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要求-《獨占青梅(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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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咳……”林敬元呼吸不順,臉色漲得通紅。
眼看裴扶墨像是要將他掐死了,裴靈萱擔心會惹出是非,便想要阻止,可裴扶墨現(xiàn)在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她慌亂得手足無措,只能拜托江絮清。
“慕慕,求你讓懷徵住手吧,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林敬元再如何做錯事,也不至于賠上一條命,況且若是在侯府出事,裴家怎么逃得了干系!
江絮清已被方才裴扶墨的舉動嚇得手指發(fā)麻,在裴靈萱又一次催促下,她只能上前去攔下。
她的手扶住裴扶墨的手臂,柔聲道:“裴小九,你先把他放開好不好?”
裴扶墨眼眸赤紅,冷言道:“周嚴,取劍來。”
院子內(nèi)嘩啦一下沸騰起來,在場眾人都被這句話驚得亂神,就連裴靈夢都意識到自己二哥并非是在說笑,他恐怕是真的要殺了林敬元。
“阿姐,這怎么辦啊……”裴靈夢縮在姐姐身邊,瑟瑟低語。
裴靈萱目光沒敢離開,生怕裴扶墨震怒之下鬧出人命,現(xiàn)在她只希望自己弟弟失智時還能聽得見慕慕的聲音。
否則,就真的沒人能阻止他了。
周嚴唯命是從,立即從腰側(cè)取了佩劍遞給裴扶墨。
那柄長劍的另一端,忽的被一只嫩白的小手緊緊握住,細看下去還在隱隱發(fā)顫。
江絮清語氣帶著懇求,向他搖頭道:“裴小九,我真的沒事,他沒有撞傷我……”
她眼圈紅紅的,已然被此情此景嚇到了。
他眼里根本看不見其他,除了那雙總是水盈盈帶笑的眼里藏著無法掩飾的擔憂,江絮清握著劍柄的手緩緩覆上他的手背,輕柔安撫。
裴扶墨為之一怔,理智方回來了幾分。
裴靈萱見此,懸著的心這才悄悄放落,總算還有能管住懷徵的人。
這時,林敬元艱難地從水洼邊爬起,動作聲響引起了裴扶墨的注意。
裴扶墨轉(zhuǎn)而容色又變得冷肅,上前將林敬元提起,冷聲在他耳邊低語:“回去問問建安伯他老人家,他那養(yǎng)在外面的私生子究竟打算何時認領回去,大晉律例已容不得生子棄養(yǎng)之舉,那孩子如今已有十六歲,尚未及冠,若是再不認回建安伯府,莫怪本官依法處置!”
這一席話直接將林敬元砸得不輕,他腦子頓時嗡嗡地響了許久,整個人懵懵的,傻愣了。
他父親背著母親養(yǎng)了外室,還早就有了個十六歲的私生子?
裴扶墨掃了眼林敬元心若死灰的神情,嫌惡地將他甩至墻壁,吩咐道:“送林公子回府。”
院子內(nèi)的護衛(wèi)連忙打起精神來,兩人負責架起已經(jīng)失魂落魄的林敬元匆匆往府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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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元被趕走后,裴靈萱霎時失力伏在妹妹裴靈夢的懷里,“阿姐,你沒事吧?”
裴靈萱笑著搖了搖頭,“你先扶我回去休息吧。”
茂盛的叢林內(nèi),趙軒貓著腰隱匿其中看完了這場鬧劇,不由輕嘖一聲,暗道,裴幽如今生死不明,這殘暴不仁的裴世子莫不是馬上要趕走他兄妹二人了?
想他好日子還沒過多久,又要回到從前那四處漂泊居無定所的流浪日子了?
此時趙嵐尋了過來,見兄長偷偷摸摸在此,輕手輕腳走過來拉他,“哥哥,你做什么呢?當心別人把你當賊了!”
趙軒將狹小的眸落在趙嵐白皙的臉上,小聲嘀咕:“阿嵐這么美,裴幽這沒機會了,何不再爭取一把?”
趙嵐擔心被察覺到,連自己哥哥的話都沒聽清,悄悄拉著他走了。
寒凌居,游廊。
清涼的微風徐徐迎面,裴扶墨牽著江絮清的手,往寢屋的方向行去,一路沉默不語。
江絮清抬眸看了看他側(cè)臉,猶豫半晌,還是問道:“你在生氣么?”
雖然他一個字都沒提,可那緊繃的下頜還是將他生氣的情緒袒露無疑了。
她只好解釋:“我也沒想到林公子會忽然來了,只是覺得若是請來七鷹衛(wèi)將他趕走,有些大材小用,這……”
裴扶墨倏地駐足,轉(zhuǎn)過身來,低語啟唇:“江慕慕,我無法時時刻刻都陪在你的身旁,倘若我今日回來的不及時,你被那林敬元傷到了一分,你讓我怎么辦?”
不久前在衙署收到林敬元闖到鎮(zhèn)北侯府這事,他便立即趕回來,誰知一回來便目睹林敬元要將她推倒的那一幕。
一個男人的力氣足以將她甩到墻壁,她那般嬌氣纖柔,若是摔傷非同小可,她卻還說自己沒事。
聽出他關心的話語,江絮清瞬間感到鼻尖有些酸澀,“是我不好。但我當時并沒有想那么多,只是位置挨得最近,我怕他傷著萱姐姐了,這才出手阻攔的。況且,母親已經(jīng)將府內(nèi)中饋交給我暫時打理了,我怎還能那般膽小怕事的躲在角落呢……”
說到最后,她的淚水不由流了下來。
害怕,緊張,委屈的各方面情緒忽然涌上,淚水便再也收不住,一顆一顆跟斷線的珍珠般不斷掉落。
一只溫熱的掌心輕輕貼上她的臉龐,她濡濕的睫輕顫,下頜微緊被迫抬起面容。
裴扶墨眼里含著柔意與憐惜,指腹緩緩為她擦拭眼角的淚水,輕語道:“你做的很好了,嬌嬌,是我太害怕你受傷。”
江絮清淚盈于睫,望著面前這個溫柔似水的男人,囁嚅一聲:“裴小九,我……”
裴扶墨黯了眼眸,臉龐傾近吻掉她的淚珠,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近乎嘶啞地呢喃:“嬌嬌答應我,今后離除了我以外的那些壞男人遠一些。”
江絮清怔了會兒,心臟也因他近在咫尺的氣息劇烈的跳動,不知所措。
他輕輕地又復述了幾遍,有些病態(tài)的執(zhí)著讓她盡快答應這個要求。
他一定要她親口說出這句話才罷休。
江絮清動了動紅唇,只好妥協(xié)。
她的嘴唇與他嘴唇幾近相貼,最終緩緩啟唇:“我會離除了你以外的男人,遠遠的。”
說完這句話后,江絮清很明顯感覺到裴扶墨方才那詭異的情緒緩緩降了下去。
他唇角銜著笑,便貼過來輕柔地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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