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他還未與她重新認識之前,她怎就愛上別的人了呢。 腦袋極為難得的凌亂了半許,骨子里的狠辣之氣也逐漸上騰,我突然就沒了救她之心,只有看戲之意,我倒要好生看看,她這個所謂的心上人會不會為了她而放棄大旭這塊肥肉,我也要看著她因為愛錯人而后悔得肝腸寸斷,悲戚不止。 我要看著她后悔,看著她傷心絕望,看著她與那大盛太子徹底恩斷義絕,然而,我終究沒料到,最終之際,她會從城樓上猛的一躍,徹底跳了下去。 我徹底怔在當場,一時之間,反應(yīng)不得,整個人稍稍發(fā)僵,卻又是片刻之際,忍不住稍稍穩(wěn)住發(fā)緊發(fā)顫的心生,嗤笑一句,“蠢女人。” 是的,蠢女人。 如今既是與大盛太子相認,她若聰明的話,便絕對不是與大盛太子硬碰硬,而是委婉求饒,為大旭爭取最大程度的保護。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穩(wěn),只要性命安在,仇恨自然也慢慢來報,但若死了,那就什么都沒了,而她,便恰恰是選擇了一種最為狼狽甚至愚昧的方式,結(jié)束了她的性命。 我滿目復(fù)雜,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我靜靜的看著那大盛太子跑過去將她摟在懷中,絕望大吼,嘶聲裂肺的哭泣。 男兒有淚尚且不輕彈,更何況,那人還是司徒凌燕的弟弟,是大盛赫赫威名的太子,奈何,他也終究是躲不過這場紅顏禍水。 他仍是對大旭攻了城,抱著她一道入了京都城門,長驅(qū)直入,將她放在了宮中差人緊急救治。 他也沒有讓大盛兵力屠殺滿城,而是讓大盛兵力入城而候,再無任何行動。 這些消息層層入耳,我卻已經(jīng)不太上心了。 待得身子骨都坐得有些發(fā)僵發(fā)冷了,伏鬼才猶豫一番,低聲朝我問:“主子,我們此際可要離城了?” 這話入耳,我才勾唇而笑,思緒層層的翻動,沉默許久之后,才朝伏鬼道:“大盛太子有意言和,不傷大旭之人性命,如此一來,我們?nèi)钥稍诖笮裰\得庇護,繼續(xù)招兵買馬,強盛兵力。” 伏鬼恭敬點頭,對我這話并無半點懷疑。 然而,我這話終究還是存了半許私心。 如今大盛不傷大旭一兵一卒,對我來說,自然是好事,我也不必領(lǐng)著囤積的兵力聲勢浩大的朝大楚邁去,是以,我還有機會呆在這里,繼續(xù)招兵買馬,強大兵力,待我兵力囤積得足夠之多,那時候再攻打大楚,無疑是輕而易舉之事。 再者,她墜了城樓,生死不明,不知為何,我終究還是想看到她的后果。 是死是活,總得有個確切的答案。 我領(lǐng)著伏鬼再度回了攝政王府,一直差伏鬼外出打聽,且每番得到有用消息,伏鬼皆會速速歸來稟報。 接下來幾日,京都上下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畏懼大盛太子是否會出兵血洗京都城,然而幾日過后,大盛太子終究一直按兵不動,不曾對京都城的百姓不利,僅是對大旭幼帝以及大旭幾個閣老之臣下了盟約,令大旭成了他大盛之國的附屬小國,每年必上交稅收與貢品,不得缺少。 大旭幼帝與朝臣早已驚得六神無主,強者面前,只得全全點頭,不敢有任何違抗。 大盛太子一直在宮中陪伴大旭長公主,鮮少離開,直至大盛帝王差人催促,他才不得不領(lǐng)軍出城,徹底離開。 而這時,長公主仍是昏迷不醒,病情持續(xù)惡化,幼帝與太傅等人無奈之下,只得將她送去城外的行宮靜養(yǎng)。 這些消息,一層一層的入得我耳里,卻是并未在我心中激起太大波瀾。那般女子啊,城墻一躍,竟也算是命大了,至少不曾當場殞命,且還強行的撐了這么久。 我也終究未曾出面,一直在府中稱病休養(yǎng),不見外客,只是暗地里,我已領(lǐng)著伏鬼暗中出城,去見了一面曾經(jīng)在沙場之邊結(jié)交的悟凈方丈,告知了來意。 悟凈方丈沉默許久,才朝我說,“長公主從城墻躍下之前,是怒氣攻心,且墜城之后,身上定有諸多淤血與郁結(jié)之氣難以排盡,是以一直昏迷不醒,性命堪憂。但若要讓她徹底醒來,在其殿中多點點藥香,令她呼吸入鼻,許是容易讓她醒來。” 嗓音一落,他給了我一只木盒子,盒子里面是藥丸做的熏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