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6月5日,我腰部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當下的局面也已經逐漸明朗。克雷珀斯和騎士都以3:2的優勢拿到了決勝點,整個加州地區的輿論態勢發生了根本性的扭轉。那些之前習慣于鼓吹黃衣之王的鑼鼓手和狂信徒們都暫時收起了聲音,他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在這片土地上奇跡會像雨后的筍一般迅速的長出來。其實我內心的想法和他們是差不多的,否則我先前為此做出的諸多努力豈不是都付諸東流。 可惜命運往往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甚至也不為多數人的意志所轉移。如此多黃衣之王的狂信徒們亦無法扭轉雷克爾斯6月7號在原本屬于他們的斯坦普斯宮殿大潰敗的結果。這場被后世譽為改朝換代、神杖更替的戰事由我這位克雷珀斯的掌舵者到場親眼見證,那種復雜難言的情緒我至今難以用文字將它記敘下來,我只記得許多人朝著我狂奔將我舉起扔向天空,我不得不假裝歡笑著迎合這群怪物的情緒。畢竟他們中最瘦小的那一位也比我高半個頭,重幾十磅,寬兩拳之多,我只能委曲求全,看著他們舉起了銀燦燦的西部勝利者之杯,心里想著,看樣子我不得不去一趟克利夫蘭了。 我之前極少去往克利夫蘭,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在陽光燦爛的臨夏時節去往伊利湖畔的這座工業重鎮。這里曾經被譽為職業體育的廢墟,受到詛咒的榮譽荒蕪之地,飄散著令人難以忍受的腐爛陰霾侵蝕著一切和勝利、榮耀、偉大有關的品質,只留下荒誕滑稽的流言供人調笑。直到這里降臨了一位近似于天神般的人物,他稱呼自己為“國王”,雖然那一般來說是一種公認的封號或者來自于更高位者的授予而很少有人自封,不過這片受詛咒之地對榮譽的饑渴已經太久太久,便輕易的接受了他和他的稱呼。 “國王”是有實力的,算上今年,已經是他第三次,連續第二次拉著騎士走到中央大舞臺,為了終極榮譽而發起挑戰。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其中有著我的鼎力相助,這是我計劃的重要部分。但礙于我的身份和目前的立場,在去往克利夫蘭的這段日子里我無法再和他進行密切的聯系,也無法給他提供足夠的幫助,于是我懷疑在缺乏我的關注和指點的情況下,國王和他的騎士是否發生了一些難以言喻的糟糕狀況以至于后來局面會出現那般崩潰的情況。 我在6月12號這天和克雷珀斯全員12人乘坐飛機抵達了克利夫蘭的機場,當晚我試圖招呼眾人去克利夫蘭當地有名的夜總會了解一下當地的民風民情,可久未涉足此事的我變得缺乏說服力進而無人響應,而且他們似乎看破了我的小小計謀,用我的腰傷沒有完全愈合作為搪塞的借口不愿意和我出門。于是我只能和他們一道留在頗為陳舊的克利夫蘭酒店等待明日的訓練和夜晚降臨時的戰斗。 夜晚電視的熒光照亮了我的房間,我認真地收看著幾大電視臺對這次戰事的提前預測來收集相關的信息,絕大部分專家學者不論從情感還是理智上都偏向于“國王”的騎士,他們紛紛認為這片受到詛咒的土地需要一個金色的獎杯來沖刷掉土壤中的毒素和空氣中的腐臭,真正加冕的國王對整個國家籃球聯賽都將有著難以言喻的提升,這里將進入新的時代,一個屬于國王的時代。 對于這些論調我情感上表示贊同,理智上卻認為缺乏有效的支撐,這種矛盾撕裂感貫穿了我三年掌舵者生涯,大部分時間我都能很好的應對和處理,可是克利夫蘭的陰沉頹廢放大了我的焦慮感,這一夜我都沒能踏實的入睡,我總是夢見國王跪倒在地,克利夫蘭成為一片廢墟。 幸運的是夢終究是夢,起碼在6月13號和6月15號這兩天,我在克利夫蘭感受到了陽光和芬芳。我必須為自己在戰略和技戰術上的眼光感到驕傲,騎士隊與其說是克利夫蘭的管理者們構建的軍隊,不如說是在我的指導思想下以國王的手拼湊出來的適合國王發揮的皇家衛兵們。這套陣容和體系能最大化國王的能力,之前的一系列漫長的戰斗都證明了這一點。 帶著強烈勝利欲望的國王和他的衛兵們在頭兩場的對決中發揮出了全部能量,令人驚嘆的防御能力和國王帶頭的攻堅巨錘讓克雷珀斯的年輕人無所適從。第一次來到這個舞臺的他們顯然背負著不小的壓力,我罕見地在一旁對他們進行了壓迫,并在15號的這場戰斗中假裝憤怒地對著執法者破口大罵而招致了執政官亞當的責罰,事實上我對此并不介意。 克雷珀斯連續的失利既讓我避免了損失,也讓一切都朝著我的計劃的方向前進,我感到一切都是光明的。在離開克利夫蘭時我甚至感覺頭上的陰霾減輕了許多,那些飄散開來的腐臭云霧將徹底消失在歷史中成為歷史的一部分供人紀念而不是留在伊利湖畔腐蝕著這里的人民和精神。那些鼓噪的學者們為即將登基的國王造勢,在勢力和數量上堪比黃衣之王狂信徒的國王死侍們已經準備好了儀式的祭品,為那即將到來的重要時刻綻放猩紅的血花。 可惜,如果他們,我是說克雷珀斯的年輕人們,“快速帆船”上的船員們,沒有見到那件東西就好了。 那是6月18號晚上5點多臨近第三次戰斗開始前大約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在斯坦普斯中心克雷珀斯隊的休息室里,“年邁的深潛者”德里克的手上突然戴上了一枚巨大的戒指,所有人都認出來這是他在為“湖畔之人”賣命時得到的獎賞。它奇異而華麗,閃耀著夢幻一般的光芒,在燈光下它是如此的耀眼,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它的正中央有一個柱狀加圓球的圖案,這設計蘊含著遙遠的秘密和難以想象的欲望。這是聯盟最有魔力的一件東西,多少人為了這枚戒指付出終身的努力而不可得,多少天縱奇才費盡一生也難以獲得此物的青睞。 而這樣的戒指,德里克一共有五枚,同樣曾經在“湖畔之人”賣過命的“密蘇里之鮨”泰倫和“黎巴嫩槍手”史蒂夫都有這樣的魔戒,今晚他們都將其戴在了手上。我明白,這是一種強烈的激勵,我認為這不會有太大的效果,可是一直被我低估的“密蘇里之鮨”在臨近登場前對所有人說:“人生中有兩個重要的一天,一天是你出生的那天,一天是你知道為什么出生的那天,而我們就是為冠軍而生的。我相信你們每一個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