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漩渦(2)-《漢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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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璧鱗立刻派人向劉鼎報告,很快,劉鼎答復:“知道了。”
這三個字和崔瀣最后所說的三個字一模一樣。\\\\\
事實上,楊璧鱗的報告送到的時候,劉鼎、艾飛雨和崔瀣三人正在小黑屋里面密商,至于密商的內容,沒有人知道,整個過程都是令狐翼親自警戒。隨后幾天,劉鼎就發布了連串地人事任命,其中最引人注目地就是郭禹和鄧在輝的調動。歸州刺史郭禹調任山南東道節度副使,夔州刺史鄧在輝調任山南東道營田副使,主要工作都是發展生產,恢復經濟。
這兩個官職地正使都是劉鼎,事實上,劉鼎忙于戰事,不可能過問具體的經濟事務,所以,他們兩人就支撐起了山南東道的主要架構,山南東道的其他官員任命,也是他們兩人提出建議,然后交給劉鼎批準。很快,兩人就更換了一大批不合格的官員,大量原先被趙德湮打壓的官員被重新啟用,甚至不少是從牢獄里面特別釋放出來的,這些官員都是忠直有能力的,很快接管了各地的政務。一時間,山南東道的氣象為之煥然一新。當然,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數天后,劉鼎接報,朝廷派出的使者也到達了。
崔瀣是朝廷派來的監軍,是朝廷派來監視鷹揚軍的,引起了全軍上下的反感,沒有一個人給他好臉色看的。但是朝廷使臣卻和監軍不太同樣,鷹揚軍對此的感情比較復雜。朝廷派人來視察鷹揚軍,這是鷹揚軍不太歡迎的,但是在視察地同時。又有犒賞的意味,這是鷹揚軍必須接受地。盡管只是意思意思。必要的禮儀還是要的。
這位使臣乃是兵部侍郎張浚,算是朝廷的老官員了。李克用昔日進攻長安,將皇帝李儼和大量的官員攆得再次落荒而逃,不少人都死在半路,剩下的要么被朱玫俘虜,要么下落不明。朝廷現在的官員,可謂是全部換了一輪。因為空出地職位實在太多,只要是還活著的人,似乎都得到了升遷,例如崔沆原來不過是六品官,現在也已經是正四品的禮部侍郎了。
只有這個張浚是比較倒霉的,原來是兵部侍郎,現在還是兵部侍郎,兵部尚書明明是空缺的。可是就是沒有辦法轉正,可見他的確是不怎么討皇帝的喜歡。事實上,張浚本人似乎也有些絕望了,對于本職工作基本不怎么過問,反正朝廷根本沒有自己的軍隊,他這個兵部侍郎也是個閑職。^^ ^^他有事沒事都喜歡找壽王李杰下棋,反正現在地皇帝沒有定下誰是接班人。壽王李杰今年才滿十歲,是根本沒有希望接班的,因此他也不排外,和每個官員的關系都很好,和張浚走得最近。
正午。劉鼎和崔瀣一起,在拓林湖邊迎接朝廷使臣的到來。張浚等人是從歸州繞道過來的,中間避開了楊復恭駐守的金州,不知道這里面是不是有些什么蹊蹺。想必張浚和楊復恭之間的關系不太和睦,這也是可以理解地,對于楊復恭來說,朝廷的兵部就是個障礙,繞開它行事是必然的。對于朝廷兵部來說,想要真正履行職務,首先就是要將神策軍控制起來。雙方圍繞著神策軍作文章。這關系能好才怪。
“張大人!”
“劉大人!”
“崔大人!”
雙方見面。自然少不了些許禮節和客套,歡迎場面還是挺熱烈的。這些歡迎的場面話。更多是崔瀣在說,他畢竟是朝廷地監軍,這種事情他要是不出頭,就無法振興自己在鷹揚軍中的地位了。事實上,崔瀣也十分擅長這類場合,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將現場的氣氛很快就調動起來了。
在人群的喧鬧中,劉鼎默默的打量著張浚。張浚其實外貌也不算出色,甚至有些猥瑣,可是眼神有些驕傲,卻又有些懦弱,這種人往往又有種自卑的心理,一旦得勢,就會十分的沖動,但是在他不得勢的時候,卻又顯得非常的沮喪。很顯然,現在就是張浚很不得勢的時候,情緒明顯有點低落。
張浚身邊有個侍衛,身材修長而窈窕,皮膚白皙而嫩滑,彎彎地柳梢眉,淡淡地櫻桃小嘴,完美的瓜子臉,挺拔地玉鼻,外形十分的俊俏,很快吸引了在場諸人的目光。大家都看出她是女兒身,卻沒有點破。好像張浚這樣的大人物,走到哪里帶個女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年代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多了去了,王鐸之流的人物還是很有市場的。
在這個俊俏女護衛的身邊,還有個書生模樣的人,穿著灰白色的半舊的書生服,但是他又不是純粹的書生,眼神明顯要比一般的書生凌厲,舉手投足之間,又讓人覺得他曾經練武。他的目光時不時的打量著鷹揚軍的各個將領,似乎頗為關注,介紹身份的時候,叫做花滿樓,是張浚的謀士。他和那個女扮男裝的侍衛關系很親密,似乎有些特別的關系。
劉鼎目光停留在花滿樓的身上,對此人動了疑心。其實,花滿樓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從外表來看,他的確像個謀士,一個可能比較喜歡鍛煉身體的謀士。只是劉鼎直覺里覺得此人不太像謀士,他和張浚之間的關系,也有點特別。至于特別的地方在哪里,一時半會倒說得不是很清楚。
花滿樓的目光倒也平靜,淡然面對劉鼎的目光,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是那個俊俏的侍衛有點緊張,時不時的都瞥著劉鼎,似乎擔心自己的身份被識穿。真奇怪,這個侍衛在乎的,仿佛是這位謀士花滿樓,而不是兵部侍郎張浚,有些想象力豐富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想歪了。
簡單地寒暄過后,劉鼎將他們引入前廳。從拓林湖邊走過的時候。那個侍衛很明顯地對溫泉產生了好奇,結果被那個謀士悄悄的拉了拉衣袖,才嘟著小嘴很不樂意的收回了目光。這明顯是個女孩子才有的動作,花滿樓的動作卻也不像是情人的動作,反而像是親人,越發引起了別人的懷疑。
李怡禾跟在劉鼎地身邊,有些奇怪的說道:“張浚帶來的那個侍衛。似乎比張浚還要有來頭呢,天底下哪有這么自由的侍衛?還有那個謀士,好像也不是真正的謀士,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呢?”
劉鼎笑著說道:“不會是哪個公主微服私訪吧?”
崔瀣似乎聽到了,怪異的笑了笑,低聲的說道:“皇室的公主,應該都去世了,最多就是郡主或者縣主。但是她使用地名字里面沒有李字的諧音,也沒有李字的拆字組合,應該不是李家的人。”
劉鼎低聲的說道:“她的名字叫什么?”
李怡禾低聲的說道:“龍月秀。”
這是個有些突兀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很普通地名字,其中的確沒有李字的任何諧音或者是拆字組合在內。按理說,李家是皇族,就算用假名字,一般也會含有木子李在內。否則就是對祖宗的大不敬。*****龍月秀這個名字的確沒有皇族地任何意思,或許的確不是皇族的人。或許是某個貴族的千金小姐也說不定。既然沒有頭緒,那只有交給三眼都的人去查了。
歡迎的宴席已經擺好,卻要比昨天歡迎監軍大人的宴席豐富多了,拓林湖的各種魚類再次遭殃。張浚是朝廷使臣。自然坐了上首,左邊是監軍崔瀣,右邊是節度使劉鼎,那個花滿樓坐在了左下方,鷹揚軍的其他代表,都坐在劉鼎的下手。那個叫做龍月秀地侍衛,卻一直站在花滿樓地身后,按理說,這里不需要侍衛,但是她的確沒有任何侍衛地紀律約束。大模大樣的站在花滿樓的背后。在宴席上顯得非常的突兀。
劉鼎含笑說道:“這位姑娘,你也坐下來吧!”
他直言不諱的點破了對方的身份。張浚似乎并不介意,只有花滿樓的眉頭悄悄的皺了皺,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于是,這位叫做龍月秀的姑娘,就坐在了花滿樓的身邊。她坐下來的時候,還用力的掐了一下花滿樓的大腿,表示自己的不滿。好多人都看到了這個動作,旁邊眾人都有些懷疑,莫非她竟然是花滿樓的妻妾?為什么不以夫妻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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