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是所有的命運都能共同背負。 六樓電梯出口,安姬娜和我被先后解救了出來,箱體仍被懸掛在六樓和七樓之間。此時仍未恢復(fù)供電,能夠照明的都是每個人手中的手持設(shè)備。現(xiàn)場極其混亂,大量酒店工作人員,皇家禮炮的人還有防御盾的人擠在過道里,趁亂大量記者也從逃離通道樓體擠了進來,少數(shù)房客遲遲不愿離去。 安姬娜正被所有人簇擁著,人群仍在不停的向她所在的方向蜂擁而去。我悄悄離開客房過道穿過消防隔離門進了樓梯間,被重擊的右手臂和背部仍在隱隱作痛。黑暗中手機照明發(fā)出的那點光線并不能讓人很清晰的分辨每個人的面孔,我忍著痛將被殘屑飛濺和鋼索抽打過的西裝脫了下來,靠墻站著掏出已經(jīng)幾乎被揉碎了的煙盒,抽出一根斷了一半的煙。 隔著門的樓梯間內(nèi)稍微清凈一點,趁著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正想點燃。可是一個熟悉的人影就這樣無聲的走到我的面前,一陣熟悉的薰衣草味飄過。我看不清她的臉,她也看不清我,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撲了過來,頭埋在我的胸口用力將我環(huán)抱住就再沒松手。 身邊偶爾有人經(jīng)過打開隔離門,朝安姬娜的方向走去,但也僅僅看得清輪廓。 被她用力的抱著,原本背上受傷的傷口傳來一陣刺痛,但我卻強忍著絲毫沒想過要掙脫。在這漆黑看不清人影的過道里,那淡淡的薰衣草味在鼻尖彌漫,我不知不覺竟有點沉醉,下意識的環(huán)起臂彎趁著這夜色放下所有思緒與她最后的相擁。 就這樣過了兩分鐘,她仍不肯松手。我松了一只手將半截?zé)熀谧炖铮僖淮螄L試點燃。 “不許在酒店內(nèi)抽煙。”聲音輕柔并非責(zé)難。 我停頓了一下,只好又將懸著的火機和半截?zé)熤匦氯氐娇诖斑@么黑,你怎么知道就是我?” “因為這次是我救了你啊。”她稍抬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趁著從窗戶灑進來的一點夜色我終于看清了她那如清泉含星,濕潤無暇的眸。聽了這與問題毫無關(guān)系的答案,心頭反而泛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暖意和不舍,就讓她這么抱著吧。這世間的事又何必每件都要說得清道的明呢? 彼此間近在咫尺,她在用目光期待著我的回應(yīng),也許我該低頭吻她,但頭腦里的最后一絲理智依舊控制著我,我們沒有未來的… “莊顏!”董劍在防火門另一側(cè)過道大喊,“莊顏!人在哪兒?” 我和她同時僵了動作,那感覺就像咬了口雞腿肉嚼了一半還沒吞下去就不得不吐出來。 “莊顏!”他接著喊。 “看來是真的有事。”我輕聲低頭推開了仍不肯松手的李筱艾。 李筱艾松了手,稍退了一步卻剛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啊!” 這次輪到我伸手?jǐn)v扶住她仍懸著的胳膊,“你的腳怎么了?鞋又去哪兒了?” 她先低頭看著自己被破了洞的絲襪包裹著的腳,然后再抬頭看著我的眼睛,依舊那么清澈,“剛才穿高跟鞋往上跑不小心崴了,鞋不見了。” 又是一股暖意,這次輪到我毫不猶豫的將她抱緊,“謝謝,謝謝你。” “不用謝~”語氣里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 防火隔離門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熟悉的人影,“哎呀,你倆,行了行了,天這么黑我啥都沒看見,有正事急事。” 我松手然后將她扶到一旁的梯階處坐下,回過頭問董劍,“現(xiàn)在怎么樣了?香港警方到了嗎?” “到了,剛到。但是現(xiàn)場人太多太復(fù)雜,供電設(shè)備又全部短路暫時無法恢復(fù),警方直接調(diào)查難度很大。”董劍語氣焦急,“余洋和付東東正帶著兩個人在頂樓附近樓層查找可疑人員,但斷電情況下視線太差,估計能找到的概率很低。就是想問你有沒有什么線索,問安姬娜那邊真是一點都問不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