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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等我(終)-《我的郎,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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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吟片刻,吳王看向榮華,面上的表情依舊堅定,說道:“我會保護好她的。”

    榮華也依舊堅持自己的立場,說道:“我信不過你。”

    吳王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他不會妥協,她也不會讓步,默了片刻之后,就倏地轉身往外走了。當然不是要離開。她不把人還給他,他就自己去找。

    榮華在后面冷眼看著,也沒有去攔,只是冷聲說了一句道:“吳王哥哥,雖然我叫你一聲哥哥,但是我這公主府也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你信不信我立馬進宮找皇帝哥哥要圣旨,解了你跟姨母的婚約?襤”

    吳王豁然停住腳步,猛然轉頭看向她,目光陰狠。

    “你敢。”他幾乎咬著牙根說道。

    榮華看著他,挑釁的輕挑了一下眉,說道:“你可以試試,我到底敢不敢。”

    吳王微微瞇起了眼,從其中迸出的光芒愈發陰寒鱟。

    榮華無所畏懼,正色與他對視。

    片刻之后,吳王轉了眼,轉了身,走了,只最后拋下一句:“咱們走著瞧。”這回,他是真走了,不過,他會很快回來帶他的女人離開的,很快。

    榮華聽到吳王最后留下的警告,非常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走著瞧就走著瞧,難道她還會怕他嘛。

    趕走了吳王,榮華就去看了許成姝,就在距離她的正院不遠的一座鄰水的小樓里,不放心別的人照顧,她還特意叫了秋嬤嬤過來貼身照看。

    走進碧波樓,看了一眼依舊木愣愣坐在那里,沒有一點動作,沒有一點表情的許成姝,榮華就看向秋嬤嬤,問道:“嬤嬤,姨母她怎么樣了?”

    “還是那樣。”秋嬤嬤無奈的嘆了一聲,說道,“以前多機靈的一個小姑娘,怎么就變成這副模樣了?造孽哦。”

    有了之前琥珀的事情,榮華不信許成姝真的是一點知覺都沒有。她走過去,在許成姝跟前蹲下了身,握著她的手,仰頭看著她,輕聲喚道:“姨母,我是榮華啊,你聽得到我嗎?聽到了,你就握握我的手。”

    許成姝聽到了,只是腦子反應不來,動不了手,她就咕嚕轉了一下眼珠子。

    榮華看到了頓時一臉驚喜叫了起來:“嬤嬤,嬤嬤,姨母的眼睛動了,真的動了,她知道的,她會反應的。”

    “是,是,是,沒錯。”秋嬤嬤也看到了,一臉驚訝,連聲叫著說道,“快,趕緊把姚太醫找來給她看看,說不定能治好了。”

    榮華這時才恍然想起來,連連點頭,叫了銀花過來,立馬再去把剛走的姚太醫找了回來。

    姚太醫都還沒回到自己府上呢,就又被半途叫了回來,仔細給許成姝把過脈,他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看著榮華說道:“或許現在有可能治好了。”

    “那就趕緊治吧。”榮華都迫不及待了,連忙說道。

    姚太醫當即就給許成姝在頭上施了針,然后留下了一副化瘀血的方子,說道:“暫時就先吃這副方子,先吃個十天,十天后我再來看看情況,再決定接下來該怎么治。畢竟是陳年舊疾了,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治好了,得慢慢來,你也別太著急了。”

    榮華點頭,說道:“我知道,辛苦你了,姚伯伯。”只要有希望就好,她不著急,畢竟都這么多年了。

    許成姝終于有機會治好了。這或許是榮華這么些天來得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了。只是琥珀、李老、天衣的各樁事情攪和在一起,依舊讓她情緒低落,晚上久久睡不好覺,不過幾天工夫,就瘦了一圈。

    暮朝看不過眼,又找了姚太醫來給她把了脈。姚太醫給她開了安神的方子。榮華晚上這才開始不再失眠,只是依舊睡得不太好,總會不停做各種夢,讓她有種既不安全的感覺,怎么都睡不踏實。又過了幾天,她才睡得漸漸好起來。她不知道,每天晚上,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嚴九都會偷偷摸摸跑來陪她睡覺,看她睡得不踏實,就時時在她耳邊說著安撫的話。榮華只覺睡得越來越好,只當是姚太醫的安神湯起作用了,根本不知道還有那個男人什么事兒。

    再說那天吳王急匆匆跑到公主府跟榮華要人卻無功而返,一回到王府,他就氣沖沖的對珊瑚發了話,說道:“馬上動手,越快越好。”

    珊瑚看到他去接人卻一個人回來,心中暗喜,面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問道:“怎么沒把人接回來?”

    吳王陰沉著臉不說話。

    珊瑚明白了,心中更加歡喜,面上卻沒有表露出半分來,認真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天衣位于各地的用于訓練新人的修羅營被挑了好幾處,除了少數幾個新人和教官逃了出來,其他的幾乎全軍覆沒。

    雖然天衣中的人分散各地,但是這樣重大的事情,還是很快在其中掀起了軒然大波,特別是在各地的主事和各部的部主中,長老們也全部都驚動了。

    不知道是誰起得頭,一日深夜,長老們齊聚在位于建業近郊的一個廢棄的義莊里商量解決辦法

    。

    “藏得那樣隱蔽的修羅營竟然一連被挑了那么多,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這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紅胡子的花老脾氣最大,義憤填膺的說道。

    其他長老都沒吭聲,算是默認了他的話了。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如果裝聾作啞,別人還以為他們天衣好欺負呢。事關天衣的面子問題,這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可有查到是誰動的手了嗎?”行事向來慢條斯理的陳老沉吟片刻,一句話問到點子上了。

    “查什么查?這事還用查嗎?能這樣快的查到我們天衣在各地的修羅營的位置,能有這樣的實力連鍋端的,除了天羅的人,還能有誰?”花老扯著嗓門嚷嚷道。

    周老向來跟花老不大對付,聽著他的大嗓門就有些火了,狠狠瞪了一眼過去,說道:“知道你嗓門大,能不能小點聲?我們是來密會的,不是來開大會的。”

    花老最不樂意被周老說,立刻牛眼一瞪,就鬧起來,說道:“我就是喜歡大聲說話怎么啦?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連個鬼影都看不到,怕個鳥啊,我可不是你,膽子比豆丁還小。”

    竟然被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說了,周老也不樂意了,也扯起了嗓子,叫道:“這是膽子的問題嗎?我們在這里商量重要事情,你這樣一直嚷嚷,讓人聽到了怎么辦?你有沒有腦子?”

    “你說誰沒腦子?”花老怒了,說著就要捋袖子,“敢不敢來打一架?”

    周老也火了,也跟著捋袖子:“打就打,誰怕誰啊。”

    可是,最后誰都沒有打成,被陳老一人一個巴掌拍回椅子上坐著了。

    “都給人安靜一點。”陳老一人瞪了他們一眼,沉著臉訓斥說道,“今天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解決,都吵什么吵?”

    花老、周老頓時都老實了,不老實不行,在這里,除了看資歷,還得看拳頭的。

    壓服了兩個老小孩,陳老就看向一直坐在一旁沒有吭聲的六老,問道:“修羅營的事情,有聽到什么消息嗎?”

    六老搖頭,說道:“你也知道,我手頭的事情早就已經全部都交給阿瞻了,就算有消息,消息也沒他那邊快。”他是六瞻的爺爺,曾經負責隱部的消息打探和傳遞。

    陳老聽了皺了下眉,說道:“那這樣看來,還是得跟小姐那邊聯系一下才行。”說著,他就抬頭看向另外一位一直沒有說話的,李老,問道:“李老最近不是一直都在建業這邊嗎?小姐那邊可有什么命令傳過來。”

    昏黃的燈光下,李老的臉色有些發白,看了他一眼,輕輕搖頭,說道:“沒有聽說。”

    陳老就想了想,說道:“那這事還是得要跟小姐那邊商量一下,才好決定該怎么解決。”

    六老聽了立刻同意的點點頭,花老和周老都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點了點頭,李老卻是一直沒有表態。

    陳老見了,眸光立時一沉,問道:“怎么,你有不同的意見嗎?”

    李老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開口說道:“小姐年紀還小,又一直被皇帝寵著,怕是很多事情都不懂。”

    在場的幾位長老立刻都變了臉色,看向他的目光也都變了。

    陳老冷眼看著他,臉色尤其難看,沉聲說道:“你可知道,你說這話,會有什么后果嗎?”

    李老正色看著他,沉沉點頭,說道:“我也是一心為了天衣,小姐年紀太小,實在還不堪當此重任。要是再這么繼續下去,天衣怕是會萬劫不復的。”

    義莊里一片靜默,氣氛壓抑的嚇人。

    “那照你的意思……”良久,陳老冷聲問道。

    李老最后掙扎了一下,終于還是照著他外孫女的意思,將話說了出來,道:“換人。”兩個字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就是在這寂靜的夜中聽著好像都有些含混不清,但是在場的幾位長老都聽清楚了,看著李老的目光一色幽沉幽沉的。

    “換人?”陳老幽幽的笑了一聲,說道,“你倒是還真敢說啊。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天衣的主人從來只有一個血脈。現在,除了小姐和小公子,已經別無他人,小公子跟小姐是雙生子,你嫌小姐年紀小,難道就不嫌小公子年紀小了?還是,你有不臣之心,想要取而代之?可是,你覺得你能嗎?你配嗎?”

    李老一點兒不含糊,立刻搖頭,說道:“我不能,我也不配,但是有一個人能。”

    幾位長老齊齊皺眉。

    “你沒聽我剛才說嗎?天衣的主人只能那個血脈的……”陳老帶著絲不耐冷聲說道。

    “我知道。”不等他話音落下,李老就緊接著說道,“其實公子當年除了送去許家的小姐,還有血脈流落在外面。”

    幾位長老一聽面上立刻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來。周老和花老都沒想起來,但是陳老和六老很快想到了什么,相互看了一眼,面上露出更加震驚的神情。難道是那一位?如果真的是你那一位,他們倒是可以理解,為什么李老會這么

    做了,畢竟是他的至親。但是,不管他是為了什么,說出了這樣的話,他就已經背叛了小姐了,畢竟,不管小姐是不是合適做天衣的主人,她現在已經是了。

    “是誰?”陳老開口問道。雖然已經猜到,但是他還是要確認一下的。

    “是我。”不等李老開口,一個女人的聲音已經插了進來,隨后一身夜行衣的珊瑚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異香。

    陳老和六老將珊瑚上下一商量,很快就確認了她的身份,畢竟那樣相似的容貌是騙不了人的。

    這時,周老終于也想起了那樁陳年舊事,看看李老,再看看珊瑚,一臉不敢相信,她竟然還活著。

    就花老,榆木腦袋,還是什么都沒有想起來。

    “你是誰?”他粗著嗓子問。

    珊瑚笑著說道:“我叫李珊瑚,我娘叫李秋葉。”

    花老猛然瞪圓了牛眼,轉頭看向李老,一臉難以置信。

    “照諸位長老話里的意思,只要是那個人的血脈,就有繼承天衣的權力,我也是,所以我也有那個權力,而且,我還是姒榮華的長輩,按理該有優先權,你們說是不是?”珊瑚看著在座的幾位長老,笑著繼續說道。

    在座的幾位長老頓時都沉默了下來。否認她,似乎不太妥,承認她,更不妥當。一看就來者不善,也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如果貿貿然把天衣交給她,太危險,不妥當。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聲音懶洋洋的插了進來:“就你?一個賤人生的賤種,也配?”

    珊瑚臉上的笑容豁然凝住。她猛然轉頭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怒聲喝道:“誰在那里?胡說什么?給我滾出來。”

    “你當你是誰啊,讓我滾出來,我就要滾出來?我偏要走出來。”隨著聲音再度響起,姚太醫背著手從夜色中緩步走了出來,榮華跟在姚太醫身旁也走了出來,緊跟在她身后的是代號為阿隱和阿金的六瞻和金娘。

    榮華已經從姚太醫那里聽說了關于珊瑚的事情,有些驚訝,但并沒有太把她放在眼里,更沒有放在心上。

    一走出來,她就冷眼看著珊瑚,沉聲說道:“優先權?就憑你也配?別說你娘在我外公跟前沒有一點身份,就算有,也不過是個妾而已,你一個私生的庶出孽種,也敢跑到我這個正經的嫡出面前來說優先權?你也配?”

    珊瑚瞪著她,又羞又怒,面紅耳赤,卻無言反駁,因為她沒有一個字說錯了。

    看到榮華來了,幾位長老臉上也都不約而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即很快站起身來,拱手向她行禮:“見過小姐。”

    榮華躬身還禮:“幾位長老不必客氣,請起。”

    “謝小姐。”幾位長老齊聲應道。

    李老自始至終沒有吭聲,也沒有動彈,就渾身僵硬的站在那里,他也動彈不了了,心理作用。雖然在做下決定的時候,他就有些心理準備會有這么一天,但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他終究還是無法心安理得的面對。曾經,他是除了陳老外,最得公子信任的人,卻沒想到,會在臨老的時候,晚節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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