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動亂-《將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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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衙差被人揪著衣領,對著那幾乎快要失去理智的知州,心中都是快要哭了,可是,也是不敢忤逆前者,生怕前者一個暴怒,做出什么讓自己后悔一生的事。
抓著那衙差顫顫巍巍的衙差,總算是有一句每一句的將的事情給問清楚了,知州這才是明白,原來王閔今日竟然是出城了,而且還是在歸城的時候,被離著杭州城數十里處的那條沖毀堤壩的河水給吞沒。
不過,知州大人可是不相信前者這般說辭,那處堤壩,他也是見過,雖說并不是那么堅固,可是,卻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夠破開的,再者說,現在依然到了秋季,老者汛期尚還有一段距離,好好的堤壩,怎么就會毀掉呢,而且時間還是那么的巧,不早不晚,恰好是在王閔向城中趕的時候。
“樓家!”
忽的,知州一下子就是想出了什么,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什么,可是,僅僅只是簡單一想,他就是敏感的察覺到了什么。
可是,此刻自己也是沒有證據,就算是找上門去,恐怕前者也是不但不會承認,更有可能,反而會對著自己倒打一耙,當下之急,還是將著王閔找到。
想通這些的知州,立馬就是沖出屋子,對著院中其他居住在此處的下屬大聲吼道。
“來人,快給老子都出來,通知那些混蛋,除了那些城門處看守的人,剩下的人都給老子出去找人去,告訴他們,誰先找到,老子賞他二百兩銀子!”
……
今日,注定是個動亂的日子,只要是在杭州城內的人,無數的人,即便是身在屋內,都是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家屋腳下的那不絕的腳步聲,不斷有著衙差經過。
其實,不只是這里,就算是杭州城外,今日也是布滿了衙差,尤其是杭州城外,數十里處的那條河流上下游,其中更是衙差密布,甚至,就算是到了晚上,深夜,其中都是有著眾多的衙差,仿佛不知疲倦的打著火把,在尋找著王閔的下落。
可是,王閔卻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徹底失去了蹤跡,任他們如何尋找,也是難以發現。
第二日,官府也是貼出了公文,甚至,賞銀千兩,可是也是沒有所得。
……
“大叔,大娘,我走啦,這些日子,承蒙款待,感激之至。”
王閔在下山的路口站定,回身向相送的山民一家人拱手道。
山民樸實,家里的東西都是靠山吃山,隨手采來的蘑菇野菜,隨手捕來的野兔山雞,用來款待客人,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卻收了他很厚的一份酬勞,心中頗為過意不去,今日王閔要走,全家人都送出門來。
“大兄弟,這只熏兔兒,你揣著路上吃。”
女主人是個布裙荊釵,臉圓身壯的村婦,她把一只包裹好的熏免硬塞到王閔手里,王閔推辭不過,便接了放進馬包,向他們拱一拱手,牽著馬韁向山下走去。
那憨厚的老農嘴唇嚅動了幾下,終究沒說出什么客套話來,只是笑著向他揮了揮手,膝下那只大黃狗則汪汪地叫了兩聲。
一片蔥蔥郁郁中,夾著一條經年累月踩出來的尺余寬小徑,兩旁樹叢繁密,一些不知名的紅的黃的豆一般大的果實,綴滿一樹灌木,也不曉得是些什么果實。
遠山蒼翠,回首望去,那山居小屋已掩映在一片蒼翠間,只有隱隱露出一角屋檐,叫人看在眼里,便生起一種恬靜的感覺。
王閔輕輕吁了口氣,無論是歸信,還是這里,都讓他有一種安閑、自在的感覺,他喜歡這樣寧靜的生活,可是人生在世,很多時候不能由著自己的心意去選擇他想要的生活,這一去,他依舊要投入一片腥風血雨當中。
忽然間,王閔有些羨慕起那些文人墨客灑脫自在的一生來。
而自己,一直以來,什么都是沒有刻意去爭,做起事來,也是講究著萬事留一線,可是,最終,還是被如此對待。
王閔覺得,自己還是太過善良了!
人性是復雜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德標準,在一種事情上他不符合你的道德觀,不代表他在另一種事情上的道德觀就不高。
市井中人,亦多義氣之輩,馬橋是個典型的市井兒,懶惰,好色,偷雞摸狗,不求上進,但又是個極重情意的人,重親情,重友情,有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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