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是這個決定可不好做。 全場的人都將目光聚焦在了太上長老的身上,于是后者便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沉重到了極點,一時間也是無法決斷。 選擇敖隱,的確會為他們這一脈帶來渴望已久的天才,但是同時之前談好約定的那些小宗派們肯定也不會再支持他了。 甚至有可能,那一些人會瞬間倒戈,紛紛選擇幫助執法堂,到了那時候對他們來說無疑就是一場滅頂之災,甚至或許都不需要連余歸來,在那第四輪秋闈武試當中,他們這一脈選中的弟子就有可能會被全都殲滅,他們這一脈自然也就沒有翻身的希望了。 進退兩難。 到底該如何抉擇? 太上長老蒼老的眼神望著水幕,在他們這邊氣氛壓抑議論紛紛的時候,水幕當中的敖隱已經接連掠奪了好幾人的積分,都是在積分排行靠前的修者,名次已經赫然來到了第二名。 被他打成了重傷的寇本海,這時候已經癱倒在地,拒絕了一切的挑戰,滿臉帶著不甘與恐懼神色地在進行修養,他的一半積分被敖隱搶奪過去,所以他如今的名次也都跌出前五十了。 而現在的第一名是紀寧。 敖隱和紀寧,到底誰更強呢? 太上長老望著水幕當中那個渾身繚繞破敗的身影,心中終于是有了決斷,開口對著全場淡淡道: “敖隱的事情,諸位不必驚慌,等到這一場秋闈結束后,我等自然會對他降下私自出逃劍獄應有的處罰,還請諸位稍安勿躁。” “什么,竟然不立刻抓出來嗎!” 在場的所有修士聽到太上長老的話,頓時都是瞪大了眼睛,臉上掛滿火氣。 那章姓女家主,更是被氣得臉色蒼白,當即便破口大罵道: “你算盤打的倒是好,口口聲聲說要懲罰敖隱,說你不知情他是怎么被放出來的,恐怕你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吧!” “還等第三輪秋闈結束在做處罰,那么請問處罰是什么?” “依我看,你就是想借敖隱的手除掉那個紀寧,甚至如果看他表現好的話,就繼續將他保護下去了,隨便給點不痛不癢的處罰就結束了,而如果表現不好他自然是敵不過紀寧的,對你來說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總之你怎么都不虧,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 “放肆!” 霎時間,太上長老震怒,接二連三地被這個狂妄自大的婦人挑釁,他再也忍不住了,根本不管對方的女兒是什么月殿之主的親傳弟子,周身擴散出的尊者氣息威壓化作一張大手便朝那個女子抓去,大道法則凝結成了實質,頃刻間就要將對方隔空捏爆! “太上長老還請息息怒,我家家主也是無心之言。” 卻不料,太上長老的這一掌,竟是被那章姓女子身后的幾個修士聯手擋了下來,只見那幾人早有準備,聯手撐開了一副畫卷,在空間當中制造出了一片絕對的屏障,其中隱隱綻放著冰冷月華的光輝與氣息,不知是由何種規則演化而成。 總之,當太上長老那由大道規則凝聚而成的一掌,在拍到那一副月華畫卷的時候,霎那間便就被凍結為了寒冰,變成了畫卷當中的一部分。 太上長老見狀,瞳孔微微一縮,臉色當即便就有些難看了起來。 “竟是那位月殿之主親手煉制的法寶嗎,看來她對這個親傳弟子還真是重視。” 一掌未曾得手,也就不可能再出第二掌了,因為他心中的怒火已經消解了大半,理智重新占領了大腦的高地,只是冷哼了一聲,便將此事作罷。 那章姓女子身旁的幾人見狀,也是滿臉謹慎凝重,同時還有些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將手中那副月華卷軸法器受了起來,彼此有些悻悻地對視了一眼。 幸好,這個太上長老沒有發飆。 不然就憑借他們幾個修為僅有五境的弱小存在,就算拿著再頂級的法寶,也是不可能正面抗衡一位七境尊者的,雙方的戰力根本不是一個層級的存在。 能攔住一掌,是因為太上長老根本沒有盡全力,或者說是他隨意為之,但倘若前者真的起了莫大的殺心,殺死他們這些人最多也就是轉瞬間的事! “家主,莫要再激怒他了!” 那章家的幾個老修士顫巍巍地走上前來,滿臉無奈地望著那臉色慘白,被氣的渾身直哆嗦的婦人,小聲無奈地說道: “再怎么說這也是人家的地盤,那位殿主沒有親自前來,咱是鎮不住人家的,惹急了不顧一切把咱們殺了,就算后來天澤為咱們報仇了有什么用?人死燈滅,咱們這么多人換他一條命還是虧了!” “那就這么看著讓他把敖隱放出來?你們境界都比我高,誰都清楚這小子的禍害!” 那位章姓女家主不依不饒地說著,還是不愿意這么輕易地放過敖隱。 在她的想法里,能直接利用在場其他與敖隱得罪過的宗派一起,聯合給太上長老施壓,強迫讓他現場廢掉敖隱永絕后患,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但是對方顯然不愿意。 也就是說她剛才的猜測是正確的。 事已至此,何不讓那敖隱痛快地與紀寧戰上一場? 倘若贏了,真的證明了他涅槃重生,甚至天資比當年更進一步,就算一時半會人境界低微又能如何呢,他們太上長老一脈還是會拼盡所有保住他。 而保住了敖隱,也就意味著他們所有這些曾經去到過劍獄嘲諷敖隱的宗派家族,隨時都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遭到報復,以對方的血腥程度,在境界足夠之后,絕對會殺掉他們家族上下都血流成河! 壞一點的結果,就是敖隱的實力的確恢復了一些,但就像當年那樣,他可以輸給南宮清冬,自然也會輸給其他的人,例如這個紀寧,然后再次被人踩在腳下,或者是他贏了,只是沒有展現出至強天才得水準,讓太上長老心灰意冷,決定將他徹底殺死,以做出切割。 按道理來講,這個結果他們也是能夠接受的。 只不過還是充滿了不確定性,因為這畢竟算是給了敖隱一個自我證明的機會。 只要他證明了自己是有機會在未來超過南宮清冬的天才,太上長老就會保護他,將他留下,為此甚至不惜得罪他們在場過半的小宗派勢力。 而保下了敖隱之后,未來會有怎樣的變動,這個嗜殺冷血的年輕人會在修行路上走出多遠,一切都是未知數。 未知,便代表著他們有很大概率會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