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吻痕-《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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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著對面陸荷陽的表情,傅珣就已經率先心情很好地笑出聲,他忽然有些遺憾,剛剛撥過來的為何不是視頻電話。
他聽到陸荷陽的筷子沒拿穩,砸在碗沿上的聲音,然后他抽出一張紙,窸窸窣窣地擦拭著桌面。
電話再被拿起來的時候,陸荷陽清了清嗓子,每個字快得像是燙嘴:“別胡說?!?
“我說的是事實。”傅珣說,然后是關閉車門的聲音,他的說話聲一下變得清晰,關切的情緒跟隨清清楚楚的音調凸顯出來,像是砰地扎破了一個帶水的氣球,里面的水飛流直下,“你感冒了?”
嗓子有些啞,鼻腔開始堵塞,鼻音大約有些重。
“有一點?!标懞申柣卮?。
“怪我。”傅珣說。也不知道他說的是怪自己沒有在身邊照顧,還是精準定位到這場感冒來源于早晨趕著時間做的那場愛。
叮囑過好好吃藥,多休息,然后信號突然變得很差,傅珣被迫中斷通話,又發來比心表情包。
陸荷陽手指在界面懸停,最后回,愛你。依舊是表情包。
之后的幾日,一日比一日難熬。
沒有那么明顯,但就是第二天總比前一天要更進一點點。
陸荷陽疑心思念是砝碼,時間多一秒,砝碼多一枚,他的天秤已經快要不堪重負。
感冒的第三天,有些低燒,早上還是強撐著去上了早課,下午回來吃藥裹著被褥發汗。一覺睡得昏沉,明明只是睡了三個小時,卻像是睡了三天。
再醒時是九點多,呼吸仍舊滾燙,脊柱睡得發麻。摸摸額頭,卻完全涼下來,似乎已經退燒,就是渾身汗涔涔的。
他下床洗澡,脫去上衣,鏡子里映出自脖頸一路延伸至胸口的吻痕,尤其是戒指墜著的位置,被刻意加深過。但身體在自我修復,吻痕已經開始變淡,由鮮亮的紅轉為暗紫,又連紫都斑駁起來,像水墨畫里極為疏淡的一筆。
陸荷陽又漫無邊際地想,在吻痕徹底消失之前,他會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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