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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一動(dòng)，抓起血葫蘆的另一條手臂，果然和他猜測(cè)的一樣，血葫蘆的另一條手臂上有一條帶痂的傷痕。

    「這是誰干的？」長隨喝道。

    血葫蘆目光渙散，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隨著馮保住手起刀落，最后一名大漢也倒在血泊之中。

    「哈哈哈，小馮，好樣的！」十一爺撫掌稱贊。

    蔡九峰撫著胡子，問道：「這小子是你的人？」

    十一爺恭敬說道：「回稟阿爹，這是兒子新收的崽子，沒別的本事，就是敢拼?！?

    蔡九峰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cuò)，是條漢子。」

    馮保住依然傻愣愣站在原地，十一爺罵道：「你個(gè)沒見過世面的東西，還不快點(diǎn)謝過大將軍。」

    馮保住這才恍然大悟，放下手里的刀，跪下便要給蔡九峰磕頭。

    長隨清清嗓子：「起來，大將軍不喜歡有人磕頭。」

    馮保住不明所以，十一爺嘆了口氣：「傻小子，站著道謝就行了?！?

    其實(shí)這也是蔡九峰的怪癖之一，據(jù)說是從四十年前開始的，哪怕是過年，蔡九峰也不許下面的人給他磕頭。

    有人進(jìn)

    來，把地上的尸體拖了出去，連同那些已經(jīng)死去的血葫蘆。

    而那個(gè)唯一還活著的血葫蘆，終于被放出了最后一滴血，他太瘦太弱，又在前不久剛剛被放過血，現(xiàn)在油燼燈枯。

    隨著這名血葫蘆的死去，此批上島的所有血葫蘆便一個(gè)也不剩了。

    「大將軍，那個(gè)孩子......」長隨嘴唇翕翕，后面的話終歸還是咽了回去。

    蔡九峰揮揮手，對(duì)十一爺說道：「你們也退下吧?！?

    十一爺答應(yīng)著，帶著馮保住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里便只有蔡九峰，以及那名跟隨他六十年的長隨。

    長隨挪開地上的那條染上血跡的波斯地毯，按動(dòng)機(jī)括，一道巨大的鐵墻從地下升了起來，將他們和外界隔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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