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云舒(4)-《漢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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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惠微笑著說道:“你是殿下,如何能稱呼嫂子?”
劉鼎不以為然地說道:“以前我都叫你嫂子。莫非現(xiàn)在不能叫了?”
張惠微微一笑。淡然自若的說道:“既然如此,嫂子就逾越了。來吧。”
于是走在了前面,將劉鼎帶入了祝英臺。
簡單的寒暄過后。分頭入席,劉鼎自然坐了上席。張惠在身邊陪席,朱蕾卻是在另外一席,距離劉鼎挺遠(yuǎn)的。除了張惠之外,她是今晚的唯一女賓,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的顯眼。今晚參加宴會地很多鷹揚(yáng)軍軍官,都是未婚的青年人,看到朱蕾容貌俏麗,身材惹火,忍不住多看幾眼,都覺得艷福不淺,有人甚至背后悄悄的談?wù)撈饋怼⒍σ詾橹炖贂?dāng)場爆發(fā),結(jié)果朱蕾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仿佛根本沒有聽到。
今晚的宴會,菜式雖然不豐富,品種也不珍貴,但是卻顯得十分有氣氛,也很對大家的胃口。因?yàn)閺埢萦猩碓校瑒⒍τ种貍从谑侵飨系臍夥眨幻庥行┣宓饕遣荒芫淳疲劣趧e的席,早就鬧開了。幸好張惠是個極其能干女人,很快轉(zhuǎn)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這樣地宴會,少不了互相問候和致謝。宣武軍感謝鷹揚(yáng)軍地大力增援,鷹揚(yáng)軍感謝宣武軍的熱情接待;宣武軍對今天發(fā)生地煎餅事件表示遺憾,鷹揚(yáng)軍希望類似的事件不要再次發(fā)生;宣武軍感謝鷹揚(yáng)軍為江淮地區(qū)百姓做出地貢獻(xiàn),鷹揚(yáng)軍感謝宣武軍為中原地區(qū)百姓做出的貢獻(xiàn)……
劉鼎無聊之極,又悄悄地看了看朱蕾那邊,發(fā)覺她身邊的人,想要向她敬酒,卻又有些不敢,氣氛顯得有些怪異,弄得不少人都心癢癢的。至于朱蕾本人,則默默的呆坐著,仿佛當(dāng)身邊的人都不存在的。很顯然,她是在想什么,可是倒地是什么東西讓她如此的入神,劉鼎就猜測不出來了。
忽然間,劉鼎聽到張惠在自己身邊說道:“殿下尚未有貼身侍衛(wèi)吧?”
劉鼎回過神來,指著旁邊的席位,笑著說道:“有夏可舞和令狐翼兩人。\///\\”
張惠看著夏可舞和令狐翼兩人,欣賞的說道:“果然是英雄義士。”
劉鼎笑著說道:“嫂子過獎了。”
張惠低聲的說道:“嫂子有個小侄女,名叫朱蕾,殿下是見識過的。她脾氣最是火爆,也不太聽話,功夫卻是不差,長得也不賴,她想給殿下當(dāng)貼身侍衛(wèi),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劉鼎搞不清楚張惠的意思,含笑說道:“是嗎?”
說實(shí)在的,劉鼎覺得張惠為人沒有朱溫那么虛偽,這個女人很精明,精明到不需要虛偽的手段。但是現(xiàn)在宣武軍和鷹揚(yáng)軍的關(guān)系非常微妙,是友是敵,受到左右的因素實(shí)在太多,將朱蕾派到自己的身邊,或許是個溫柔的陷阱,故意將劉鼎裝進(jìn)去。要是在以往,劉鼎不假思索的就答應(yīng)了。朱蕾的功夫的確很好,長得也漂亮,要是她真的愿意跟隨自己,出入帶著這樣又看得又打得的女人,倒是最樂意不過了。
問題是,他當(dāng)下正是傷勢未愈,連酒都不能喝,也不能和人動手,甚至連劇烈的動作都不行,說得不好聽一點(diǎn),就是男女歡愛,也都小心動作不要過猛。萬一朱蕾對他不利。他連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當(dāng)日在花亭湖,劉鼎就見識過朱蕾的功夫了,她可不是容易對付的人物。當(dāng)時他就有個感覺,這個朱蕾,簡直就是一頭小母豹啊。
當(dāng)然,劉鼎也不會天真地認(rèn)為。張惠真的派個刺客來自己的身邊,刺殺自己。鬼雨都都在開封,罡字營也有一個圖案在開封,火字營也有相當(dāng)部分官兵在開封,鷹揚(yáng)軍在兵力上占據(jù)相當(dāng)?shù)貎?yōu)勢。夏可舞和令狐翼兩人在劉鼎身邊,那是寸步不離。他們還派人暗中監(jiān)視了張惠極其家人,要是劉鼎出了一點(diǎn)意外,朱溫全家都要被滅門了。除非是張惠寧愿犧牲自己,也要成全朱溫,才有這樣的可能。
張惠有些感慨的說道:“女大了,有些不聽話了,還請殿下諒解。”
略作思索,劉鼎含糊其辭的說道:“只是委屈了朱姑娘了。”
張惠壓低聲音,輕聲地說道:“可不是嫂子的意思。是她自己要去跟殿下的。嫂子拗他不過,才答應(yīng)的。還請殿下幫忙看著點(diǎn)。”
劉鼎真的有些驚訝了,不解的看著張惠。
張惠直言不諱地說道:“嫂子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是她跟我請求了數(shù)次,態(tài)度越來越堅(jiān)決……殿下已經(jīng)有不少的嬌妻美妾了。色多傷身,還是讓她做個專職的侍衛(wèi)吧。”
劉鼎臉上有些發(fā)燒,有些尷尬的說道:“嫂子想到哪里去了?”
腦海里在飛快的轉(zhuǎn)過數(shù)個念頭,看來是朱蕾主動請求來到自己的身邊,張惠本身似乎不太喜歡朱蕾的決定,但是卻又沒有堅(jiān)決制止,天知道是什么主意。朱蕾喜歡自己,似乎不太可能,不會真的是想要刺殺自己吧?她如此委屈的來到自己地身邊,想必所謀者大,那到底是什么目地呢?
張惠溫柔的說道:“若是殿下?lián)模环林苯泳芙^她,只是還請殿下當(dāng)面跟她說明。”
劉鼎下意識地看了看朱蕾那邊,慢慢的說道:“嫂子不必?fù)?dān)心,我想她是不是覺得新鮮,想要嘗試一下,或許她是呆得太悶了,想要活動活動。沒關(guān)系,等她來到我地身邊,我讓她辛苦一點(diǎn),她自然就回到嫂子的身邊了。”
張惠看著朱蕾,目光變得溫柔起來,頗有些無奈地說道:“也只有這樣了。唉,都是孩子他爹將她束縛的太緊,總是擔(dān)心她出去惹事,以致造成她這樣的性格,還請殿下多多擔(dān)待,嫂子感激不盡。”
劉鼎點(diǎn)頭說道:“嫂子請放心,最多三四天的功夫,她就回去了。”
張惠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說道:“那就最好。\\\\”
宴會散后,張惠便將朱蕾叫到祝英臺后面,吩咐了一些具體事情,朱蕾便開始正式履行自己的職務(wù)。她換上了一身姿色的勁裝,背后束著長劍,英氣勃勃,本來她的身材就非常的惹火,勁裝剛好將這惹火的身材完全展露出來,該凹的凹,該凸的凸,秀美曲線,一覽無余,不少人都被她給迷住了。朱蕾似乎對這些目光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視若無睹,徑直來到劉鼎的身邊。
朱蕾上次在花亭湖刺殺劉鼎的時候,令狐翼是在場的,他知道朱蕾的厲害,急忙擋在劉鼎的面前,夏可舞也警惕的握著烏金弓,對朱蕾虎視眈眈。兩個指揮官如臨大敵,其余的鬼雨都戰(zhàn)士,自然顯得有點(diǎn)緊張,紛紛手持武器,盯著朱蕾,導(dǎo)致現(xiàn)場的氣氛也有點(diǎn)緊張起來。
朱蕾看了他們一眼,冷笑著說道:“做什么?”
夏可舞生硬的說道:“朱姑娘,你是新來的侍衛(wèi),就負(fù)責(zé)執(zhí)行外勤的任務(wù)吧!”
朱蕾看了劉鼎一眼,冷冷的說道:“秦王殿下,什么叫做貼身侍衛(wèi)?莫非要派我到拓林湖去守衛(wèi)你的妻妾?”
劉鼎皺眉說道:“朱姑娘,你是嫂子的侄女,論輩分,乃是我的妹妹……”
朱蕾立刻截住他的話,眉毛輕輕上揚(yáng),飛快的說道:“很好,既然我是你的妹妹,那是不是不用攆我走了?另外,我是你的妹妹,你要是對我有色心,最好也先收起來。免得別人說你喪盡天良。另外,既然我是你的妹妹,我叫不稱呼你殿下了。”
劉鼎頗有些哭笑不得。她還真懂得打蛇隨棍上啊,看到周圍的人都在注意自己,只好說道:“也罷,走吧!”
鬼雨都戰(zhàn)士簇?fù)碇鴦⒍﹄x開。
朱蕾跟在劉鼎地身后。一副大搖大擺的樣子,倒是很符合她的張揚(yáng)性格。
夏可舞和令狐翼則緊張地跟在后面,一路上都在緊緊的盯著朱蕾的所有動作,生怕她突然出手傷害劉鼎。幸好,朱蕾并沒有在路上動手的意思,倒是因?yàn)檫^度緊張。而且朱蕾地身軀的確惹火,鬼雨都戰(zhàn)士都是血?dú)夥絼偟哪袃海睦锸艿昧诉@樣的誘惑?好些人都不知不覺間流出了鼻血,令人哭笑不得。
回到紫園以后,劉鼎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歇息,閉目養(yǎng)神。
他在反復(fù)的思考著張惠到底是什么意圖,為什么故意向自己示好,為什么明知道自己對朱蕾很顧忌,卻又將她派到自己的身邊來?朱蕾本人似乎也很奇怪。看她地樣子。好像真的不像是要刺殺自己。朱蕾的功夫雖然好,可是說到心機(jī)。說到城府,幾乎是沒有的。說到偽裝自己,虛以為蛇。更加不符合她的性格。她本身就是火爆脾氣,要動手的話,早就動手了,不可能忍耐得了太長的時間,張惠這種聰明的女人,更加不會選擇朱蕾作為刺客。
那么,張惠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真是頭痛啊!
令狐翼和夏可舞警惕地站在劉鼎地身邊,眼神卻盯著朱蕾,兩人的手,都握在防身用地冰魄寒光刀的刀柄上。他們兩人擅長地都是弓箭,但是在貼身的近戰(zhàn)中,卻也裝備了鋒利地冰魄寒光刀。這種刀又輕又薄又鋒利,實(shí)在是防身用的極品武器,鬼雨都是劉鼎的親兵,自然是人手一把。
朱蕾根本不在乎兩人的目光,只是神色很古怪的看著劉鼎。她上次在花亭湖刺殺劉鼎的時候,并沒有使用長劍,但是今天卻一本正經(jīng)的背著長劍,也不知道葫蘆里賣什么藥。她很自然的站在那里,身邊的所有鬼雨都警衛(wèi),都顯得不自然起來,有人的鼻血又悄悄的流出來了。
劉鼎感覺到了朱蕾的目光,于是睜開眼睛,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想跟我說話?”
朱蕾冷冷的說道:“本來不想說的,但是你既然問了,我就跟你說了吧。其實(shí)啊,我看你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嘛!我聽到的都是傳言,你被李存孝打了一拳,就變成現(xiàn)在奄奄一息的樣子,看來還是李存孝高你半籌。我說你有什么能耐,可以打敗李存孝?是偷襲,還是僥幸?”
語氣里明顯有點(diǎn)酸溜溜的意思,仿佛是在為李存孝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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