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公孫長琴得到了凌冬果卻已渾身無力。他最后召來寶琴，遣它將玄冰匣送至拂雪處，才仰天倒地闔上了眼。黑暗中，有一人將他扶起，將他帶去了別處。

    此時，欣喜若狂的葉玲瓏站在混沌之巔，他高舉著手中的開天巨斧，看著眼前被弒神血祭煉成的萬千魔人，心中道：“父親，你可看見？本王已可是盤古再世，可睥睨天下，讓一切重歸混沌，滅盡天下之琴！”

    ***

    伏羲琴門，天虞山的后山離舍外，修靈則佇立在門口。眼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她在心中默默感嘆：“師父，也許只有這里才是靈兒的家吧。”

    推門而入，其中一切都和往日一模一樣，里里外外都十分整潔干凈，似是有人時時拂拭，甚至連桌案上的水壺里都盛著當(dāng)日舀的泉水，甘甜清香。

    她喝了些水，在榻上坐了一會兒，見窗外初離的墳頭已是郁郁蔥蔥。正瞧著，木北辭端了一疊果子走來置在碑前，回身對著窗口道：“師尊說得沒錯，靈師妹終究是要回來的。”

    修靈則倚著窗口問道：“這里平日都是大師兄在打理？”

    木北辭微微笑說：“倒也不是，只有師尊不在時我才和師弟師妹們輪流拾掇。咦，你怎么自己回來了，師尊呢？”

    修靈則正不知如何回答，忽見空中挽風(fēng)琴正朝著離舍疾馳而來，落在滾雪齋。風(fēng)盡歌扶著重傷的百里拂雪匆匆入內(nèi)，根本就沒顧得上離舍的動靜。

    當(dāng)修靈則和木北辭先后趕至滾雪齋時，拂雪已躺臥在床。

    風(fēng)盡歌從桌上倒了一杯甘泉水要去喂他，看見修靈則站在門外，竟是一怔，半晌才道：“你回來了？”

    修靈則點了點頭，隨即去探拂雪。見他胸口的衣衫破爛并有赤黑血漬，她觸摸著他的傷口急切問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拂雪卻握住了她的手，撐起了些身子微笑著，“我沒事。”他伸手?jǐn)堖^身邊的玄冰匣交給她說：“師姐，凌冬果拿到了，你現(xiàn)在就吃了吧。”

    修靈則看著玄冰匣，鼻子一酸，嘆道：“都是因為我……”她不是沒有看到，風(fēng)盡歌雖也平安回來，可一貫癖好整潔的他衣裳上面卻沾了許多淤泥，神容更是疲憊。

    “拂雪說得不錯，未免夜長夢多還是現(xiàn)在吃了為好。”風(fēng)盡歌下意識地側(cè)了側(cè)身子，擋住了骯臟的那一面。

    修靈則接過他手中的茶盞喂水給拂雪喝下，才勉強(qiáng)笑著打趣說：“現(xiàn)在不吃。還有幾日便是上巳節(jié)了，我想等過完節(jié)再吃。這樣，我這一生說不定還能過兩次節(jié)，多劃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