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諷刺-《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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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順雖然在大定府周邊狠狠地和契丹人打上一場,不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越是靠近大定府,遼軍的“質量”就越是過硬。這幾年來他率領定西軍和契丹人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一次都是大勝而歸,除了前段時間在奉圣州城外被契丹人小小的暗算了一下之外,其他的戰斗簡直就是順風順水戰無不勝,大宋軍中能夠對壘遼軍勝算最高的恐怕就屬定西軍為第一了。就是這樣的一支軍隊,長途奔襲到了大定府周邊,依托強悍的火力掩護,殺敵四萬,但是自己也是損失一萬有余。盡管相對于十萬定西軍來說這些損失還不至于傷筋動骨,但是也是這支軍隊自從組建以來損失最大的一次戰斗了。勝仗是不錯,可惜這并不符合戰略需要,樞密院并不要求自己在大定府周邊打勝仗,只要吃虧不大就行,重要的是讓定西軍在灤河以東出現告訴契丹人宋軍已經從西面接近大定府了。
作為一個戰略上的存在,王順和契丹人這次交上手勝了固然是件好事,但是折損自己這么大力量,卻讓王順有些心疼。這些年來他還從來沒有在一場戰斗中損失這么多兵力呢,盡管他殺得契丹人聞風喪膽,在草原上又多添了四萬契丹冤鬼!可惜當時打仗,狹路相逢勇者勝,在這草原上展開騎兵作戰一旦遇上了就是不死不休之局,半步都不能退的。只有徹底打垮敵人才可以放心逃跑,不然一旦讓對手黏上,在這遼國腹地可就是定西軍的埋骨之所了。
王順的定西軍并沒有走的太遠。本來經過這么一場戰斗之后,王順都想帶著定西軍回長城以南的。他和定西軍已經完成了使命,在大定府周邊地區一次干掉了對方四萬精兵。如果攻打錦州的那三十萬契丹精兵還是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錦州,那契丹人的腦子可都真有問題了。
不過當王順率領定西軍火速避開一路的城寨和部落渡過灤河之后,原地修整了一番準備繼續向南回到長城以南,結果在半路上其前鋒斥候碰到了緩慢向北推進的楊崇岳。兩支部隊都使用的大宋情報局所提供的地圖,不過不同的是他們的方向相對,而且楊崇岳率領的部隊是大宋軍中的“黃金部隊”,他們一路上攻城掠地同樣把所遇到的遼軍打得狼狽而逃。定西軍的斥候先遇上的遼軍殘兵,還沒有等他們收拾這些殘兵,跟上來的楊崇岳部騎兵就出現在他們眼前。在這茫茫草原上,大宋兩支最精銳的部隊居然會合了。
王順知道楊崇岳“根紅苗正”,雖然自己完成了任務,但就這么返回大宋,說不得可能會招來樞密院中對自己不順眼的人彈劾。但是跟著楊崇岳來行動就不會有這么大的麻煩。反正他剛剛渡過灤河,這里距離大定府如果騎快馬奔襲的話,也不過才四天的路程,距離上也還算說得過去。匯合楊崇岳也同樣是完成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最大的好處便是王順知道楊崇岳現在所率領的軍隊可不是一般的軍隊,桑干河一戰他也聽說過了,一支一萬人的熱兵器軍隊居然把對方的四萬騎兵給打殘了。對于契丹騎兵戰斗力了解的程度,王順在宋軍中是最有發言權的,如此戰力實在是恐怖的很。
不過此時的熱兵器軍隊也有一個弱點——它不可能主動出擊去搜尋敵人作戰。對于熱兵器軍隊來說最佳的戰斗是敵人自己送上門來,熱兵器軍隊做好準備后等著對手的騎兵來送死。由于有這樣的限制,估計只有吸引足夠多的契丹騎兵前來決戰,否則的話經過一兩次教訓后,估計所有的契丹騎兵將領都不會犯傻和楊崇岳硬碰硬地打陣地戰了。
“大人,門外有名自稱是羽月的人來求見大人,并且還附上了一封信,說是大人讀了信后自然會見他!”門外一名家丁躬身向耶律乙辛說道。
耶律乙辛拿過家丁手中的信后,撕開火漆從里面拿出信件:“魏王殿下,前幾日在下留書于殿下有不情之請,多有冒犯還請原諒!”耶律乙辛一看到這些后便明白門外的人多半便是“收賬”的人了,心中盡管非常憤怒,但自己手中有把柄被人握著,所以也只能忍下來叫家丁把那個自稱是羽月的人帶到書房中去。
由于女直部對大宋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了,所以大宋情報局不說是放棄了女直部,只是減緩對女直的支持,并且抽調精兵來混入遼國大定府支援這里的情報局實力。自從宋遼開戰后,大宋情報局想要把一個大活人送到大定府的難度大大提高了,況且情報員的身份必須是非常隱秘的,能夠符合條件的也只有從遼國東京道來抽調了。羽月便是最佳人選。
涅心在見到羽月之后對這個小師弟也是非常贊嘆的。遼國東京道可不比大定府,他在這里看似非常危險,但是有馬人望等大宋情報網的保護,他一般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羽月可是不同,在東京道那個無法無天的地方,一個人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王靜輝居然把羽月這樣還不到二十的年輕人送到東京道潛伏做探子,可見這個小師弟本領可不一般。
羽月的到來使得涅心的計劃更好開展了。羽月從來就沒有在大定府露過面,人人都不認識他。由羽月來出面和耶律乙辛談價錢,這樣也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護大定府情報網的安全,免得耶律乙辛翻臉相向拼個兩敗俱傷。
“魏王殿下,在下羽月,汴都開封人!”羽月在進入耶律乙辛的書房后,下人們退出去關好房門,屋中只剩下了他們兩人,羽月便開門見山地說道。
耶律乙辛聽后也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從袖子中抽出一封信對羽月問道:“這封信是閣下的么?你有何居心?!”
“在下在汴都不過是個小卒子罷了,聽聞魏王殿下和我們大宋的一些人在做生意,我的主子對此比較感興趣,所以托在下把這封信送給魏王殿下。只是這魏王府墻高院深,在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請魏王殿下多多見諒!”羽月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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