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案桌前,鳩山龍雀把目光從手中的信紙上移開,看向推門而入的大河悟。 大河悟臉上仍舊胡子拉碴,完全不修邊幅,敞著扣子穿著他那身一年四季似乎都不換的西裝。 “傷怎么樣?”大河悟問,目光也同時打量著鳩山龍雀。 他依舊坐的筆挺,目光沉穩而深邃,不輕易表露任何一絲情感。 在眼下這個最困難的時候,眼前的這個男人還一如既往的保持著獅王般的氣度和尊嚴,這點令大河悟不得不佩服。 他愿稱之為,關東抗壓王。 見鳩山龍雀一直像個黑面神一樣板著臉,絲毫沒有回答他問題的意思,大河悟也就自討無趣的笑笑,“你不需要廉價的關心是吧,當我沒問。”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說過一遍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次。”鳩山龍雀淡然道。 “你剛才這句話就說了兩次了。”大河悟忽然發現了盲點。 大河悟話閉,氣氛忽然尷尬了起來,鳩山龍雀仍維持著他那副黑面神的臉,只是一言不發的盯著他。 “真受不了你,我輸了,行吧。”大河悟舉雙手投降。 鳩山龍雀這才將信紙推到大河悟面前。 大河悟拿起信紙粗略的看了看,才挑了挑眉問道, “這是什么,上杉芥木的遺言?” “你怎么看?”鳩山龍雀問。 大河悟的眉頭略略皺了起來,“我是利益相關者,上杉芥木死了,對你是壞事,對我未必是壞事,這事的意見,你不太好問我。” “你說就行,我想聽聽你的高見。”鳩山龍雀仍問道。 大河悟瞅了他遺言,直接開口道,“從表面上來看,這個遺言有點太過兒戲了點。” “‘若我不幸逝世,我希望黑沢鏡繼承我的猛鬼勛章,他有能力勝任那個位置的......’”大河悟讀到這頓了頓,想起什么似的問道:“你知道黑沢鏡是誰吧?” “查過。”鳩山龍雀言簡意賅。 查過的意思便是,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那你應該知道,他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人,猛鬼議會的元老,最年輕也是我這種四十來歲的大叔,哪怕你同意了,其他人也未必見得能同意,哪怕你是會長,都不行。”大河悟攤了攤手,繼續道, “其次,開了這個壞頭,其他人難免不會產生同樣的心思,把自家的兒女以關系戶的方式塞進來,畢竟那些家伙誰也不會覺得自家兒女不夠優秀。” “到時候為難的還是你。” “那你是持反對意見了?”鳩山忽而道。 大河悟突然默不作聲了,沉默片刻才道,“我承認,那個少年確實有些特殊。” 鳩山龍雀點點頭,似是迎合,“能殺死鐮鼬的少年,總是有特殊之處的。” 大河悟聞言,反而微愣,而后擺了擺手,“不不不,我說的特殊不是指的這個特殊。” 鳩山龍雀微微抬眉,緩道,“能夠以劍術勝過北齋飛鳥弟子的少年,總是有特殊之處的。” 大河悟依舊搖頭,“也不是這個特殊。” 鳩山龍雀終于眉頭還是不可自抑的皺了起來,繼續道:“能被櫻雪交往的少年,總是有特殊之處的。” “啥?你閨女跟人家搞上了?”大河悟瞪眼。 見鳩山龍雀老臉一黑,大河悟才咳嗽兩聲,“抱歉,是我失態了,主要是確實讓我挺想不到的,你閨女下手居然比我閨女還快。” “什么叫比你閨女還快?”鳩山龍雀臉更黑了。 “我尋思著吧,當初他小時候在我的那孤兒院呆過一陣,當時我閨女多多少少跟他還算認識,兩人還算玩的不錯,你閨女和他不認不識的,居然能捷足先登,挺讓我沒想到的。”大河悟一副十分意外的樣子。 “你放心,這個我不和你爭,太好了。”大河悟忽然松了一口氣。 鳩山龍雀有些不明就里,“我記得,你好像把你的女兒送出國讀書了?” “沒用,送出國也沒用,天天吵著要回來,回不來就天天鬧,洛杉磯那邊的校長若不是顧忌我幾分薄面,早就把她開除了,估計高中要回櫻島來念了,我打算讓她去京都。” “為什么不在東京?”鳩山龍雀疑惑問。 大河悟忽然閉口不談了,只是看著鳩山龍雀的眼神有些幸災樂禍。“沒什么,京都古典,大氣,我女兒肯定喜歡!” “所以,黑沢鏡到底究竟有何特殊之處。”鳩山龍雀也沒過多糾結,問起了正經事。 “我懷疑他,生而知之。”大河悟敲了敲桌子,一字一頓道。 “生而知之?”鳩山龍雀的目光也驟然變得尖銳起來,“是指被靈附身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