丘微笑,略帶苦澀,說:“但在你面前,我沒多少自信,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思,這兩年你默默的幫我很多,為了我付出太多精力和時間,而我能給你的卻太少。”
馬春暖搖頭,“別這么說,你救過我,在最危難時對我不離不棄,在國家需要你的時候,你能做到摒棄個人恩怨,為民族死戰,你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李虎丘道:“我其實只是個小賊,有一點專長,沒多少雄心,一切都是生活所迫。”
馬春暖忽然在他唇邊一吻,抓住他的大手,按在自己飽滿柔軟的胸膛上,說:“你是個偷心賊!”
李虎丘整個人剎那僵住了。想要抽回手,又想低頭再次品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進退兩難,竟似有些不知所措。
馬春暖把胸中的情感說出來后,心情激蕩。尤其虎丘若拒若迎的態度更令她愉悅非凡。她從來想要的都只是天長地久的情感交融,而非長相廝守的獨占。她曾經那么驕傲的拒絕楚烈,這一刻她真害怕被同樣無情拒絕。但李虎丘的猶豫給了她自信。她的手離開他的臉頰,轉身奔跑在大雪中,腳步歡快,仿佛回到兒時收到新年禮物后的快樂光景。她俏立在雪中,忽然回眸喚虎丘,“來啊,咱們打雪仗。”
李虎丘站在原地輕輕搖頭,馬春暖抓起一把雪團丟了過去,砸中虎丘額頭,涼沁沁的雪讓虎丘精神一震。馬春暖跑過來用袖子為他擦去額頭的雪水,嗔道:“你傻了?為什么不躲?”
愛情對女人而言不可理喻,可以化腐朽為神奇,還可以讓聰慧變的幼稚。馬春暖的樣子與平日里那個冷靜睿智言辭犀利的馬二姑娘比較,判若兩人。這一刻,李虎丘忽然覺得她可愛極了,他可以毫不猶豫拒絕那個聰慧如海犀利彪悍的春暖,卻不知道該怎么拒絕眼前這個單純美麗溫柔如雪的女子。
“姐,你們兩個干什么呢?”
就在兩個人唇幾乎要挨到一處時,春曉不合時宜的走下車,正瞪著大眼睛看著雪中將要擁吻的二人。
二人觸電一般分開,春暖恨不得過去一把抓住春曉,像她小時候淘氣被自己抓住那樣,狠狠打她的屁股。可惜她也只是想想,現在她只能站在那兒,反倒像個孩子淘氣被抓時一副全然不知所措的樣子。李虎丘尷尬一下,剛要解釋兩句。春曉卻搶著說道:“哦,我知道了,我姐眼睛迷了,你要幫她吹一吹。”
李虎丘打了個哈哈,說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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