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反正這事真較真起來兩方都有理,你說你的,他說他的,誰也說服不了誰,就看誰最后勝了,我們操心這個也沒用,你也別多想了。”金荷婉反握住蘭娘的手,道:“你久不在閬歌,我告訴你,只是想讓你知道一些閬歌的情況,可不是讓你耗心神的。” 蕭洛蘭想了想,最后道:“婉娘,其實你剛才那些話點醒了我。” 金荷婉怔了一下,隨后笑道:“看來我以后可以當大師了。” 蕭洛蘭也笑了,她道:“我只是覺得你剛才的話有點像廉家。” 金荷婉望著好友道:“這話你對我說說就好,萬一被廉家的人聽見,還以為我在說他們壞話。” 蕭洛蘭認真道:“廉家的主事人現在都無差錯,我很重用他們,但如果我是在他們之前認識他們,說不定我和廉家并不會像如今這般相得。” 蕭洛蘭慚愧道:“因為廉家幫我做事,所以我一開始是偏向他的,但我后來仔細想了想,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更需要警戒著自己,先成才,后成人者,要時刻督察。” “其實我也有很多缺點。”蕭洛蘭道。 金荷婉還真沒想到這一出,她道:“光是蘭娘你這份識人之明,和自省其身已經勝過他人百倍千倍了,連我也自愧不如。”她嘆了口氣道:“何況我說話還尖酸刻薄,也就你能忍得了我。” “哪有。”蕭洛蘭聽不得婉娘這樣說自己:“婉娘你…” “停,停,我知道你又要夸我了。”金荷婉沒忍住笑道:“我自己什么德行我自己清楚,被你夸成一朵花,我都臊的慌。” “那你剛才不也是在夸我?”蕭洛蘭佯怒道:“只許你夸我,不許我夸你?” 兩個明明都是不善言辭的人,在好友面前卻都紛紛敞開了心扉,話語不斷,時不時的傳來笑聲。 金荷婉晚上就被好友安排著住在了不遠處的別院,金犇來接他娘時,他娘正和王妃依依不舍的告別,兩人約定明日一起出去協助廉大郎修繕救濟洛陽的事。 兩人之間一看就是感情濃厚。 金犇已經很久沒見阿娘如此開心過了,甚至回到了入塌的院子,阿娘還在說著明日要和蘭娘如何如何的事。 金犇老實的打來熱水給阿娘洗腳。 金荷婉說了一陣,又忽然黯然起來。 “阿娘怎么了?”金犇道,剛才不還挺開心的嗎? “蘭娘沒對我說她在洛陽的事,可我知道她哪能過的好。”金荷婉道:“她越不說,我越為她不平,倒比我自己還難受了。” 金犇其實知道一些,便挑揀著說了一些。 王妃更多的和魏國公的事,他一向不打聽,他覺得沒有必要,重要的是,王妃還是王妃,阿娘和她仍然好如親姐妹。 金荷婉聽完以后,想到一人。 “余家就這樣了嗎?”她遷怒道:“做人如此忘恩負義,還想享受榮華富貴?怎么,救了蘭娘就是免死金牌?怎么不說蘭娘先前對他們家的幫助?” 金荷婉性格極度偏激,現在陷入仇恨中更是如此:“幫人倒幫出仇來了,你說說,除卻最該死的荀家人,第二該死的是不是他們家?” 金犇見他娘正在怒頭上,便順著道:“是,是。” “那余家人現在何處?”金荷婉道。 金犇猶豫了一下。 “說!”金荷婉生氣道。 “余大郎還在做官。”金犇只能說道:“因為大火,他們搬到了新坊那里。” 金荷婉聽完更怒了:“你是說,魏狗賊給的官,他還心安理得的做著,這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金犇被他阿娘罵出去了,臨走時,十分委屈,關他什么事啊?阿娘一點也不講理。 金荷婉氣的一夜沒睡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