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記(免費)-《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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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一笑,“一個人,須要心有所懼才是常態,最是難得老天真,我這人童心不泯,優點是常有奇思妙想,缺點是總干出格的事情,所以像我這樣的人更需要有能令我害怕的人管著才行。”
望月艷佛道:“原來先生也是個懼內的男人。”
男人笑嘻嘻道:“隨你怎么說。”
望月艷佛道:“既然先生已經還刀,艷佛這便告辭了。”
男人依舊端坐不動,“不送慢走,枯山水看膩歪的時候想想我說的話,愛上一個人或許會對你有所幫助,道家講紅塵煉心絕非無端妄語。”
望月艷佛走的不快,卻只三五步便已走到街上。
藥店后堂閃出二人來,一老一年輕,老的虬髯連鬢,豹頭環眼,長的極為威猛,只有一條獨臂。年輕的高大俊美,唇上蓄了兩撇黑胡,氣度如山似岳。
年輕的取笑道:“虎哥,這可有點不像你的風格了。”
男人當然就是十年前東渡日本以神之一指擊斃日本神道宗師西玄茂木的華夏賊王李虎丘。十年前退隱在京城開了這家中藥鋪子,從殺人的職業轉到救人的行當,平素給人看些跌打損傷,偶爾與董兆豐求教探討醫術。年輕的是尚楠,老的卻是張永寶。
李虎丘嘿嘿一笑,“少說屁話,我答應落雁要洗盡鉛華退出風月場,你個二五仔別想套老子的話。”
張永寶神色不愉,“前陣子媒體上說思穎接連得到大戲合同是因為某神秘富豪在背后推動,這人該不是你吧?不少字”
李虎丘尷尬的:“誰,誰說的?你怎么能這么想?咱們是什么關系?我能對你的女兒下手嗎?”不跳字。
張永寶嘆道:“思穎比你們也只小了一歲,她也快四十的人,現在還一個人單著,她要真跟你有什么我也不會怪你。”
李虎丘道:“演藝圈里的緣分不好遇,但她這些年潔身自愛,形象正面穩重,堪稱德藝雙馨,這樣的人生豈非已經足夠精彩?”
尚楠壞笑道:“只要能少遇上某神秘富豪幾次,她就能很快找到看得上眼的男人。”
李虎丘唰的一下,鬼魅似的跳到尚楠面前,飛起一腿將他踢到店外,“滾遠點兒,找姓楊的切磋去,最好這回再讓你躺半年,省的一天到晚跟在老子身邊裝純,然后在枕頭風里詆毀老子的形象,害的老子這幾年都不能離京。”
尚楠道:“你還不知道嗎?信義堂再被分拆,葉皓東已經放棄了控股權,楊軍虎跟著走了,恐怕今后都不會再出山了。”
李虎丘笑瞇瞇道:“你說的沒錯,但并不是全部,我就問你一個問題,葉皓東控制信義堂靠的是股份嗎?”不跳字。
尚楠登時啞口無言。
李虎丘續道:“什么公信和公義,姓葉的就算退了,他若站出來說句話,你說林守一和陌寒會如何?”
張永寶道:“你退出自由社十年,但東陽有事情還是習慣來問你,有些影響是一輩子都難消除的。”
尚楠額首,沉聲道:“只要他還活著,信義堂就還只有一個魂魄!”
李虎丘道:“自由社和信義堂不同!自由社現在幾乎就是華夏的洛馬麥道,每年拿著百分之八十的政府訂單過日子,欠著國家銀行一屁股債,所有產業和項目政府都有絕對主導權,而信義堂卻是葉皓東的一言堂,這位能源大亨控制著新興的鋰電產業,掌握著兩條石油進口渠道,還掌控著世界上一多半的地下軍火貿易,富可敵國還攥著槍桿子,現在還要搞什么政黨,這樣的人物就算有天大貢獻也不可能讓人完全放心。”
尚楠和張永寶安靜的聽著。
“老爺子這任結束就要退了,在退下來之前已下定決心要不計代價徹底分拆信義堂,葉皓東退居幕后也不行!”李虎丘斬釘截鐵道:“老子是老爺子的親兒子都只能窩在這兒借著當跌打先生,給小姑娘掰腳脖子混日子,他姓葉的不過是謝伯伯的干兒子,說到底其實就是個利益同盟,他憑什么就可以妄圖挑戰國家的權威?”
尚楠沉思片刻,遲疑問道:“虎哥的意思是,如果葉先生不肯徹底隱退,你遲早要幫他一把?”
小楠哥的話說的隱晦,但意思卻已經明了。李虎丘笑瞇瞇道:“你說對了!國內黨內現在的情況非常復雜,前幾年如果不是有一場對印戰爭,黨內的革新派和守舊派恐怕早就先內訌了,這種情況下財雄勢大的公信和公義兩黨一定會得到兩方面的拉攏,革新派是想控制,守舊派卻會不計代價的拉攏,也許再過十年,他們就有機會參與到國家的權力游戲中來,這是國家發展民族崛起的大勢所趨,也符合時代的需要,唯一不需要的就是葉皓東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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