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弗雷德里教練!竟然是您!您怎么會在這里?” 這是克洛澤的聲音,似乎有些意外。 領主大人看了看熊熊燃燒的木樓,來到克洛澤和弗雷德里身邊。 弗雷德里已經(jīng)取下了頭盔,看樣子已經(jīng)五十好幾了,只是依然顯得很強壯,眼睛也炯炯有神。 兩個梅騰海姆人已經(jīng)開始拉家常了,克洛澤是認識弗雷德里的,他甚至還能為領主大人主動介紹一番。 “大人,弗雷德里先生是梅騰海姆決死隊的一員,一位受人尊敬的教練,我服役時也曾經(jīng)得到過他的指點。” 克洛澤看起來對這位老兵很尊重,但李昂卻覺得,弗雷德里似乎有點猶豫不安的樣子。 “弗雷德里,你怎么會在福歇爾的手下?” 弗雷德里在梅騰海姆還是有點知名度的。 他是一名職業(yè)軍人,是在梅騰海姆常備軍里服役了半輩子的老兵,也是梅騰海姆劍士的教練之一。 作為決死隊的成員,他在軍中的地位很高。 與克洛澤他們?yōu)榱擞懮疃攤虮灰粯樱ダ椎吕锸菐е姑鼇淼脚说麓箨懙摹? 一年以前,由于他的家鄉(xiāng)梅騰海姆(曾經(jīng)的艾森伯格島)陷入饑荒,并且再次被巴克利帝國入侵,他和他的軍團長作為使節(jié)團被派往潘德執(zhí)行貿(mào)易任務。 但不知道梅騰海姆人是不是都有‘容易墜海’的負面屬性,反正弗雷德里和克洛澤一樣,也在潘德大陸遭遇了海難。 不過他并不是在菲爾茲威遇上海盜,而是在南方巴克斯帝國沿海遇上了風暴。 使節(jié)團原本計劃在巴克斯帝國的帝臨港登陸,但就在即將抵達港口的前一天,船隊在颶風之下偏離了航線,隨后,他們的船在驚濤駭浪中破碎成了木板。 在大海上被風浪推動著漂了一整天之后,弗雷德里終于帶著少數(shù)梅騰海姆士兵,艱難的在巴克斯帝國的馬拉斯堡附近的海灣登陸。 他們失去了大多數(shù)裝備,失去了所有財物,失去了補給,全員精疲力盡。 原本這就已經(jīng)夠慘了,然而禍不單行,這支本就陷入絕境的隊伍,在剛剛登陸之后便遭遇了拜蛇教信徒的襲擊——他們登陸的地方,剛好是在一伙拜蛇教徒的巢穴附近。 弗雷德里的使節(jié)團在一大群拜蛇教徒的突然襲擊之下被沖散,還好他武藝高強,一路邊打邊逃,干掉了所有追逐他的蛇教信徒,勉強算是逃出生天。 他不知道其他的戰(zhàn)友都逃散到哪兒了。 或者,也許,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部隊全軍覆沒,船毀于颶風,他身無分文,甚至連鎧甲都沒有——在遭遇颶風后就已經(jīng)扔掉了。 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退。 唯一剩下的,是手里的劍,和豐富的戰(zhàn)斗技巧。 他變成了一個貪財?shù)膫虮裁慈蝿斩冀印獙τ谝粋€被逼上了絕路的老劍士而言,別的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要賺錢,他要完成祖國交給他的使命! 從巴克斯到烈獅境,他一直奔走在這片大陸的繁華都市,一直用一種貪婪的方式承接著高價值的任務,甚至有一些還是違背他自身道德原則的黑活兒。 因為弗雷德里從沒忘記他的使命——他是軍人,他的故鄉(xiāng)正陷入戰(zhàn)火與饑荒,他必須為祖國帶回糧食! 但半年后,到了十月的收獲季節(jié),他幾乎絕望了。 因為他不是貴族。 一個身手高強的劍士,在潘德大陸作為傭兵維持生計倒是不難。 但無論弗雷德里多么貪婪,他都很難在短時間里攢到足以采購糧食的錢,身為平民,他也不可能讓貴族們把大量糧食賣給自己。 直到半年前他遇上了福歇爾。 遇上福歇爾的時候,弗雷德里正在獅湖城的酒館借酒澆愁。 而那時,福歇爾身邊就已經(jīng)有了大量的人手。 有海盜,也有小混混,還有一些其他的士兵,超過三百人。 福歇爾僅僅只和他聊了兩句,大概只聽清了名字,便雇傭了弗雷德里。并且承諾再過半年,到下一個收獲季將會為他提供大量的糧食。 在知道福歇爾是獅湖城大公的私生子后,弗雷德里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希望。 為了完成使命,弗雷德里成了福歇爾的保鏢,跟著這位黑道大哥去了不少地方。 獅湖城、霧籠城、峭巖灣、使墜灣、凜鴉城……福歇爾帶著他逛了很多大城市,一路將北方的大城市走了個遍,一直去到凜鴉王國的長歌港。 在弗雷德里的記憶中,福歇爾每到一個城市,第一時間去的一定是這個城市的酒館…… 但大多數(shù)時候福歇爾都表現(xiàn)得很失望——他似乎是在尋找一些人或事,但幾乎什么都沒找到。 在長歌港,弗雷德里看到了福歇爾特別失望沮喪的樣子,也看到了這個私生子終于從正常變得殘暴。 弗雷德里說,福歇爾花了好幾天里里外外的搜索整個長歌港,到最后一無所獲,隨后一直破口大罵著:“寶箱呢!為什么連寶箱也沒有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