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全世界都以為我還愛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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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云集走了,叢烈沒有一天能睡好覺。
睜開眼閉上眼,他心里全是云集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按時吃飯。
云集的人像他承諾的那樣過來向梁超交接、幫叢烈架新工作室。
叢烈向他們打聽,那群人也只是說“云總很忙,我們也不大見得到”。
叢烈知道現在沒人能灌云集酒了,但是云集那個身體那個胃口,就好像在他心上裝了鉤子和釣線,日夜不分地把它吊著。
剛進門看見云集那張消瘦的臉,他心里剜得生疼。
辦公室一側放著云集的行李箱和掛起來的襯衫,置物架上還有潔面和牙刷漱口杯。
一看就是云集一直在這里湊合。
“你沒有什么不好的。”叢烈只是把他的話重復了一遍,不敢往下說了。
他想反問他那他怎么會瘦成這樣,但上輩子叢烈說的那些混賬話、辦的那些混賬事,一樣一樣地把他的嘴堵上。
他心疼得有點喘不上氣來,只是逐一把保溫包里的飯菜拿出來,“你吃兩口正經飯成嗎?晚上也別住辦公室。”
他說著說著有點說不下去,低低地吸了一口氣。
“東西你拿走吧。”云集的語氣還是淡淡的,“我有時間會去吃別的的,你不用擔心了。現在你不欠我房租,我也沒立場吃你做的東西。”
叢烈站著沒再動。
“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云集打開桌子上的一份合同,一邊看一邊喝了一口泡面湯,“我會葷素搭配規律作息的,藥我也在按時吃。醫囑我都記得,這些都用不著你擔心。如果沒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叢烈在桌邊站著,又沉默著把帶來的飯菜挨個放回保溫包里,“那我把它們留在這兒,你餓了就拿出來吃點兒,不餓就扔了。”
“我不會吃的。”云集沒再看他,“而且我會跟門禁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來了。”
看叢烈依舊不動,他只好加重了語氣,“糾纏沒意義。”
等到關門的聲音響了,云集才放下手里的一次性叉子,帶著些倦意靠在了轉椅上。
本來他以為這么長時間沒聯系,叢烈終于放棄了。
他倆橋歸橋路歸路,沒什么不好。
他倆就是沒緣分。
當年作為c資助學生的事被徐鵬發現之后,他就立刻退出了項目,學校的舊郵箱他也沒再上過。
如果他早早知道了叢烈就是自己資助的學生,心態可能又會不一樣。
但不管是不是陰差陽錯,云集都覺得這樣正式地結束了對雙方都是好事。
但他沒想到叢烈今天又跑來說了這么一番話。
他何嘗不知道吃泡面不好?
但他就是沒胃口,看見吃的就惡心。
他去看過精神科醫生,但他不能說出自己重生的事實,很多醫生的問題他都不得不稍加修飾再回答。
最后他從精神衛生科又輾轉到了消化科。
依舊是那些藥,調理為主,治療為輔。
他沒興趣,不光是對食物。
之前偶爾會出現的那種空乏感依然在,只有在工作的時候會消退很多。
所以現在瀚海的事情多,在很多方面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每天晚上十點靠藥物入眠,早上五點準時開始工作,完成緊湊的一天,如此往復。
他只要筆直地上升就好,不用過問太多的前程。
門又被敲響了,他以為是叢烈去而復返,帶著點不耐煩,“在忙。”
但門還是被推開了,是個他意料外的人。
丹增穿著一身休閑裝,從門外探進一顆光頭,“那貧僧就打擾了。”
云集一看是他,不由笑了,“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上次在寺廟一別,他們也通過不少書信。
丹增是個很淵博且有趣的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除了總開玩笑讓云集去跟他作伴之外,和他說話確實令人心胸曠達。
“我每段時間都會回京州一趟看看爸媽,”丹增把雙肩包摘下來,自來熟地在沙發上坐下來,“正好達瓦讓我給你捎點吃的,我順便過來看看你。”
他拉開包,開始往外一袋一袋地掏干奶酪和風干牛肉,“我動身的時候她家已經在看去海邊的機票了,估計現在都出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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