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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阿拉納克躺在地上，看著抵住自己喉嚨的鋒刃。

    他向阿拉納克露出哀求的表情：“父親......”

    這個瞬間，阿拉納克有了一剎那心軟。

    但他也注意到，小阿拉納克并未真正放棄抵抗。

    在打出親情牌的同時，小阿拉納克正悄悄將手伸向腰間。

    那是在很小時候，阿拉納克就曾親自教導過兒子的技巧。

    在戰場上，一切所謂正義與慈悲都將成為可以利用的要害。

    在必要時向對手示弱求饒，同時用藏在腰間的鋒刃驟然襲擊。

    那是最后到迫不得已才會使用的詐術。

    “而你，太嫩了......”

    眼底的最后一絲軟弱也消失，阿拉納克將鋒刃向前輕輕一推。

    皮革被穿破的手感沿著劍柄傳來，而小阿拉納克則身體猛顫，用雙手去護住自己的喉管。

    但深紫色的鮮血猶如泉眼般外溢，從喉管裂口處傳來拉風箱般的呼吸聲，那是小阿拉納克最后的掙扎。

    這是一千年來，唯一讓阿拉納克笑不出來的勝利。

    那個曾經仰望著自己、認真向自己請教、學習的孩子，終究還是未能戰勝自己。

    在觀眾們的喝彩聲中，阿拉納克默默轉身。

    鮮血靈能涌動，重新籠罩了他的身體，仿佛將他封印到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

    ......

    次日，澤拉圖·塔薩達爾在下城區一間破舊的公寓里找到了阿拉納克。

    “別再這樣下去了。”

    暮光執行官的雙重聲線發出混響：“埃蒙隨時可能復蘇，聯軍全部抵達，你的舊部屬在等待你的回歸。”

    “塔達林......”

    阿拉納克的眼眸失去了光澤：“我、像我這樣的家伙，難道還能繼續成為塔達林的領袖么？”

    “你發生了什么？”

    澤拉圖·塔薩達爾看著阿拉納克，再看看四周凌亂的房間。

    隨處可見的生活垃圾、凌亂的被褥與家用電器。

    難以想象，這竟然是曾經身為塔薩林領袖的阿拉納克生活的地方。

    “我的孩子......”阿拉納克醞釀著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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