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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那個專門負責研究王亮課題的準將都抱怨道：“這個中國人真的是太奇妙了，我給你們20萬美金，你們到中國去給我買關于王亮的信息，從出生到現在，統統都弄來！”

    開什么國際玩笑，王亮就一九三七年過來的，之前的痕跡都不用去摸掉，美國佬照樣還是會一無所獲。

    就這樣，直到朝鮮戰爭打響的時候，美國人對于王亮的了解仍然僅僅是一星半點。

    當然，到后來王亮才知道美國人這滑稽的表現，不由得評論道：“早知道你們把那20萬美金給我了，我給你們出一本自傳不就行了嗎？”

    “哎，我說你們幾個坐得板板正正的干嘛呢？咱們都是戰友，都是同志。我又不是妖怪，還能吃了你們不成？”看到一本正經的日本教官，王亮忍不住就想笑。

    你妹的，老子長得有那么嚇人嗎？

    “額，是，是。”幾個日本教官連連應著，心想，你以為俺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嗎？

    “好了，咱們言歸正傳，幾位都是我們工農學校的教學骨干，為我黨的抗日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幾天后的大會你們幾位都是要作為代表上臺發表講話的，不知道你們都準備的怎么樣了？”王亮的眼睛掃射著在做的每一個人，當然，他要觀察的同他所問出的問題是毫無關系的。

    王亮在尋找，看看誰的眼睛里有不尋常的色彩。

    “首長，放心吧，我們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就連漢語也練習好了，到時候上臺發表講話肯定是用熟練的漢語。”一個個頭不高，但十分精悍的日本教員站起來對王亮說道。

    王亮對這個人有印象，名字叫松井英男，在東京當過工人。1937年入伍，在日軍里就富有斗爭精神和正義感，對日軍長官不滿，被八路軍俘虜后接受教育較快，反戰宣傳搞得扎實有效。這次進行的大會，反戰工作方針書等文件均由他起草，可以說文筆不錯。

    “松井君，你寫的文章我可是看過，非常棒。在宣傳工作上，你的確是有一套，我們八路軍還希望你把更多迷失在道路上的日本士兵勸說過來，走上康莊大道啊。”王亮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看著松井英男說道。

    在王亮的記憶中，這個人最為可疑了，因為同其他幾個教員比起來，他的檔案背景太孱弱了，讓人忍不住就想往他身上去懷疑。

    這么說吧，其他的幾個教員到八路軍這邊都是有投名狀的，你比如說叫中小路靜男的那個教員，他當過海員，搞過土木建筑，曾兩度被征參軍。他的弟弟參加侵華日軍而陣亡，家人生活無計，他對日軍軍閥切齒痛恨。在延安日本工農學校和日本人反戰團體均負有一定領導職務，并被選舉為陜甘寧邊區延安參議會議員，成為整個邊區的名人。

    還有高木敏雄，出身于西服店店員家庭。三年前來到八路軍，他在抗日前線三年多的時間里，在火線上整理繳獲的日軍文件，宣傳抗戰政策，處理安置負傷日軍士兵，不論干什么工作，總是沖鋒在前。在八路軍舉行百團大戰總結會上，他是榮獲一等獎章的惟一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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