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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志勇，你認識孟小陽么？就是你樓上的住戶。”張亦弛負責了審訊程志勇。

    “我又不上樓，怎么認識。”

    “昨天晚上七點鐘至七點半這段時間里，你在做什么？”

    滿身酒氣看上去還迷迷糊糊的程志勇翹著二郎腿，看都不看張亦弛：“在家里睡覺。”

    “你確定？”

    “那你說我在干什么？”程志勇態(tài)度不善，冷笑了一聲，充滿不屑。

    張亦弛情緒沒有波動，注視著程志勇：“據(jù)鄰居所說，你平時晚上都會大聲播放影片，其中不少還是成人片。也就是說，七點至七點半，并不是你的休息時間。我希望你坦白從寬，把昨天的具體動向說清楚，否則情況會對你很不利。”

    “我昨天喝多了想早點兒睡不行？我說你們警察怎么這么喜歡問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不趕快去找兇手，跟我這耍什么橫？”程志勇看上去是因為在平時生活積怨已久，非常不配合調(diào)查。

    “耍橫的是你，請配合調(diào)查。”張亦弛聲音嚴厲了些，“你要清楚，你現(xiàn)在是重點懷疑對象，如果不配合調(diào)查，最終只會讓你吃很多完全沒有必要吃的苦頭。”

    “怎么？想屈打成招？”

    “審訊全程監(jiān)控錄像，你沒有必要答非所問，還倒打一耙。”張亦弛不為所動，“我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你，因為殘疾在生活中遇到諸多不便，以及一些可能存在的不愉快的事情，但不要將這些積壓的情緒釋放到本次審訊來。作為一個快五十歲的男人，您要有最起碼的公民意識，配合警方協(xié)助調(diào)查，是你應盡的義務。”

    ……

    “葛……君，葛君是吧。昨天七點到七點半那段時間里你在做什么？”莫測研究著資料，打量面前死氣沉沉的男孩，隨后喃喃道，“看上去還沒老張喪……”

    葛君并沒有回答，一直冷漠地看著莫測。

    “別裝酷小屁孩，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莫測不喜歡問話不搭理人的人。

    葛君依然沒有反應。

    莫測盯著他看了兩秒，然后微微一笑：“好啦，經(jīng)過我一番嚴謹?shù)膶徲崳l(fā)現(xiàn)你果然是一個積極樂觀正直上進的好孩子。這么乖巧可愛的孩子怎么可能和殺人案有關呢？要是你配合調(diào)查，還得花好幾天才能調(diào)查完畢回到學校上課。馬上就要高考啦，作為帥氣友善的警察叔叔，怎么可以耽誤你的學業(yè)，影響到你茁壯成長為國家的棟梁呢？嗯，你可以走啦！”

    沉默……

    葛君終于動容，開口道：“我配合調(diào)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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