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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圣尊一路飛升，伴隨著飛升，是成就主宰的路。

    身上氣機(jī)越來越旺盛，道途也越來越清晰。

    那一瞬間，許多人都明白了什么，領(lǐng)悟了什么。

    心中悲楚卻愈甚，更有無盡的凄涼與落寞之意。

    他們的道境還在提升，雖然是初成主宰，但在這一刻卻仿佛無止境的向上提，混沌之氣瘋狂涌入他們，看起來簡(jiǎn)直就要將他們撐爆。

    直到他們?cè)俪惺懿蛔〉臅r(shí)候，終于停止，就看到虛空之上，端坐一人。

    正是夜。

    那無盡的混沌之息，涌入夜的身體，便如一個(gè)無底洞般，直至消逝。

    這一刻，就連混沌之域的范圍都為之縮減了許多。

    “寧夜！”池晚凝顫聲道。

    夜微微抬頭：“我是夜，不是寧夜！”

    這一次，池晚凝沒有反對(duì)。

    她止住腳步：“是，你是夜，不是寧！有舒，無寧！她在，你不在！”

    夜微笑：“但終歸會(huì)回來的。”

    公孫蝶道：“那你至少也是半個(gè)夫君，對(duì)嗎？”

    夜想了想，點(diǎn)頭，又搖頭。

    他說：“半個(gè)沒有意義，你們要去找回寧！”

    “從哪兒？”池晚凝問。

    琳瑯天也問：“舒無寧那里？”

    夜搖了搖頭：“她是我的，但她只是兵器，不是根源。只有去了根源，才能解決一切。”

    瑯琊圣尊嘆息道：“你確定，那是我們期待的結(jié)果嗎？”

    這次夜沉默了。

    他思考良久，終于道：“不，我不知道……那盡頭，未必都是美好的，也可能是大恐怖，是我們所不愿面對(duì)的真相。但我知道，無論真相是什么，無論我們是否愿意，我們終將都要去面對(duì)。或順之，或逆之。而選擇，在你們！”

    池晚凝斬釘截鐵：“吾只順寧夜！”

    “那就記住這一點(diǎn)。”夜長聲道：“寧夜即汝道！”

    十六主宰同時(shí)喝道：“寧夜即吾道！”

    “好！”夜長身而起：“既然這樣，那你們可以去死了！”

    他出手，十六道光束同時(shí)貫穿十六位主宰。

    混沌之光爆發(fā)，十六主宰卻一動(dòng)不動(dòng)，任他施為。

    下一刻十六人同時(shí)爆裂，體內(nèi)釋放出膨脹能量，接著就是砰的一下，無盡混沌之力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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