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進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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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半年前,經過天源方地那一戰,數百年間讓人恐懼的S組織終于完全消失,最重要的是,從來也沒完全并肩戰斗過的靈界,居然在那一戰中共同攜手,一起創造了一個歷史。那一戰的意義非凡,因此盡管半年過去了,可那一戰仍為人津津樂道,長論不息。
戰爭結束后,靈界的格局沒有因那場戰爭得到過大的改變,反而在戰爭結束之后徹底安靜了下來。很長一段時期之內,感受著那種得之不易的和平,很多人臉上都出現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天源方地自從戰爭結束之后,便被靈界封印了起來,禁止任何人進入。靈界之間達成了一個協議,各族派兵力守護在孤島之上,禁止任何人靠近通天柱,從而完全隔壁這尸骨魂界第二重天與世界的聯系。如有任何一族違反,眾族定當將其視為擾亂靈界和平的反叛者,全力攻擊之。
金族。
豪爾族長站在山頂,在微微的寒風中感受著午后溫暖的陽光,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種相當愜意的笑容。
一個人從遠處走了過來,不是別人,而是鷹顎。他站在豪爾族長身邊,抬起頭,瞇著眼睛看著耀眼的太陽,說道:“天氣真好?!?
豪爾族長呵呵笑了,說道:“是啊,好久都沒見過這么晴朗的天空了。”
鷹顎低下頭,看著遠處嘆息了一聲。聽出了他聲音里的那份遺憾,豪爾族長不禁問道:“有什么心事?”
鷹顎笑了一聲,低頭向山腳下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那兩個預言之子都死了?!?
豪爾族長沒有說話,只聽鷹顎繼續說道:“就連那個擁有神器玲瓏珠的女人也死了,真是可惜了?!?
豪爾族長靜靜地看著鷹顎,只見他抬起了頭,看著天空說道:“那兩個預言之子擁有最強大的攻擊能力,而那個女人擁有最強大的防御能力。我本來還想與他們一戰呢,可是現在,這一戰只能存在于夢境中了?!?
豪爾族長聽后沉默了起來,畢竟這是無法改變的現實。當那三個人的死訊傳遍整個靈界的時候,他也為之一驚。因此看著鷹顎一臉遺憾的樣子,他心里十分理解。他沉默了片刻,抬頭說道:“他們改變了靈界,也給了世人突破自己的極限、向更高境界進發的信念。即使他們已經不在世上,可他們那種不斷拼搏的精神,一定不會為世人遺忘?!?
幻族。
已經凌晨了,可霍夫曼族長還沒休息,依然在處理煩亂的事務。族長室的門忽然間開了,他抬起了頭,見黛米走了進來,不禁笑道:“這么晚了還不休息?”
黛米來到霍夫曼族長面前,說道:“您不也沒休息嗎?”
霍夫曼族長呵呵笑了,他靠在椅背上,將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笑道:“坐在這張椅子上,就是想休息也無法休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我才不愿涉及族長這一職務。”
黛米聽后笑了笑,見她像是有話要講,霍夫曼族長不禁問道:“怎么了,丫頭?”
黛米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頭,看著霍夫曼族長說道:“剛剛得到消息,歐文?巴赫沒有死,現在就在火族?!?
兩個預言之子已經死亡的消息早已傳遍了整個靈界,因此當聽到黛米話的時候,霍夫曼族長微微一愣,臉上充滿了懷疑。他看著黛米沉默了片刻,慢慢站了起來,問道:“這件事,現在只有你知道?”
黛米嗯了一聲,回答說:“事關重大,所以這個情報現在處于絕密狀態?!?
霍夫曼族長聽后長嘆了一聲,看著窗外說道:“那么,就讓它繼續絕密下去吧?!?
黛米雖然早已猜到了這個結果,可她仍沒想到霍夫曼族長的話竟如此堅定,于是說道:“可是,鳳凰廣場那件事……”
“黛米啊?!被舴蚵彘L打斷了黛米的話,轉身看著黛米,說道,“鳳凰廣場那件事對幻族的影響確實很大,然而,戰爭已經結束了?!?
黛米一動不動地看著霍夫曼族長,只見霍夫曼族長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說道:“戰斗是為了警示世人,并不是為了增加仇恨。孩子,和平來之不易,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就盡全力守護這份平和吧?!?
土族。
雪已經連著下了好幾天,現在仍沒有停下。時間已是凌晨,契切林族長卻站在院子里,一動不動地欣賞著安靜的雪夜。
一陣腳步聲忽然從契切林族長身后傳了過來,契切林族長知道來者是貍貓,于是笑道:“丫頭,你怎么越晚越有精神啊?!?
貍貓停在了契切林族長身后,看著從空中落下的片片雪花,說道:“睡不著?!?
“在想什么?”契切林族長聽后問道。貍貓沒有回答,契切林族長卻明白她的心思,于是說道:“還在想那個預言之子的事?”
“我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死。”貍貓聽后回答說,聲音充滿了沉痛。她看著腳下,自言自語道:“他比他父親還要優秀……”
“伊麗娜。”契切林族長轉過身,看著貍貓說道,“一個人存在的最大價值,就在于能將他本身的價值完美無缺地表現出來。那個孩子做到了他想做的一切,將他生存的意義如此完美地展現在了我們面前,所以不要悲傷,祝福他吧?!?
風族。
夜已經深了,然而薩拉靜靜地站在鬼叔的墓碑前,好似一座雕塑般。一個人忽然將一件衣服披在了她身上,當她轉身時,才發現懷斯族長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她身邊。
“爺爺……”薩拉輕聲叫道。風族古陵十分安靜,當她的聲音消失之后,周圍再次變回了一片死寂。
懷斯族長將手放在了薩拉肩膀上,嘆息道:“薩拉,別難過了,有些事,是無法改變的?!?
一滴淚從薩拉眼中緩緩滑落,懷斯族長看在眼里,于是說道:“去世的人,就讓他們安息吧。對于他們來說,只有我們幸福,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安慰。”
聽了懷斯族長的話,薩拉猛撲在懷斯族長懷里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可我就是不有不想他……”
“好了,孩子。”懷斯族長摸著薩拉的腦袋安慰道。很久之后,薩拉才抬起了頭,看著他抹了抹眼淚,說道:“他告訴過我要堅強,所以,以后我不會再哭了。他曾經扛起了火族的一切,現在,我也要像他一樣,扛起風族的一切。”
魔風族附近的山丘上,當月光由夜空灑落,照在了山丘巴赫的墓碑上時,墓碑一時竟有些孤寂。在此刻,這僅僅只是一座普通的墓碑,然而這座墓碑在很多人看來,完全擁有著不比風族古陵低的地位。
雷族。
學校里面,宇野族長坐在草地上,看著不遠處正在玩鬧的小學生呵呵笑著。一個護衛這時走了過來,說道:“族長,該開會了。”
陽光十分燦爛,因此宇野族長坐在草原上,半天都不愿起來。良久,他終于在護衛的扶持下慢慢站了起來,看著遠處的那群孩子,笑道:“南國,你不覺得,他們和你們以前很像嗎?”
護衛看向了那些孩子,只見宇野族長看著那些孩子輕嘆了一聲,忽然間說道:“孩子確實是希望,如果連這點覺悟也沒有,那一座城市,不久之后就會滅亡?!?
水族。
熾熱的陽光下,朱迪躲在余音潭邊一處陰涼里,安靜地吹奏著手里的塤。在她身邊放著一串白色腕帶,當一縷陽光從樹葉之間穿下,落在腕帶上的藍寶石上時,寶石馬上散發出的耀眼的光芒。
一個人從遠處走了過來,不是別人,而是雷歐族長。他停在了不遠處,靜靜聆聽著朱迪的塤聲,朱迪察覺到后,馬上停止吹奏,轉身站了起來,看著雷歐族長叫道:“雷歐爺爺。”
雷歐族長呵呵一笑,走到了朱迪身邊,看著眼前平靜的湖水,問道:“有什么心事嗎?”
“沒?!敝斓下牶罅⒓椿卮鹫f,目光卻不經意地瞟過了腳下那串白色腕帶。那串腕帶曾為兩個男人擁有,可她至今也無法相信,那兩個男人,居然都已經離開了人世。
雷歐族長明白朱迪內心的那份苦澀,卻沒有說破,只是在樹蔭下坐了下來,說道:“這兒真是個好地方,不管有多大的煩惱,都可以被這片潭水清洗掉。”
朱迪嗯了一聲,在雷歐族長旁邊坐了下來,只聽雷歐族長忽然說道:“朱迪啊,不要總是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之中。時間是會變的,人也會變的,所以抓著過去不放,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
“我知道?!敝斓险f著拿起了那串白色腕帶。當她將白色腕帶和塤一起放在水面上,放開手的一剎那間,她看著逐漸沉入水中的腕帶和塤,說道:“我已經決定,跟過去說再見了?!?
木族。
城堡當中,森正坐在窗前看著窗外,一個侍衛忽然走了過來,說道:“王子,帕拉國王求見。”
森一聽,頓時笑了:“帕拉王域,終于肯加入木族重建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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