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翰林院已經(jīng)有了棋待詔,書待詔,畫待詔等九品翰林小官,官職很小,屬于文學(xué)詞章方面的侍從,沒有實際職務(wù),相當(dāng)于是皇帝身邊的文學(xué)編外顧問人員,有人善棋,就有人善畫,實權(quán)當(dāng)然比不上翰林里的陳情陳大人,但也是一份難得的榮耀了。 “那人是女兒離長安時給我推薦的?!笔捖逄m道,說來有些赧顏,自從她對女兒說了可以和其他小娘子談?wù)勄倨鍟嫞黄鹜嫱?,女兒就找到了周郎,想要全國最好的棋手畫師琴師,周郎便讓翰林里的棋待詔,畫待詔時常與女兒教習(xí)。 翰林里的那些待詔反而是女兒召見的多,畢竟周郎不喜詩詞,也不好鼓樂琴音。 她離開長安的時候,感嘆一個詩人的才華,便舉薦給了她,隨后便匆忙忙的和周郎一起出發(fā)了,因是女兒推薦的,她便上心了。 “他是前朝詩人,叫萬載雪,詩詞辭藻華麗,風(fēng)格哀誕詭譎,與眾不同。”蕭洛蘭溫聲道:“不過他心結(jié)難消,不想當(dāng)新朝的官,人各有志,我也沒勉強(qiáng)?!? 金荷婉對這萬先生立刻厭惡了起來,她冷哼一聲:“娘娘你心善,不知這世上沽名釣譽(yù)的人很多的?!? “我看萬先生不是那樣的人,我讀過萬先生許多詩,詩里憂國憂民,可惜在前朝報國無門,心灰意冷后寄情塵世,孤身一人游走世間?!笔捖逄m道:“他時常辦學(xué)講課,所聽者有市井小販,蒙稚兒童,寡婦樂戶,來者不拒,是個心懷蒼生的人,婉娘你見了他,必定會對他改觀的?!? 金荷婉臉色稍緩:“娘娘你這么一說,我明日就去萬先生那拜訪拜訪,帶著我寫的那些書,看看他有什么見解?!? 蕭洛蘭彎唇道:“不用明日,我現(xiàn)在讓人請他過來,如何?” “不必。”金荷婉搖頭:“在娘娘你這,很多人會偽裝的,明天我裝扮成普通婦女去試他一試?!? “試完以后,說給娘娘聽?!苯鸷赏竦?。 “那你明日早些來?!笔捖逄m道。 等婉娘走后,蕭洛蘭和慎之他們夫妻兩吃完飯便回到了自己的宮殿,諾大的殿內(nèi),蕭洛蘭想念起了周郎和女兒兩人,也不知他們在太原如何了。 于此同時,同一片星空下。 太原城正在遭受猛烈的攻擊,最黑暗的天被石破天驚的響聲炸亮,如雷神狂舞,碎石飛濺,驚駭世人。 周緒望著那些怪模怪樣的火炮,又看了看對面哀嚎遍野的太原城,這個戰(zhàn)役,女兒拿出的東西讓他神色凝重,他很快就意識到?jīng)]有刀劍的戰(zhàn)爭指的是什么,以及這種火器后期發(fā)展將會造成什么樣的沖擊。 轟隆隆的巨響下,胡大力簡直喜得發(fā)狂,不停的摸著紅色大怪物,哪怕手臂被震的發(fā)麻也不離去,他調(diào)整位置,再次給炮膛填充一顆火炮,黑夜中,他的眼睛在嗜血的發(fā)光。 “龍威小將軍真乃神人?。 ? 好不容易上了前線觀摩的蕭晴雪挺直胸膛,繼承了阿爹以前的將軍稱號后,她總有種莫名的驕傲感,是的,阿爹給她的將軍封號就是龍威將軍。 “還需要繼續(xù)改進(jìn)呢?!笔捛缪┲t虛道,可她的驕傲誰都能看見。 金犇摘下惡鬼面具,他的眼神略有放空,而后抓了一把自己血腥臟污的頭發(fā),太原主城很堅固,縱使被小娘子的神器嚇壞了,還有許多人執(zhí)迷不悟的負(fù)隅頑抗,他們和太原兵作戰(zhàn)狀態(tài)已經(jīng)到達(dá)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金犇望著古怪的火炮,這一刻懷疑,蕭小娘子和皇后娘娘莫不是真是神仙人?軍營里看待這個東西已經(jīng)當(dāng)成神器了。 火光照亮了太原城。 攻破是遲早的事情,外面大局已定,只留下太原這波刺頭不肯服輸,有此利器相助,天命就在新朝。 周緒看向遠(yuǎn)方。 阿爹不許她在前線多呆,蕭晴雪轉(zhuǎn)了一圈后才回到后方軍帳中,她攤開紙張,準(zhǔn)備給阿娘寫信,和阿爹出征,她沒受什么苦,身邊還有阿木,就更感覺不到有什么不方便了。 至于對戰(zhàn)爭的不適,蕭晴雪是能不看就不看,她不是圣人。 也許,她的心腸硬了很多,蕭晴雪胡亂想了一陣,相信此次戰(zhàn)役后,她會得到更多的敬意,她的封地很大很好,以后阿娘在宮里住煩了,可以到她的封地來,她會把她的封地打理的富饒繁榮。 暢想著未來,蕭晴雪寫完了信,剛印上火漆,簾子就被掀開了,一股血腥味也竄了進(jìn)來。 “阿木,你來了?!笔捛缪└吲d道:“前線怎么樣了?” 拓跋木身著盔甲,抱著頭盔,深邃的五官上還有血跡,他看著蕭小娘子,道“太原城內(nèi)幾乎都是魏國公的親兵,抵抗十分頑強(qiáng),哪怕日夜攻城,估摸著還要幾日?!? 蕭晴雪招手:“阿木,你過來?!? 拓跋坐過去,隔著一張案幾,蕭晴雪用手帕擦了擦阿木臉上的血跡。 拓跋木的臉騰的就紅了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